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闪烁的电光极快的将九婴整个人包裹住了,然而这些雷鸣呼啸对于他而言毫无威慑,倒是将他的长袍和发梢游走在雷杀之中,挡了他的眼,他微微皱起眉,手转成爪状,朝着那柱子一口气穿透了下去。那柱子噼里啪啦发出碎裂的声响,被九婴弄碎的地方,冒出一股黑色烟雾。
“这是什么?”凰陌压住心底的不安问道。
君鲤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的柱子,脸上虽也未出现异样,对于凰陌突突的惶恐不安的告诫也是多了几分警觉。他仔细的辨认着那纹路样式,此兽纹形状特殊,虽狰狞但无妖异,宝相庄严,威不可侵,应当不属于妖物,而是属于另一只神兽之列,且这种神兽,定然是拥有着震慑封印之力。
“将这个柱子全部打碎不就知道了?”九婴一边说,一边毫无顾忌的再次发力,君鲤方想制止他,但九婴速度更是快,炫目的光自他手中窜出,那雷杀竟然被他阻了回去,朝着那残破的缺口处逆流至柱子周身,一路火光带闪电,噼里啪啦碎的齐整。
凰陌的毛都炸了起来,因为在这乌木碎裂的时候,从那些缝隙里散发出来阵阵的黑雾,这些黑雾似乎都是有生命的一般,聚集在一起,但却没有散去,而是顺着碎裂的地方朝着外面猛冲,君鲤张开了结界,这些黑雾啪嗒啪嗒似雨点一样击打在结界之上,从声音上就能感觉到其数量之多,让人咂舌。
凰陌定睛一看,这黑雾似乎有着实体——虽然极小,但是她绝不会看错,这些黑雾,居然都是虫子!
一时间青铜柱子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虫子,这些虫子纪律性很强,全部顺着柱子一个方向在攀爬,那乌木颜色的柱子外壳碎的已经差不多了,只剩下那柱子里的身躯,九婴说的那个棺犉,便是那柱子周身,去了棺桲,居然真的出现了一个巨大的什物。
要说起这个什物,长得倒是有些不一般,但看起来就知道不是寻常之物。有多不寻常呢?忽略体积占地面积极天际地的概念,更是煞有其事的绕着那雕龙画栋的周身数百道符咒,甚至将那些聚集而来的铁链,顺着那青铜柱子一直延伸到到里面,将这个什物从头至尾的禁锢住了,在那中间垂着一把大到令人发指的银锁。
“看来这个就是棺材了。”九婴道。
若是说棺材是为了埋葬死者的,但是眼前这个棺材,更像是为了锁住里面的什么东西。看着这个可以说夸张而不为过的封印装备,可以看得出这个东西是被当时的人极为畏惧,甚至到了不惜代价千方百计也要封印的地步。
君鲤的脸色都变了。
他原本只是看着那把锁若有所想,但如今却瞠大了眼眸。
他将手朝那锁子探去,但却警觉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他如此小心翼翼和百般戒备,似乎怕是碰触了什么不可探寻的禁忌。
那把锁子上的兽纹,似乎有些眼熟,好像方才乌木上面雕刻着的,便也是这个纹路,但这个兽纹更为活灵活现,栩栩如生:周身银鳞片微微翘起,挟着浅淡光芒,仿佛周身披满日月清辉。那铜铃般的大眼却是闭着的,似乎在漫长的黑暗封闭之中深倦在睡梦中。
“这个锁子,我有些印象。”
“这是神兽单字名崇,正是属于远古上神磬海道人门下坐骑,听闻妖物曾兴风作浪,引发山洪,当时被世人视为灾厄,被磬海道人收服之后,道人感念其修行不易,便将其收做坐骑,赐名为崇,从此洗心革面,潜心修道。上古封神之役因助神威一战成名,而被列入神兽之行。”君鲤侃侃而谈:“这个崇生的奇异,身似马,遍体银鳞,头如蜥蜴,有长须,尾似蛇。口有异物,能吐人语。凡人见之必遭血光之灾,但列入神籍后,又为镇墓之兽。它所镇压的墓,非大凶即大恶,又有永世不得超生之意。”
“师父你是说,这个神兽棺桲下面,一定镇压的是什么穷凶极恶的东西吧?”
“何止穷凶极恶……”君鲤似乎想要将这个事态的严重性质准确的传达给自己徒弟,在空中比划着:“你瞧这数千百个铁链,都是缠绕在这一个柱子之上的。这些铁链每一条都代表一道封印,如此大手笔,可见其中镇压的东西,可能要超出你我的想象。所以我们绝对不能将这里面的东西放出来。”
但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徒弟歪了歪脑袋露出迷茫的神情:“如果放出来会怎样?”
君鲤略一思忖,还是决定用一个浅显的比喻让她明白其中利害:“就比如你偷吃了师父我辛辛苦苦熬制的丹药。不仅如此,还烤了我养的樰樽鱼,毁了我的万年冬,碎了我酿造的百岁红,再加上将我的整个书房都给烧了,这么严重吧。”
凰陌每听一个都会抖一下,那都是师父放在心尖上的宝贝们,她平日垂涎三尺日夜惦念的模样难道被师父发现了不成?
直到最后尾音落下,她总算是整只猫都不好了,原来这个事态居然如此恶劣,师父每说一个痛心疾首的表情就深了一分,但她已经预见了她真的这样做了之后这后果真真是她生命不可承受之灾难,遥想她曾经对着那长得体态膘肥樰樽鱼日思夜想流了多少口水,师父都没有当场把她办了还真是顾念师徒情,但师父的态度是认真的,他绝对会把自己给一锅炖了!
凰陌飞速的离开那棺材数丈距离。
“这所有的青铜柱里怕也是封了人。”吓的徒弟不敢轻举妄动的君鲤对九婴道:“但这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