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普度众生,引的天地震惊,只是这些与李渔现在自然没什么关系,方辰和李青竹两个,在法明说出那句普度众生之后,皆陷入沉思。
两人都是道门九真的真传弟子,上上等的资质,自都能悟出这简单四个字的分量,过不多时,方辰冷淡展开无双剑翼化作一道神光飞去,李青竹存神片刻,待到再睁眼睛,身上气息更加缥缈一分,向李渔两个微笑道“佛门如此大事,我却要立刻回山禀告,不能送你们回山了!此处虽被肃清,但毕竟曾有欲魔作祟,你们两个福缘不低,还是快快回山修炼去吧!”
李渔忙说了几声感激,李青竹微微一笑,身子若隐若现,微微举手,恍若云雾般消失了。
李青竹接连叮咛,李渔满口答应,但他本就是为了桃花观而来,此时又怎会离开,待两人离开后,他才和岑青走进桃花观中,此时欲魔肃清,阵法破除,这桃花观也漏出本来面目。
墙垣坍塌,蛛网处处,落叶满地,李渔听本地掌柜所说,这桃花观也有些年头,乃是祖龙一统年间所建,乃是一片名胜古迹,观其材质风格确实颇有古风,只是无数雕像,或东倒西歪,或碎裂成渣,细瞧之,不过泥塑凡胎,有些失了手脚,有些却连脑袋都丢了。
众人进入正殿,便见得大殿内供奉着三清雕像,也已栽倒在地,只是说也奇怪,这三清雕像亦是泥胎雕塑,但却未曾破碎。
三清乃是道门圣尊,李渔也不敢怠慢,手掌一抚便将三清法相归位,三尊法相乃是先秦年间塑造,与显存供奉的宝相庄严的泥塑法相略有不同,反而是各有特色,栩栩如生,老君慈祥,原始尊贵,通天威严,如此便也罢了,只是那尊通天教主法相,李渔却依稀觉得有一丝眼熟,却不知在哪见过。
李渔也未多想,便稽首行礼,口称告罪,这才又向道观内里寻了过去,未行走多久,便听得水潺潺,烟淼淼,一颗古桃树,斑驳树影下,有一眼潺潺泉水。
岑青神念一探,未察觉有何异样,心中奇道“不过只是一眼寻常泉眼,为何值得这混蛋道士千里迢迢来此!”
李渔虽见泉水,却并未欣喜,皆因为那一眼泉水浑浊,显是已被欲魔侵蚀污染,心中暗道“这可不妙,那金乌残念与旁人无用,也只有我凝练了金乌分身此能吸收,这泉水若全被欲魔污浊,只怕内里金乌残念也没存留。”
李渔颇为失望,但还是抱着姑且一试的态度,以大小如意神通化作小指大小,往泉水下遁去,他试着用太阳神光去感应,总算还感觉到此处依稀还有一丝阳和之气,这才放下心来。
这桃花泉极深,远不是落胎泉能比,李渔沉下百余丈下去还未见底,但周遭的泉水已经逐渐清澈起来,李渔探的泉水深处还未被污浊,便也不继续向下探去,身上乌光一闪便又控制水流飞腾上来。
出了水潭,岑青自然不知他弄什么玄虚,李渔也不解释,虽中原混乱,大劫将至,但这些和李渔也没什么关系,他现在首要任务,便是先把修为提升上来再说,只是岑青毕竟是敌非友,李渔也不欲让她知道太多,便只说心有感悟,要在这桃花观中闭关一段时间,随便在周围找了一处还算完整的殿阁,暂且安身下来。
他露宿野外,已经颇有经脸,又是道术之士,不畏风寒,也不怕狼虫虎种,何况此时头顶还有瓦片遮蔽风雨,岑青虽心中好奇,但让她去问李渔,自然不肯,只是冷哼一声,自寻了个离李渔较远的殿阁闭关。
如此闭关修炼了数日之后,李渔这才心中一动,顶门上金光一冲,就把金乌神形诀所化的那只金乌飞了出来,在头顶盘旋一圈,化作一道隐晦流光钻入桃花泉,肉身则捏起仙人盗神通,守在桃花潭旁。
身在中原,李渔自然不会放开全部身心,全神进入忘我境界修炼,心道“不管有谁胆敢打扰,我都先下手杀了再说,不然错过这一道金乌残念,我这金乌分身想再进一步,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那只金乌乃之他的分身,一缕神念和李渔千丝万缕总不断绝,李渔此时把神念一分为二,肉身在外守护,金乌如水探寻,这般一心二用,控制两具身体的感觉倒也颇为奇妙。
这道金乌分身,本质乃是一道太阳神火的神通不灭灵光,足足天仙的修为,再加上十日横空大阵的威能,李渔倒也不怕泉水下出什么变故。
也不知是不由自主,还是太阳神光对金乌残念颇有感应,虽在水中,但越是往下,李渔的金乌分身反而越觉得全身舒坦,似有阳和之气一丝一缕的涌入体内。
李渔在落胎泉中经历过一次,此时自然已经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故而毫不犹豫的运转金乌神形诀,心中暗暗喜道“上一次,融合金乌残念,化生出这只金乌分身便足有天仙实力,这金乌残留的阳和之气乃是金乌养料,若能吸摄饱满,定能让我金乌分身再上一层!”
李渔心念一动,金乌分身就一声轻吟,双翅拍打,泉水中丝丝缕缕的阳和之气汇聚成一道道淡淡的金色气息,只往着金乌的身体里投去,而得了这些阳和之气滋润,金乌分身也隐约生出一股血肉饱满之感,顿让金乌分身更是精神抖擞,身上金光愈加浓密,就连变化缩小的身躯,都放大了开来。
飞腾向下的金乌分身,每吞吸一口阳和之气,就似兴奋一分,身躯就会增长一分,身上的太阳神光也会更纯粹一分,李渔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