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家老两口吓得捂住嘴巴,将哭声咽下去。
罗凡踢了一下郭四的尸体,将郭四翻转过来,蹲下身子检查一番。
“中毒死的,他牙齿里封存了毒药。”
“麦县令马上全城缉拿那名叫红英的女子,怪不得那女子穿红戴绿,这是再给天圣教匪徒招魂呢。”
罗凡看向麦县令。
麦县令这才醒悟过来,匆忙去喊师爷,要衙役们去搜捕红英。
“你们说说吧,那红英是怎么回事?郭四又是怎么回事?你们儿子参加天圣教,还学了武功,你们就全然不知?”
郭婆子想了想道:“老爷,我们家小四是个秀才,从不会拳脚功夫,老身实在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学会的那些,着实不知道啊。”
说着用力磕着头。
“是啊,是啊,不敢欺瞒钦差,我家小四真的从未习武,我们是真不知道啊。”
老头也开始磕头:“求青天大老爷饶命。”
“此人身手可不像才习武一年的。”增寿踱着步子,“你们确定此人是你们儿子郭四吗?”
老头老太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老头道:“大人,我们知道小四犯了大事,若不认他是好事,可这千真万确是我儿,还请大人念在我们全然不知此事,将我儿尸首还给我们吧。”
郭家两个老的认为这钦差是想说死者不是郭四,将尸体扣住,一想到儿子死了可能还要被枭首戮尸,没有全尸,俩老人苦苦哀求。
看这俩人表现不似作伪,罗凡想了想忽然拔出匕首,划向郭四的脸,老两口哎呦一声,增寿笑道:“怎么,还要给他毁容不成?”
罗凡伸手在郭四脸上捏了捏,手上忽然多了一片薄如蚕翼的东西,他站起身对增寿晃了晃:“看,这是什么?”
增寿一愣:“我天,这是……人皮吧?”
“对,人皮面具,剥取人脸皮做的,只要寻个和这面具有几分相似的人戴上便是,你们来看看,可识得此人?”
郭家老两口走过来看着地上的郭四,目瞪口呆:“此人……不是我儿……这……这是何人啊。”
“你们的儿子被制成了这个。”
罗凡甩了一下薄薄的人皮面具,郭家二老颓然倒地:“老天爷啊。”
“好了,别在这哭天抹泪的,你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郭娘子为了奉养你们不惜卖身,可你们却任凭她被这假郭四和红英杀死,说吧,这个假郭四到底是如何害死郭娘子的。”增寿追问。
麦县令已经命令衙役们全城搜索一个叫红英的女人,就听增寿喊道:“红线球,注意这个女人很可能随身带着一种红线球,那是他们的所谓圣物,这些人邪性的很,经常做飞蛾投火的事情,明知道那红线球是证据,还抓着不放。”
麦县令急忙应道:“是、是,下官也知道这红线球的重要性已经吩咐下去了,这就安排勾画那女子的画像发海捕文书。”
郭家老两口老泪纵横:“怪不得我儿回来就说媳妇不好,要休了媳妇,后来又和那女人对媳妇下了手,都怪我们,竟然没认出这贼子,害了我们的好媳妇啊。”
他们哭的悲悲戚戚,想到因为自私害死了儿媳,原来儿子早都死了,他们竟然被贼人欺骗。
在郭家老两口的讲述中,大家渐渐还原了事情的真相。
郭四忽然回家,老两口惊喜交加,扑上去抱着儿子痛哭,郭娘子拉着孩子站在一边,郭家老两口只看到儿子回来没注意旁边还站着一个年轻女子,那女子一身红衣,一个红线球在腮边谎来荡去,相貌妖娆身段fēng_liú,郭娘子看着那女子,心里五味杂陈,看着公婆抱着丈夫痛哭,自己却一片茫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无力感。
“爹、娘这是红英,这一年多来多亏她照顾我。”
郭四将那女子拉过来,老两口下意识的去看儿媳,郭娘子一句话都没说抱着孩子就进了里屋。
郭婆婆见儿子拽到一边,将这一年来的事情原原本本讲了一遍,最后说道:“你这媳妇也算是孝顺,可是我们郭家是容不得这等不清不白的人,这一年多来我和你爹一直在忍她,现在你回来了,可不能因为她养了我们一年多就让我们郭家跟着丢脸,这儿媳真是一点廉耻都不顾了。”说着郭婆婆就悲悲戚戚哭起来。
“娘,这样的人我们家是断断不能容她,你看红英如何?我这次能捡回一条命还挣回来钱都靠她帮忙,有这样一个儿媳,二老将来一定享福。”
“不好吧,当初你一走了之,没有儿媳我和你娘早都饿死了,不能负恩忘义啊。”
郭老头在一边劝说。
“老东西,你知道什么,儿媳养我们是天经地义。”郭婆婆梗着脖子正义凛然。
“若要把她休了,那十里八乡都要骂我们家无情无义了。”
原来郭老头忧心的是这个。
“放心,我有好办法,能让她神不知鬼不觉的就……”
郭四做个向下劈的手势,郭老头吓一跳:“那……不怕被人发现?”
“放心吧我都想好了,能把那玷污我们郭家门风的女人老老实实闭嘴,同时给红玉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不过,这要等天黑来做,到时无论出了什么动静,你们都不要出来看。”
大半天时间,郭娘子都抱着孩子不出门。
郭家其他人在外面有说有笑,吃东西,郭婆子进了内室,将小孙子抱了出来吃饭,郭娘子推说身体不舒服,想要睡一觉。
吃过饭,红英将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