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陌惊觉不妥,因为胖她是要失去师夫恩宠了,因此一咬牙一跺脚,下次这些心怀春梦的姑娘们再来的时候,统统赶走一个不留,点心少了许多,但还能活动身体,顺便替师父赶走对他虎视眈眈的爱慕者们,这才是当务之急,走可持续发展的最佳选择。
自此君鲤养了一只脾气古怪个性暴躁的母老虎的威名,自此便传扬开来。
听闻这个称呼,凰陌也只是笑笑:不过一只猫尔,何敢与虎争锋。谁要不服,我管你嘞。
君鲤倒是没有多大的影响,他素来就喜爱在这苏继山里待着,苏继山个个有威名的山头头那个不是府邸高阁,仆从千万,唯独君鲤一个人独占了个山头,却住在一处茅草屋里,屋外是他亲手侍弄的宝贝花草,围着一处不知名的孤坟一座。
闲来无趣凰陌还能陪着孤魂野鬼说说话,但是这坟下究竟是谁那就不得而知,君鲤也未曾提过,只不过在月圆之时便坐在孤坟旁与她喝酒,她的酒量很差,每次都得君鲤将她拖回去。
但是千防万防,防得住姑娘们前赴后继,防不住君鲤想红杏出墙。
一日,凰陌正在沐浴阳光打盹时,君鲤忽的将她抱起来道:“三千太保的花仙君邀请我去赴宴,我出去几日,你就在家呆着,务要将我的花吃了。”
凰陌心底一阵惶然,依稀在回忆里检索花仙君,这位仙君与那些胭脂俗粉大不相同,因她待凰陌不曾讨好,而是与君鲤有着相同侍弄花草的爱好,花仙君掌管天下花草,君鲤种在苏继山山头的花草,都是从她那里讨来的珍稀种子。这个花仙君心思缜密,直攻人心,颇是个难应付的对手。
这下君鲤去了,还不落入虎口,被这小妮子给吃的骨头不剩?
凰陌一个激灵,以护着师父为己任,撒泼打滚嗷嗷直叫着要随着一起去。君鲤拗不过她,点了点她的鼻头道:“花界殿下诞辰,你无品无阶,会被人扫地出门的。你是觉得最近油水寡淡,想去蹭吃蹭喝罢了。但若是乖乖听话,我便将你放在袖中,切记务要漏了马脚。”
凰陌点头如捣蒜,君鲤捏了决,将她收在袖中,平地一阵风起,凰陌从袖中看去,只见瞬息,君鲤入了云头,不多时便落下了地。
凰陌谨遵师命,在袖子里屏气凝神,不敢妄动。
君鲤与诸人回了礼,咬文嚼字说着些凰陌听不懂的话,且听丝竹入耳,人声鼎沸,倒是很为热闹。凰陌从未见过如此阵仗,兴致盎然,刚想探出头悄悄的瞄上一眼,君鲤手拿着一枚果子塞入袖中,把不老实的小猫给塞了满口。
花仙君见到君鲤,从高台之上拂袖而下,欢喜道:“没想到星君您真的来了,小女子真是不胜欣喜。”
“承蒙殿下诸多关照,今日正逢殿下诞辰,特来恭贺殿下,在下身无长物,唯有奉上一株花碧,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请殿下勿怪。”
凰陌明显听到花仙君的惊喜的差点失了仪态,心下长叹,师父前日询问她女子喜爱何物,凰陌想也没想就道那个女子不爱花,师父唔了一声,从她身边摘下一朵,用法力凝神,不多时便诞生了花碧。若是旁人收到许真喜爱,但对于掌管鲜花的花仙君殿下来讲,收到花居然还会惊喜,只怕喜人而非物。
只可惜这花仙君一腔情衷错付,将这无心之物当做是别有深意,这才是糟糕呀。
凰陌啧啧摇头,君鲤执了梅花糕,又塞了进来。
酒过三巡,气氛正浓。君鲤面前的果盘点心几乎都被一扫而光,凰陌风残云卷吃的开心,倒也困了,便睡在君鲤袖中。没过多久,君鲤就听见一阵细微的鼾声。先前还不怎么引人注意,后面越来越大,阵阵如雷。
花仙君停了丝乐,举起酒盏,向各位宾客至意,刚开口说道:“感谢各位仙友——”
“呼呼呼——”君鲤捏起一枚点心吃着。
“感谢苏继山各位贵客——”
“呼呼呼呼——”君鲤执了酒壶给自己斟酒。
一众宾客面面相觑,花仙君努力微笑:“于今日小女诞辰,诸位能前来,让花仙府蓬荜生辉——”
“呼呼呼呼呼——”君鲤旁若无人,自动忽略。
花仙君再也忍不住了:“是何人敢于在我府上如此搅扰?!”
周遭的众人皆望向君鲤,花仙君忙道:“星君勿怪,我想定是花界失了礼数的小厮,并非——。”说着,鼾声再次响起,花仙君将目光落在君鲤袖中,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