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武多同他们毕竟从不与夏人打交道,因此对于这些个诗词歌赋自是极为陌生,未敢轻言。武维义也知道武多同他们必是不解此诗之意,便只转身过去并是笑着说道:
“呵呵,大家只管等着分肉吃便好!”
杜宇莞尔一笑,并是立即点了点头,提着大雁便走进了洞内,武哲多见状,不由得是好奇问道:
“此鸟无辜,猎之何为?”
杜宇却也无暇理他,只将大雁面呈于仰阿莎,口中说道:
“妹妹,这是墨翟亲自猎来的大雁,可作雁礼。至于这雁礼,阿莎妹妹可知究竟是何意?”
仰阿莎闻言,自是一脸迷惑的摇了摇头。杜宇微微一笑,与她解释道:
“此乃周邦之礼,名为‘宾执雁’,周人婚配嫁娶之时,此为最关键的一礼。如今虽为简陋,但你与墨翟二人既是情投意合,自不必再是太过讲究。便以此雁为凭,妹妹若是受了此雁,便算礼成夫妇……至于你父豪与母主那边,自有姐姐会去与你说道,你不必担心。”
(《仪礼·士昏礼》:宾执雁,请问名,主人许。宾入,授,如初礼。摈者出请,宾告事皆。”)
仰阿莎闻言,立即面泛红霞,只感觉一阵羞躁潮热涌上。但见她低着个头,却又不假思索的便伸手接过了大雁,并是低语羞涩言道:
“阿莎……一切愿听得姐姐安排……”
杜宇听罢,不由是长舒一口,毕竟此事于姑娘家家的还是难以启齿的,未曾想到,他竟答应得如此爽快,当即转身过去,与洞外之人是笑声唤道:
“成了,你们都进来吧!”
众人鱼贯而入,唯有墨翟是扭扭捏捏的在洞口徘徊着不敢进来。方才武维义已经将这雁礼的门道说与他们听,大家均甚是欢喜,也唯有墨翟是感到羞不可耐。
仰阿莎看到这么多人进来,面色绯红,低头望着自己的脚尖,一动不动。
这也算是在逃忙路上不可多得的喜事,武多同和墨翟有过数面之缘,虽非十分熟悉,但关系也已然不错。但见此时他亦是来到洞口,将墨翟给强行推进了洞内,好让墨翟和仰阿莎二人碰面。
武多同嘻笑着说道:
“墨兄,你虽是年纪尚小,但毕竟也已束发。如今成室,更为丈夫!似你这般的拘谨却又成何体统啊?”
武多同这般说,让墨翟更是不好意思起来。半推半就的被挪到了仰阿莎面前,立在那里却依旧是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而仰阿莎见得墨翟如此傻样,不禁亦是掩口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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