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逆贼都被罗凡点倒,夏县令急忙带人一一拥而上。增寿道:“小心着点,这俩人必须看住了,在城内查访,有谁认得她们。”
林夫人恶狠狠地瞪了增寿一眼:“恶贼,都说你是个京城纨绔,冥顽不灵,我猪油蒙了心,竟然真信了。”
增寿呵呵一笑:“表姐,小弟的纨绔手段多着呢,一定要让表姐好好试试。”说话间眼波流转,一双桃花眼熠熠生辉。
林夫人呸了一声:“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咦,表姐,小弟发现你特别痛恨男子,这是为何啊。”
增寿问。
林夫人不回答,罗凡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一把捏住林夫人的下巴。
林夫人一下子浑身发抖,满眼都是惊恐,罗凡道:“吐掉,你不能死。”
林夫人像抖得像筛糠一样,她啊地叫了一声,嘴里喊着的药丸已经被罗凡一把捏了出来,整个人摊倒在地,浑身抽搐双手捂着头道:“不要,走开,你走开不要碰我!啊啊啊!”她发出惨叫,像是陷入梦魇中,无法挣脱的噩梦。
“表姐,你怎么了,表姐。”罗凡蹲下身子,伸手去拉她,林夫人一见他手伸过来,往后躲去,满脸惊恐,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表姐,别怕,有事都说出来。”
罗凡拉住她袖子,林夫人忽然低头,狠狠地咬下去。
秦九躲在增寿后面,正探头去看,见林夫人忽然咬上罗凡的手,吓得呀了一声,低声道:“多疼啊。”
“作孽啊,作孽,七姑娘,你该恨的是我这老不死的,是我害了你……一辈子。”巷子口,林老太爷擦着眼泪,又跪倒在增寿面前:“钦差大人,求求您饶过我这侄孙女吧,林家的冤孽都由我一个人来承担,都是我的错。”
林夫人精神稍微镇定一点,由罗凡扶着起身,听到林老太爷的话,冷笑道:“的确是你的错,你枉为族长。”
增寿道:“这里有你老头子什么事,把话说清楚。”
老人流着眼泪,不住磕头说自己有罪,却不肯说到底是因为什么有罪。
他儿子去扶他:“爹,她虽然姓林,可守的望门寡,算是别人家的人,朝廷也不能将出嫁女的过错算在咱们身上。”
林夫人哈哈大笑:“好啊,我就告诉你,林家,你爹,老族长他到底欠我什么!”
在县衙后院,林夫人喝了杯茶水,开始说话了。
“我为什加入天圣教,因为只有天圣教的姐妹是真的爱我关心我,没有她们我早都尸骨无存了。”她看向罗凡,凄然一笑,“对不住,小凡,我刚才一时情急,咬了你。”罗凡淡淡地说:“无事,表姐,你若是被人胁迫我可以上书朝廷,求朝廷恩典,我愿意用我的官职换你平安。”
林夫人摇头,凄然一笑:“我要和姐妹们同舟共济,能把生命奉献给圣主,我很高兴。”
她看向增寿:“张可欣是我害死的,我给他用了药。”
“如果我没猜错,你和张可欣关系匪浅,为什么害他?又怎么害他?”增寿看看林夫人,又看看罗凡,眉心微微皱了一下,“我怎觉得你对男人深恶痛绝呢?难道是守寡都这样?”
“男人,哼,都是混蛋,都是肮脏的魔鬼,除非加入我们天圣教,只有我们天圣教的男子才是纯洁的。”
林夫人冷笑连连:“什么百年世家,都是假的,为了得到书院山长的位置,内部勾心斗角,不过是一团污糟,老叔祖你担心我说出那件事吗?”
林老太爷靠墙坐着,魂不守舍,他儿子喝道:“你自己不要脸尽管说,你是林家子孙,命都是林家的,林家养你一场,你狼心狗肺。”
“养我一场,啊哈哈哈。”林夫人狂笑着,笑着笑着,眼泪掉了下来,她也不擦,任凭满脸泪痕,“八叔,你说我是狼心狗肺,我问你,百年书香大族,当父亲的是可以对女儿有不伦之心的吗?”
所有人都惊呆了。
罗凡愣住:“你说什么?可是姑父……不,这不可能。”
“从小我就发现他对我心思不对,我一直躲着他,没想到他……我哭着去求族长太太,叔祖你是怎么说的?你说百年大族,内里的事翻出来都够呛,我要忍,等嫁出去就好了。你说要教训他,不过是轻描淡写,你们怕丢脸,怕丢了所谓书香大家的面子。”
“于是你就痛恨男人?”
增寿也惊呆了,他猜林夫人可能是守望门寡守的心态出了问题,根本没想到她早就被家人给毁掉了。
“我恨他们,一个个道貌岸然,内里不知有多龌龊,我每天担惊受怕,已经成了那般,如何敢嫁过去,正巧订婚的那人生了病,家里劝我去庙里给他烧香。”说到这,林夫人又笑了,“多可笑,侵犯自己女儿的人竟然还有脸要我去给未婚夫婿祈福!”
罗凡垂头不语,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增寿这时才想到秦九还在房间内,急忙说道:“阿九,我渴了,你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好茶叶。”
秦九不情愿地答应一身,一小步一小步往门外挪。
“阿九妹妹不必回避。闺阁姑娘,养在深闺,不谙世事,有些事早点知道了也好,也教她明白,世间父母不都是爱护子女的,世间有的父亲,也可能是qín_shòu。”
林老太爷叹息着:“是我的错,我以为你不久就要嫁出去,你父亲再qín_shòu这事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没想到你那未婚夫婿竟然一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