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初七。
增寿心里松口气。
本已经打算放弃初七了,这丫头报仇心切,不知将来会惹出多少乱子,不如借着查内奸的机会将她彻底清除,扫掉身边一个大累赘,只是他这些年虽然活得艰难,机关算尽,但谋害一个和自己本无仇怨,又身负血海深仇的年轻姑娘,心里还是有点不落忍的。早上心狠嘴硬地和罗凡杠上一杠,若是亲眼看到初七在井里,心里也是不太舒服的,这会听说不是初七,松口气后猛然又想到,若是初七没有被害,那人去了哪里?怪自己一时心软,没有斩草除根,这么一个祸害躲在外面可如何是好?
这一会儿的时间。增寿内心里是千转百回,却听罗凡喊道:“去叫人,捞人出来。”
护卫应声去找人。罗凡回头看向增寿苦笑:“看看,每次和你在一起,都要下去捞人。”
增寿眼睛一翻:“怎地?这就怨上我了,人又不是我杀的。”
罗凡低声问:“你猜,人会是谁杀的?”
增寿微微闭上眼睛,方才张望四周,他已经看到那角楼就在旁边,想到昨晚那角楼上晃动的银白色头盔,想了想:“昨晚我……”
花没说话,就听着一阵喧哗,有人抬着梯子,拎着绳子竹竿跑来。
“大人!”
为首的是个小校,首先行礼说自己是帅府的校尉,负责这院子的治安问题。
增寿一看,就是昨晚跑来问他初七是否回来那个,点点头指着那井说:“里面好像有个人。”
那人急忙跑过去看,又用竹竿捅了捅,这才一脸为难:“怎地又有尸体,这阵子真是……怕是风水坏掉了。”
增寿故意逗他:“莫非是我们来了就拐带坏了这里的风水?”
“不是不是,小的不是这个意思。”
小校吓一跳,不敢再多说话,直接叫人往下扔绳套捞人。
罗凡要继续背着增寿回去,增寿摇摇头,坚持要看会捞上来什么。
小校指挥得当,很快,绳套将人的脚牢牢套上,上面的人一阵一二一二的号子,人被一用力拽了上来。
湿淋淋的人被拖上来,这人大头朝下被扔下去,控的久了又被井水泡过,上面半个身子和头都肿胀起来,泡的老大。
尸体僵直,还没有什么臭味,应该是不久前才被扔下去的。
“这女子。你们可有人认得?”
罗凡俯身检查了一下尸体,发现尸体脖颈上有一道很明显的勒痕,和那个舞女仙儿一样,是被人勒死的。
小校摇摇头:“小的从未见过此人,不像是这帅府的丫鬟。”
这女子被投入井中时间不长,头部肿胀一些,颜色也有变化,但依稀能看出是个相貌不错的女子。身上没有钗环,散开的头发都是水和青苔,衣服也不是普通的衣衫,是很难得的绫罗。
“看这穿着也是个富贵人家的女子,难道又是什么宴饮之时出事的?”
增寿看着那女尸皱起了眉头。
小校摇头:“不可能的,最近我们府里并没有宴饮啊。小的一直在这守着,若是见过这样一个女子进出会注意到的,小的从未看到过……此人。”
那几个参与打捞的士兵也纷纷说没有见过此人。
大家都没见过这人,难道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增寿盯着那尸体肿胀的脸部,想从中发现点什么,可是这女子身上全无奇怪事情发生,鬼魂也不出现。
罗凡弯腰在他耳边问:“可看到了……什么?”
增寿摇摇头:“毫无头绪。”
罗凡叹息:“这就奇怪了,短时间内,这帅府里接连两人都是被人勒死,这可是戒备森严的帅府!”
增寿心想,是啊,正因为戒备森严,所以一定是帅府内的人作案,可是这戴银白色头盔的男子,接连勒死两个年轻女子的原因是什么呢?
“你既然负责这帅府的防卫,这可都是你渎职啊。”
增寿板起脸来一脸怒其不争的神情:“大帅信任你,将这一府防卫交给你,你就是这样回报大帅啊,哎,我为大帅感到痛心啊。”
那校尉闻言也是涕泪交流:“是,小的对不起大帅信任啊。”
说着噗通一声跪在那尸体旁边,“我对不起大帅啊。”
“我身为钦差,这事本不该由我来过问的,我是担心大帅,大帅是国家栋梁,事务繁忙,不好为这些小事操心,来,你过来,我问你点事。”
增寿朝那校尉勾勾手,校尉一脸懊恼,膝行过来,增寿急忙伸手示意他起来:“快起来,莫要如此,你可是大帅的亲兵,是大帅的乡梓,我信你对大帅是忠心耿耿的。”
校尉连连点头:“小的对大帅自然是忠心。”
“我来问你,这角楼可住着什么人?”
增寿指着不远处的角楼。那校尉摇摇头:“没人住,帅府人口简单,大帅九帅和姑娘都住各自的院子,大人为何这般问?”
“我是觉得这角楼看起来有点……呵呵,有点……”
“大人可是也知道那闹鬼的传言?”
校尉的脸色一下子变了。
“闹鬼?这角楼闹鬼?”
校尉看看周围,小声说道:“小的之前带人在夜间巡逻,有时候听到这附近有哭声。”他见增寿脸色凝重,又加上一句,“是女子的哭声。”
“女子?哭声是从哪里来的?”
罗凡追问。
“当时小的以为是外面的哭声,便叫人四处查看从哪传来,大家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最后小的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