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阿姨,我们这是要去哪啊?”
秦九稀里糊涂被增寿拉着走出院子,有护卫见他们出来过来问道:“大人,您这是……”
“出城马上出城。”
本来是十名护卫,其中两名是罗家的家将已经在帅府被假岑莲官害死,现在仅剩下八名护卫。
增寿低声道:“你们几个随我一起出城。”
她想了想,指着其中一个护卫道:“你留下,等待副使吩咐。”
那护卫答应着,众人牵了马往外走,门口的士兵呼啦啦围上来:”大人要去哪里?“
”出去走走,你们也去吗?“
那为首的士兵道:”没有大帅的命令,大人不能随便出去。“
”大胆,你这是要软禁我?“增寿挥着马鞭子怒气冲冲。
那士兵急忙行礼:’小的不敢。”岑十三派他们过来之前叮嘱过,要尊重钦差大人,士兵们不敢和增寿顶撞。
增寿就是看准岑十三表面上要和自己维系好关系这点,放下鞭子,先扶着秦九上了马,然后自己也一跃而上,洋洋得意地说:“我偏要陪秦姑娘去逛街,你们不同意,那就拦着我的马试试。”
“可是大人既然逛街,为何如此打扮?”
那士兵小头目也不是傻瓜,见增寿用黑巾子蒙了面觉得有点奇怪。
“钦差大人微服私访,你们懂什么叫微服吗?”
增寿举着马鞭子,环视一周,一副吊儿郎当的纨绔样子。
士兵们你看我,我看你,为首的小头目抱拳道:“为大人安全,请允许小的们跟随。”
“混蛋,你们这些人都跟着,那还叫微服吗?整个天京城都知道了,天圣教残匪再行刺我怎么办?”
那小头目想想也是这么回事,便说道:‘大人请稍后,小的们这就换上便服。“
增寿点头:”好,快去快回。“
等小头目带着人换了衣服赶出来,增寿一行人已经不见踪影。
”走,追上去!“
小头目急了,一招手众人纷纷上马。
马嘶鸣一声,拼命的把人往下甩,不停地尥蹶子。
小头目下了马,看那马焦躁不安,不住用蹄子刨着地。小头目心里疑惑,带着人仔细检查马匹情况。
”头儿,你看!“
一个士兵解开马鞍子,发现有的马毛中透出点点血迹,拔开马毛一看,几根银针刺在里面,原来有人在马鞍子下面动了手脚,怪不得这马不走路都发狂了。
小头目气恼地剁椒:”晚了,上当了。追,跑步去追。“
且说躺在床上的罗凡睁开眼睛,一滴泪水从眼角流了出来。
他并没有昏迷,在转身去找纸的那一刻,他想到过增寿可能会袭击自己,当然,他内心也在呼喊着“不要这样做,给我留一点念想吧。”
当花瓶砸到头的那一刻,比头部更疼的是他的心:她终于还是下手了。就算换上女装千娇百媚。骨子里的狠劲依然如故,她还是只考虑自己,完全不顾及自己被她拿走了兵符,将来如何面对白总兵,又如何对九泉之下的白嘉年交代?当然,她当然不在乎,她可以利用柏师爷做棋子杀死白嘉年,还在乎什么亡人的嘱托,她这是要把自己逼到不忠不孝不义的绝路上去啊。罗凡一动不动,任凭增寿给自己点穴,死拖硬拽放到床上,然后摸索出兵符换上自己的衣服出去了。罗凡明白她要做什么,想起身阻止,但又想到若是阻止增寿又该如何?自己是不可能拉着军队和她胡作非为的,揭穿她的阴谋,她会恼羞成怒,会彻底投向岑十三吧?无关个人感情,他担心以她的大胆和身份,一旦加入岑十三的阵营,不知道会在江南掀起多大风浪。
而她现在,想暂时抓住一支军队的目的不外乎是为了自保,自己已经联系了白总兵,很快白总兵会派人来天京城,到时候夺了她的兵符就是,这几天就随她折腾吧,他相信她能临危不惧,在白家士兵面前招摇撞骗几天,也仅限于此,就算有兵符,白家军队不能奈何于她,但真的同她去做点什么也是极难的。
增寿和秦九共骑一匹马,秦九开始还有点害羞,毕竟增寿依然是一身男装,到了后来,听着增寿深深浅浅的呼吸声,秦九想:自己怎么那么笨,她这么清浅的呼吸,这纤细洁白的手,真的是一个女子啊,自己身为女子,怎么就一直没发现。转念再一想增寿平日所为,心里微微叹口气,她那副纨绔做派,谁能想到竟然是个女子呢,自己这番芳心错许也不算太亏,幸好什么都没说,否则真是……想到这,她抚摸一下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烧。
增寿一心想早点出城,纵马狂奔,顾不得躲避街上行人,护卫们高声喝道:避让,避让。”
一行人迅速到了城门口,有守城的士兵亮出兵器喝道:“来者何人!”
“钦差大人出行,速速避让。”
增寿拔出手中的剑挥舞道:“此乃御赐尚方宝剑,撞到此剑者杀无赦。”
那些士兵出身乡野,哪里见过尚方宝剑是什么样子,见增寿气势汹汹都往旁边避开一些,这时候就拼一个谁心狠,他们这一犹豫,增寿已经带着人狂奔而去。
“快,快去帅府,禀告大帅。”
守城士兵急了,这时看到几个人匆匆跑来,气喘吁吁地问:“钦差,钦差何在?”
“刚出城!”
增寿带着人纵马疾行,有护卫问:’大人,我们这是去哪里?“
”去找白嘉年的军队。“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