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听着霍凌暝的话，瞬间变得为难了起来，迟疑了片刻，还是小心翼翼的开口：“抱歉，霍上将，现在如果调换……可能会出现很大的纰漏。”
“那是你的问题。”霍凌暝薄唇冷翻，一字一句都如冰冷的寒刃，“或者立刻把她和梁允柔的手术单调换，这都随你，但是如果还是换不了……我不介意帮你处理。”
耳边男人低沉的声音，像是一只恶魔的手，紧紧的扼住了她的咽喉，女人被霍凌暝的话说的欲哭无泪，但如果聂汐兮的事情解决不好，她相信，霍凌暝说的话，绝对都是真的！
那到时候就不是换个手术单的问题了，可能她的医学生涯都会受到影响！
“好，对不起聂医生，我现在就给你换手术单……”说着，女人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旁边的霍凌暝，见他没有什么动作，才总算是松了一口，迟疑了片刻，最后还是将自己的手术单跟聂汐兮的做了调换。
她惹不起霍凌暝，同样的，梁允柔她也惹不起。
聂汐兮看着手中被调换的手术单，心头的情绪一时间复杂了起来。
如果放在昨天，她或许会很开心，但现在，她却已经完全提不起任何兴趣，又或者说，现在的这种情况，只会让她心中对霍凌暝的愧疚更浓。
看着一旁垂着头的聂汐兮，霍凌暝微微蹙眉，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地方不对的。
深吸了一口气，聂汐兮抬起头，对上了霍凌暝那双担忧的眸子，四目相对，原本澄澈的眸子中似乎多了些什么东西，让人看不真切，却让霍凌暝的心中本能的一滞。
“怎么了？”霍凌暝看着眼前的聂汐兮，脸上的神色也跟着凝重了几分。
摇了摇头，聂汐兮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将手中的手术单递回到了组长的手中，抬头对上霍凌暝的视线，朱唇轻启：“谢谢，但是这种特权我想我还是不需要的，医院安排的工作，我愿意服从。”
聂汐兮的一席话让霍凌暝彻底阴沉下了脸，脸上的担忧已经被愤怒所取代，他甚至不知道眼前的女人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别扭，仿佛字啊一瞬间将两人的距离拉得老远。
带着薄怒的视线冷冷的扫了一眼旁边的女人，冷冷的翻出两个字：“出去。”
听到霍凌暝的逐客令，女人立刻如蒙大赦一般，转身离开。
女人的离开让原本的病房中只剩下了霍凌暝和聂汐兮两个人，安静的房间中除了钟表的滴答，仿佛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气氛一瞬间仿佛降到了冰点。
霍凌暝微蹙着眉，直接走到了聂汐兮的面前一把扯住她的手腕，迫使她对上了自己的目光。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聂汐兮拧着眉，挣了挣霍凌暝的手臂，朱唇紧抿，“我只是不想在医院跟你靠的太近。”
“你就这么不想我们的关系被别人知道？”霍凌暝冷笑了一声的，带着些讽刺，也带着淡淡的自嘲，他倒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已经招人厌恶成这个样子。
看着霍凌暝脸上的受伤，聂汐兮心口一痛，立刻别开了视线，“我说过，我只是希望我在医院的生活可以平淡一些！”
“所以，为了不被发现，你宁愿给男人看那种下贱的东西，也不愿意接受我的帮助？”霍凌暝说话间，眼中的痛苦刺痛着聂汐兮那颗难以安抚下去的心。
缓缓的合上眼睛，聂汐兮深吸了一口气，咬着牙，几乎是从牙缝里吐出了一个字：“是！”
斩钉截铁，带着一如既往的坚定，让霍凌暝眼中的光彩终于暗淡了下来。
他薄唇冷冷勾起一个弧度，没再说什么，只是冷笑了一声便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