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敬林城主是前辈,可前辈若是总说这种疯话,未免太不自重了。”
短暂的迟滞之后,妙音很快稳定了情绪,有些羞恼的斥道。
“男婚女嫁,本就是自然之事,如何是疯话。”嘴角透出一抹讥讽之色,林雨晴淡淡道:“何况,你既是我是前辈,便当知,我不是在于你商量。”
瞬息之间,林雨晴便展现出了她强悍的一面。
“林城主是在威胁我?”
眼皮猛然一跳,妙音缓缓起身,盯着林雨晴,冷冷反问道。
“威胁你……又如何?”
端起茶杯,若无其事的喝了一口茶,林雨晴漠然答道。
明明没有任何动作,可小小的房间之中,却骤然弥漫开来一股冰冷的杀机!
妙音是玄道观极为出众的弟子,可论实力,却又哪里能与林雨晴相比,数息之间,那恐怖的压力,便让妙音有一种连呼吸都极为困难的迟滞感。
只是纵然如此,妙音也没有半点退缩之意,甚至反而激起了她性子中刚烈的那一面来,冷冷说道:“林城主实力远强于我,要杀便杀,不必说这等羞辱的话来,我玄道观的弟子,从来便不怕死。”
说话之间,妙音的手掌甚至已经按向了腰间的玉箫。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你不怕死,玄道观的其他弟子,又怕不怕死?”林雨晴的神情依然没有任何变化,淡淡反问道。
“林城主也未免太嚣张了!这里是玄道观,林城主纵然再强,莫非还能杀得光我玄道观弟子不成?”妙音的言语中,也同样满是讥讽之色。
林雨晴是很强,无论是天魔教一战,还是无罪之城面对极道神庭,都展现出了那恐怖的实力。
可是,你纵然再强,莫非还强的过道主吗?
如今道主便在玄道观坐镇,说要杀光玄道观的弟子,岂不是笑话。
“我从来不打妄语!我既然敢说,自然便敢做。”
目光中透出一抹漠然之色,平静的解释道:“既然进了玄道观,我便没打算活着离开!我要杀人,便是道主也拦不住。”
这一番话,林雨晴说的极为平静,仿佛便是吃一顿饭,喝一杯水一样自然,可这份平静之中,蕴含的力量,却足以令任何人动容。
一位已经几乎踏在这世间巅峰的强者,若是决意以命相搏,会爆发出何等恐怖的杀伤力?
纵然有道主坐镇,也未必拦的住她杀人。
这样的威胁,从来不是玩笑。
看着林雨晴那冷漠到骨子中的眼神,纵然是妙音也不禁感受到一阵冰寒。
几乎是在同时,虚空之中传来了一阵叹息之声!
虚空如同水波一般荡开,一道人影无声地从虚空中走了出来。
一身青紫色的道袍,束着发髻,手中抱着一根浮尘,身上不带一丝的烟火气,可只要他站在那里,便仿佛与这天地融为了一体。
道主!
玄道观之中,没什么事情能瞒得住这位道主。
当然也包括林雨晴与妙音的对话。
事实上,那一番话,与其说是对妙音说的,倒不如说是对道主说的。
到了这种地步,纵然道主再怎么不愿面对林雨晴,也必须要出面了,因为,这根本不是妙音所能做主的事情了。
“雨晴,你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在旁边坐了下来,道主轻声说道:“你究竟想要什么,不妨明言。”
对于道主的出现,毫无意外,林雨晴平静的说道:“我说过了,我是来替白玉京提亲的,我会以整个无罪之城为聘礼!当然,作为回报……我要天道卷作为嫁妆。”
这一番话,对于妙音的冲击更为剧烈!
天道卷!
林雨晴竟然是为了天道卷而来。
“你想要天道卷,不必这么麻烦,只要你肯回到玄道观,观中一切法门,皆可任你参悟,这其中,自然也包括天道卷。”
神色平静,道主从容答道。
林雨晴身上本就有玄道观的传承,如果不是她当年执意破门而出,她本就算是玄道观的弟子。
以她如今修为与身份,只要愿意重返玄道观,别说是天道卷,纵然是想要成为下一任道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说了,天道卷,是嫁妆!嫁妆,自然不是给我的。”
神色不变,林雨晴淡淡答道。
她当然知道,她想参悟天道卷不难,可她更明白,这等不传法,根本是无法通过言语传授给别人的。
想要参悟天道卷,便只能自己去参悟。
这道理,她明白,道主自然也明白。
“本宗传承绝不外传,这是铁律!更何况是不传法。”道主缓缓摇头道。
当初林雨晴的母亲,便是因为擅自泄露了玄道观的传承给林庭,才被处死!
天道卷这等不传法,可要比那些传承重要的多,又如何能外传。
“所以,我是来提亲。”
林雨晴显然也早想清楚了这些,从容答道:“妙音嫁给白玉京,他自然便不再是外人。”
“不够!”
道主缓缓道:“白玉京是天魔,除非他肯自废修为,解散天魔教,拜入本宗,从新修行,否则……无论他娶了谁,也依然是外人。”
白玉京成为天魔之前,只要他肯脱离天魔教,玄道观便敢收,可如今,除非自废修为,否则……谁又敢信任他?
“规矩可以定,自然也可以改。”林雨晴依然不为所动,继续说道:“娶了妙音,白玉京无论是不是天魔,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