等到成钟回到木楼区,示威的人们大都已经散去,只剩下了不足两百人。
他们受不了正午的阳光,纷纷靠近木楼的背面乘凉。
看着成钟走过来,他们低声议论着什么,当感受到成钟的目光扫来,又齐刷刷低下了头。
成钟向老首领居住的那座楼走去,两个女人抬着伤员紧随其后。
一眼望去,两百名部落卫士整齐站立,布鲁拉丽搀扶着祖宗奶奶也站在木楼口的台阶之上。
见成钟到来,布鲁拉丽跑下台阶,迎了上来,紧紧抓住成钟的双手,一双杏目上下打量着他,似乎又在检查他有没有受伤。
当她抬头望向担架上的瘦长男人,明白小弟弟又打了胜仗,还打伤了人。
“你终于回来啦,这是咋啦?”
美女笑盈盈地发问。
“布鲁拉丽,请立即派两名卫士把这个人送到医院去,等处理完伤口,带上木枷,再带到咱们的小楼里去。”
成钟一边对美女姐姐发布命令,一边向老首领走去。
布鲁拉丽大声答应着,指派两名卫士,接过了两位女人的担架。
一老一少两位女人,鞠躬告辞而去。
老人看到成钟,松开扶着栏杆的手,满脸愧色地向他鞠躬。
成钟忍不住走过去,搀住了她的一条胳膊。
“天使大人,实在对不起,都怨我管理无方,让这么多人围了大半天,弄得你不得清静啊,请您降罪!”
老人喃喃地说。
“首领大人不必如此,该发生的事就让它发生好啦。
只是,我也没有料到会聚集这么多人,看起来郭槐杰的影响力不小啊!”
成钟拍着老人的手臂说。
“天使大人,照您的吩咐,我已差人去请各部落首领了,凡在部落的卫士也全部集中到这里了。
现在怎么办,请您指示!”
老人用混浊的目光,祈求似地望着成钟说。
“老奶奶,现在大部分人已经散去,剩下这些人索性不理他们。
等各部落首领到来,由您主持召开会议,我讲几句话,把郭槐杰的罪行向首领们公布一下,再商定时间,召开公审大会,审判郭槐杰,给整个乌孙人一个明白交待。
这些人留着也好,通过他们的口,可以把首领会议的内容带到各部落,免得我们再费劲传达。”
成钟似乎一身轻松地说。
老人连连点头说:
“多谢天使大人啊,有您在此,我便有了主心骨啦,一切全凭大人作主!”
“老奶奶,这些卫士也让他们散去吧。
原来召集他们,是怕事情闹大,现在看来用不着啦。
您也进屋休息吧,我肚子很饿,要回去吃点饭。
等各部落首领聚齐,您再派人通知我就行。”
成钟说完,干净利落地向老人告辞。
布鲁拉丽匆匆遣散卫士,跑步撵上成钟,拉着他的手低声说:
“小弟弟,请你先上楼休息,我去厨房端饭,妈妈应该为你做了午饭。”
两人便分向两幢木楼而去。
成钟登上三楼,进了房间,见早上吃剩的东西还摆在长条案上。
他也不管冷热,先抓起一大块牛排,两三下啃了个干净,然后抱起陶罐,一口气喝了个底儿朝天。
压住了饥渴之后,他一步跨到羊皮上,用自己捆在一起的棉衣棉裤当枕头,四仰八叉地躺了下来。
本来还想梳理一下首领会议上要讲的话,但一阵困意袭来,竟然沉沉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成钟感到脸蛋又湿又热,才睁开眼睛。
原来,布鲁拉丽端饭回来,见成钟睡得香甜,不忍叫醒,便跪在他的身旁,定定地注视着他红扑扑的脸庞。
就这样看着看着,一股热流毫无征兆地从她少女心房奔涌而出,她漂亮迷人的双眸霎时被热泪模糊。
她再也无法克服发自内心的冲动,直接俯身下去,把自己热辣辣的嘴唇贴上他的肉乎乎的脸蛋,任由泪水决堤一般冲出。
成钟呆呆地享受着美女姐姐的冲动。
她身体上所有的部位都太大了,如果不使劲儿的话,他可以说根本无法反抗。
慢慢地,成钟的情绪也受到了感染,他的心跳迅速加快,身体甚至不由自主地发生了某些微妙变化。
成钟觉得万分羞愧,小脸蛋又红又热,汗水都渗了出来。
这一刻,仿佛时间飞快,又仿佛时间静止不动。
不知多久之后,成钟抬起胳膊,去轻轻抚摸布鲁拉丽的后背,他的手指碰到了她背上被抓挠留下的一条条伤痕。
由伤痕联想到刚刚过去的激烈冲突,由冲突又联想到面临的敌人,成钟的情绪这才慢慢平静下来。
他转动脑袋,轻轻反吻了一下布鲁拉丽的脸蛋,然后用双手捧住她又湿又热的脸庞,一点一点推开。
“小弟弟,请你答应我,无论你到天涯海角,都必须永远带着姐姐,姐姐此生为你而活,为你而死!”
布鲁拉丽抬起脑袋,呆呆地望着成钟说。
然后如侧卧着,就地转动脑袋,用柔软的羊毛擦去了脸上的泪水和汗水。
“傻姐姐,我是你的弟弟,又不是你的情郎,干嘛对我海盟山誓啊,嗬嗬!”
成钟像是玩世不恭地说。
“我可不管弟弟还是情郎,总之你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好不好?”
布鲁拉丽又一次把成钟揽到自己的怀里说。
“姐姐呀,你听我说,我不可能一直呆在乌孙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