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旅客知道了昨天的事情之后都非常的惊慌,他们不再自己的船舱里呆了,全都涌到了甲板上看着梁队长带着路上的水警查验赃物。
“老梁,可以啊,这临退休了,破了这么大的一个案子,这批货得上百万呢!”水警队长林风拿出了一张赃物清单。林风皮肤白净身材高挑,说话的声音非常的绅士。
“这样的功劳我宁可不立!这次在船上有两件案子,这件案子落听了,还有一件案子悬而未决,那就是有两个疑似雌雄双盗的客人跑了。”
“雌雄双盗?你发现他们了?”林风的眉毛不自觉的挑了一下。
梁队长从口袋里拿出了张画家笔画的嫌犯图像。
“太好了,康健公司的股东王长云大难不死,现在就在岸上的疗养院救治,我把这个图像拿过去给他看看,看是不是这两个人。”
“对了,麻烦你给水司的长官汇报一下,小关被坏人所杀,这也算是因公殉职,我想给他申请抚恤金。”
“应该的,应该的,老梁,这件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你们的船先停靠在这里,等我把这些公事都处理完了再开船。”林风向梁队长敬了个礼,然后带着手下拉着赃物和尸体走下了船。
有几个乘客想跟着林风一起下去,被楼梯旁边的海员拦住,“事情还没有完全查清楚,大家现在都不能离开轮船。”
“那我们要这样呆多久啊?”有些旅客开始发牢骚了。
“最多一天,我们水警的效率是很快的,大家耐心一点!”梁队长耐心劝慰着大家。
屋外吵吵嚷嚷的声音惊醒了张画家,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吴敬崖躺在床旁边正在打盹儿。张画家把手放在了吴的头上,轻轻地抚摸着,手下硬硬的,吴的头上鼓起了一个包,这是昨天跟那些工人打斗的时候留下。其实凭借吴的身手对付他们是不在话下的,可是他宅心仁厚不愿意下狠手,这才挨了打。
“你醒了!”吴揉了揉眼睛。
“他们人呢?”
“都被水警带走了。”
“那我为什么还留在这里。”
“我已经向梁队长求情了,你只是胁从,而且毕竟没有直接参与杀人和走私,所以他愿意网开一面,没有把你的罪行通报给水警。”吴端来了一杯热牛奶,“我在里边放糖了,你昨天收了惊吓,喝点甜的有助于稳定情绪。”
张画家感动的端着牛奶,半天没有说话。
“怎么?牛奶不合胃口?”吴关切的问道。
张画家的眼里饱含着泪水然后喝下了牛奶。
“吴,你说人死了是什么感觉?”张画家问道。
“怎么突然这么问?活都没有活好,干嘛要管死的事情。”
“我跟船长好,是因为他可以给我很多钱,供养我过着我所追求的艺术生活。如果真有一天,我的画出名了,那我求来的那个名,还是我当初想去追求的那个名吗?”
“你早这么想该多好,也不至于陷入歧途。不过现在你能这么想其实也是好事儿,迷途知返,你还这么年轻,还是来得及的。”
张画家趴在了吴的怀里,“谢谢你,可是我知道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吴安抚好了张画家之后回到了自己的客房。张雷和强国满眼惊讶的望着他。
“吴大哥,听说你们昨天晚上九死一生啊?”强国给吴倒了一杯热水。
吴疲惫的说,“是挺危险的。”
“别跟他聊天了,我知道你累了,赶快洗个澡然后躺在床上休息一会儿吧!”
吴摇了摇头,“不用了,我洗个澡之后还要去货仓检查一下王军和刘艳的私人物品呢。”
张雷竖起了一个大拇指,“你就是个不知道疲倦的永动机,怎么做事儿这么认真啊。”
吴进入了浴室,在浴池里放了慢慢一盆的热水,他整个人窝了进去,任温暖的水包裹着他的全身。昨夜的疲惫与酸痛在身上得以最大程度的消减。他从衣服里拿出了一根香烟叼在嘴里抽了起来,还没有吐几个烟圈,人就昏睡过去了。
“斯斯斯”,蛇的信子发出的声音离浴池越来越近,这是一只毒蛇,从他鲜艳的花纹和三角脑壳就可以看出。蛇的匍匐前行,离浴池越来越近。
不一会儿浴池里传来一声那人凄惨的叫声,张雷第一个冲进了浴室,当他看到吴的时候,吴的脖子上都是血,那只蛇被扯成两段扔在地上。
“哼哼,再能打也敌不过毒蛇啊!”张雷朝门外喊了一声。
强国溜了进来兴奋地望着张雷,“弄死了?哎,可惜了,这小子真的挺厉害,也挺能打的。”
“谁让他非要去看王军和刘艳的私人物品呢,找死。”
“他死了吗?”
张雷摸着吴敬崖的脖子,“还没死透,不过也快了。被这种蛇咬了之后,先是全身麻痹说不出话,最后是五脏功能衰竭而死。”
“那我们怎么处理他?”
张雷偷偷的看了看窗外,“他妈的,船现在靠岸了,海员一个个的在盘查乘客。得想个法子让船动起来。”
林风带着小队来到了康健公司的股东王长云居住的医院,这间医院是一家外国大夫开的私人医院。从外望去你根本看不出这是一个医疗机构,茂密的植被,迷人的景色,简直就像是个世外桃源。
王长云是康健公司最大的股东,这家公司是康健白手起家创立的,他从一个渔民变成了一个船王,这段发迹史已经被多次刊登在了中外知名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