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晚辈初来乍到,对于门规难免生疏,还望周师叔莫要怪罪。”
叶天不想得罪此人,遂恰如其分道。
“听闻你是刘子毅引荐入宗门的,不要以为有人给你撑腰就万事大吉了。在本大人面前,什么人情都不好使。好了,你站这儿也是碍眼,快些去领个任务旗帜,该干嘛干嘛去!”青年男子冷哼了一声,继续趾高气扬起来。
“是,师叔。”叶天懒得理会这种不知天厚,还整嚣张的不行之人。
师门任务不外乎有送信、收集、打探、值守、护卫、追杀、惩恶等类型,叶天左瞧瞧右看看,绿色旗帜里的轻松活儿早已被别人完成了,剩余的都是一些动刀动枪的任务。
“外门弟子钱某贪图荣华富贵,叛逃出宗门,不知去向。派遣宗门弟子在豫州境内多方打探消息,遇之可将其斩杀。”
“奉命值守青州分舵三年,务必听从当地舵主调遣,期间可免除师门任务,师门贡献照常核算。”
“散修曹某于兖州泰山郡作威作福,奸淫掳掠无恶不作,草菅人命数十条,我辈修士当替天行道,尽快将其诛杀。”
叶天轻叹了口气,心中有点儿自怨自艾。这些师门任务要么远在千里之外,要么情况错综复杂,绝非三日时限可以完成。
虽然这些任务根本不算什么事情,但那惦记着自己的人搞不好会追查过来,倘若不小心遇上了,以他现在的修为,如何能够是其对手。
就在此时,他的目光落到了一面黄色的旗帜上,内容是前往凌天宗后山收集风魔白猿的内丹,且数量不少于十枚。据任务情报显示,那些风魔白猿皆为炼气期妖兽,猿王则为筑基期妖兽。它们以群居为主,而且行动速度极快,虽不曾吃人却时常捣乱,遇见落单的弟子往往会将之洗劫一空。
先前就发生过外门弟子被风魔白猿全身扒光的恶性事件,那当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那些风魔白猿也纷纷穿衣戴帽,直立行走,学得是有模有样。好在后来有位长老从此处经过,才将那些风魔白猿暂且赶跑了。
叶天思忖了片刻,自己对付这些妖兽可谓绰绰有余,就算是那头猿王出来了,自己杀其也是易如反掌。何况那些风魔白猿就在凌天宗后山,倘若行程一切顺利的话,兴许不出一日就可及时交付师门任务了。
待权衡利弊后,叶天顺手将那面黄色旗帜摘了下来。
谁想到,此举登时引起了周围一阵骚乱。
弟子们纷纷窃窃私语,内门弟子中更是传来了无情的嘲笑与讥讽,就连司务房的执事大人都放下了手头儿的活儿,幸灾乐祸地望着眼前的愣头小子,心说宗门每年都有一些不自量力的蠢货。
一个外门弟子,竟然也敢去领这样的师门任务。
“这位师弟,不知发生了何事才会这般想不开?”不多时,一位面如重枣的男子走上前来,温言说道。
“无事。”叶天淡淡地道。
“莫要藏着掖着了,寻常外门弟子岂会取下黄色任务旗帜?是不是老相好跟别人跑了,你就自讨苦吃,以此来鞭策自己?罢了罢了,看在你如此痛苦的份儿上,师兄就勉为其难地帮你一把。”面如重枣的男子不退反进,嘿嘿一笑道。
“此乃无色无味的毒丹,用来惩处狗男女最好不过了,师兄半卖半送,只收你十块儿下品灵石。”随后对方偷偷摸摸道。
“滚。”叶天有些不耐烦了,喝道。
“哎,你这家伙,怎么如此不识抬举?诸位过来评评理,在下好心送他灵丹妙药,他却让在下滚到一边去。你也不打听打听,我凌天宗小丹王乃是何许人也?”面如重枣的男子一脸的焦躁愤恨,当场恼羞成怒道。
叶天自然不予理会,此人分明是介招摇撞骗之徒,正儿八经的炼丹师怎么会如此不着调?
不过这凌天宗对于外门弟子之事,管教都是较少,因为其内门弟子太多,而且都实力都十分强大,所以每一个内门弟子都需要一到三名外门弟子来服务。
如若挑选外门弟子也要精挑细选,那怕是凌天宗根本没法过活下去了。
所以凌天宗对于外门的管束,并没有那么足够,那些森严的门规大多数都只针对内门弟子,以至于凌天宗内部的水就有些浑浊了。
一些没什么心机,又天资平庸之辈,在凌天宗的外门都难以过活下去。
所以除了凌天宗的主峰,凌天峰,其余几峰的弟子,都有些良莠不齐,俨然跟世俗之人没有什么区别,充满了各种狡诈之辈。
“站住!你可以质疑吴某的人品,但是不能漠视吴某的炼丹水准!”他刚转身离开,面如重枣的男子立马追了上来,硬是钻起了牛角尖,忿忿不平道。
叶天笑而不语,手中不觉多了一枚上品丹药,观其色泽,分明刚刚炼制出来不久的丹药。
面如重枣的男子见状登时瞠然自失,嘴唇微微颤抖,再也说不出话来。
原来眼前这位弟子居然是一位货真价实的炼丹师,自己钻研丹道数十载却堪堪是个炼丹师学徒,还从未炼制出来过一枚上品丹药!
“原来兄台乃是丹道行家,请恕吴某先前无礼了。在下吴莫言,凌天宗外门弟子,还未求教兄台名讳?”少许,面如重枣的男子深吸了口气,递上了拜帖道。
“单姓,姬。”叶天不动声色地收起徽章,言简意赅道。
“原来是姬兄,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