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维义想到此处,自是不吃梗阳皋这一套,依旧是不依不饶的向他问道:
“那你又是何以得知巴贼必破北门,但又必败于南门?……倘若是无凭无据,此等凭空断言又岂不是太过荒谬?!这你又要作何解释?”
梗阳皋听了,却只是笑了一笑,又朝他是反唇相讥道:
“你这人倒是当真有趣!……若要说起来,倘若那一晚不是得了我的提醒,告诉尔等那巴人有攀岩走壁之绝技。就凭你们这些个拙劣的守城之法,只怕是顷刻间便是要城破身亡了吧?!……你这人不思报恩也就罢了,竟还似审问囚徒一般将我是刨根问祖,审了个干净!……难道,这便是你们的待人之道?”
杜宇立在一旁,见得武维义此状,也觉得确是有些太过于无礼了。便是从旁小声的责斥他道:
“武郎……请教便可,何必说话如此犯怵?……你以前可并非如此言语待人……如今却是如何了?”
武维义起初倒也并未察觉到自己的情绪竟是来了起伏,听了杜宇此言,这才是觉察到确是自己言语有些冒失了。不由得心生歉意,便是向梗阳皋行了一礼,甚是羞愧的与他对言道:
“长者万勿见怪……只因长者实在是像极了在下的一位旧识……这才多嘴问了几句……实乃是有些关心为乱……”
只见他听得武维义的这一番谦辞,却是自顾大笑了三声:
“哈哈哈……你这人当真有趣……不过……我这人却从不喜欢与那‘老’,‘旧’为伴……你们倘若不嫌弃,我倒是也可以与你作个相识,倒也是不错的很呐!……”
武维义一听,自是不敢如此乱了辈分,便是立即回道:
“长者说笑了,晚辈岂敢……”
还未待武维义说完,梗阳皋只觉此人说话颇不中听。于是,便摆了摆手,又是将他一语打断:
“行啦行啦,你也别什么晚辈不晚辈的……你们只当我乃是一名长叟?却殊不知我这一身的怪诞样貌却是究竟从何而来的!”
听得这梗阳皋这般自嘲,武维义和杜宇皆是抬起头来往他看去。眼见这梗阳皋虽已是个两鬓雪白的老者,但是他的这一副脸面气血却是显得极好,撑死不过三四十岁的模样!当真可算得上是一副朱颜鹤发的仙家样貌。
“方才你还问我却是为何能未卜先知,妄断此间成败?呵呵……那我且先是问你一个问题,你们觉得以我如今的样貌,却是理当年龄几许啊?”
武维义听得此问,便是将这梗阳皋是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然后又是将这梗阳皋的底细是细细的想了一番:
“倘若我没记错的话……那个被他说死的晋卿中行偃,其继位之子为中行吴,而中行吴之后,又是为如今的中行寅!……若是如此说来,即便是这梗阳皋是正当壮年之时谋断了中行偃之死……到如今也起码已有五十余载了吧?……既然如此,这个梗阳皋如今起码是年近七旬不止!……”
思索到这,武维义便是颇为成竹在胸的说道:
“嗯……维义私揣……梗阳高士今年应当已是年逾七旬!呃……或许八旬亦未可知……”
那梗阳皋听得此言,却只听他是苦笑一声,又是一阵摇头。独自哀叹一声仰天言道:
“哎……我梗阳皋究竟天数几许?我却是连自己都无从知晓了!以我自己度之,我如今最多不过四十……而在你等看来,却已成了八旬老儿了!……可悲!真是可悲呐!”
武维义被这梗阳高士有一搭没一搭的答话,却给说得是云里雾里……老则老矣,却还如此娇情造作,却当真是让人有些耐受不住!
而且,这人这些话也是颇为语不达意!……他这年寿长短,却又与他“未卜先知”却是有何关联?当真是令人有些费解。
此时,只听这梗阳皋却是继续言道:
“呵呵……你们莫要当我是个疯癫!……武兄弟……想你也是个见多识广之人,却可曾听说过‘鬼谷’这个地方?”
武维义一听这梗阳皋居然是提到了“硅谷”,不由得是大惊失色:
“你……你果然是穿越来的‘先行者’,倘若不是,却又如何能得知那千百年后的‘硅谷’?!”
武维义如今是始终咬定此人便是穿越自未来的先行者,因此在他脑海之中挥之不去的,就是他与未来之间的联系。所以,当梗阳皋说出“鬼谷”一词时,武维义却是一时错听成了“硅谷”来。
而这梗阳皋见这武维义又是一阵没由头的激动了起来,却是完全不解其意:
“先行者?千百年之后?……你如今却又是在说甚?!为何我是一句都听不懂哇?”
话是说到此处,武维义却是猛地一下突然又反应了过来。想起春秋战国之时,那个最为神秘莫测的高人——鬼谷子!想到此处,他不禁又是一脸错愕的嚷嚷道:
“鬼……谷……?啊!……难不成,你就是大名鼎鼎的鬼谷先生?!”
梗阳皋只听得这武维义说起话来总是这般的一惊一乍,却是只觉得此人好生奇怪:
“‘鬼谷先生’?……这‘鬼谷先生’却又是何人?哎……与你这人说话却为何是这般的吃力?行了行了……我也不与你多废唇舌,便是实话与你讲了吧!我梗阳皋原本也只是一名游走江湖的方士,其实无甚本领。平生所见过最大的人物,大概也就是那个急病乱医的中行大人了……只不过,说来也是极巧,便是那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