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浮桥足有碗口粗细,上下两根,下面一根一只脚踏上去正好合适,上面一根用作扶手,虽然走在上面晃晃悠悠的,但这里众人都是修行之人,这样的浮桥对他们来说就更如履平地样。
桑艾自然又是第一个走在前头,紧随其后的是江云禅。
她对于桥的心态比对于刚刚数不清的石梯的态度完全是两个极端,她扶着浮桥走了几步,好忍不住晃悠两下,吓得桑艾紧紧抓住扶手的铁链,才被姬炫耳喝止住了。
“云禅,不要顽皮了,你吓着桑艾姑娘了。”
江云禅也一点不生姬炫耳的气,反而兴冲冲地说道:“炫耳师哥,这浮桥真有意思,亏得我们昆仑山上有数不清的险峰峻岭,竟然没有这样的一座浮桥,那些刚入门的师弟师妹们要是不会御剑,每次去别地峰送点东西,还总要给他们找个会御剑的师兄带着,真是浪费人力。回去以后我就更爹建议从天机峰上搭一座这样的浮桥到无极峰,要是以后天机师伯再让你带什么东西,你也不用再亲自跑一趟了,只要在浮桥上再长个滑轮,你把东西往上一放,滑轮就会把东西带下来了。”
云旗听了,称赞不已:“云禅,你这个主意真不错,难怪师父总说你很聪明,歪心思最多,就是不愿意在修行上多花心思。”
江云禅一听就怒了:“云旗师哥,你怎么说话呢?”
云旗依然不知道自己的话哪里出了问题,说道:“师父平时是这样说的啊,我又没有说错什么。”
蓝牡丹实在听不下去了,摇了摇头,问文逸仙道:“若不是上古之战肃清了那些妖魔鬼怪类的,你能想象无极宫的人该怎么守护人间太平吗?”
文逸仙十分认真地摇了摇头,表示十分赞同道:“我也很怀疑无极宫在招收新弟子的时候到底出的都是什么题目......”
云旗听见蓝牡丹和文艺仙的对话,知道她们话中的意思,他偏偏是个脑袋该灵光的时候不灵光,不该灵光的时候又灵光的人,又气蓝牡丹总是奚落他,便气道:“我的考题是炫耳师哥出的,论人间如何才能真正太平?我可是答得很认真的,天机师伯当初还夸我那一手字写得好呢,我可是从会握笔开始就练习书法了,每天都没有间断过。”
文艺仙一听,不由得看了姬炫耳一眼,只见他一张冰块脸仍像平时一样冷冷淡淡的,也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不过云旗的题目倒的确跟他的这张脸很符合,中规中矩而且十分乏味。
云旗想起他当初的考试题目,想起天机师伯的夸奖,不由得十分自豪,仰头道:“炫耳师哥,你告诉他们我到底答得如何?”
文逸仙和蓝牡丹见他说得如此有模有样,一时间倒十分期待他的题目到底答得如何。
姬炫耳看了云旗一眼,缓缓说道:“不怎么样,逻辑不通,行文不畅,提议毫无可取之处。”
云旗一听傻眼了,嗫嚅道:“那当初我是如何成为无极宫的弟子的?”
姬炫耳继续说道:“师父跟掌门师说你虽然试题答得一塌糊涂,但是写得一手正气凛然的好字,一看就是株心术端正的好苗子,而且能坚持十年如一日的练字,这样的坚持很少有人能做到,便这两点,你也算是新弟子中出类拔萃的了,无极宫应该广纳天下子弟,但却要讲究有教无类,这样才能培养出最优秀的弟子来。”
云旗听了,长大了嘴“啊”了一声,他实在是现在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无极宫选中的。
文逸仙和蓝牡丹听了,几乎要笑得从浮桥上掉下去。
文逸仙更是在心里叹了好几遍:“这个天机老人倒是个有点意思的人,只是这样的人怎么能教出姬炫耳这样无趣的弟子来?”
几人说说笑笑间就已经到了浮桥尽头,尽头处是一座圆形的堡垒,浮桥的尽头直通堡垒的入口处,当最后一个人踏进堡垒的门槛,浮桥就会自动收回,两座悬崖之间又只剩下望不见底的深渊。
这堡垒虽然修建得十分牢固,可奇怪的是竟然完全没有人守卫,几人谨慎防备地走了好几米远,也没有任何人出来阻拦。
江云禅是个好贪玩的小野猫,见了这样的地方,哪里还把持的住自己,立刻就把自己的剑收了起来,拍手笑道:“好了,即然没人阻拦,咱们就大摇大摆地走进好了。”
众人见她如此,也都放松了警惕,又走了一段路程,发现果然是没有人阻拦,于是才放了心。
然而,在堡垒里走了几十米,江云禅忽然站住了,为难地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三条分叉小道,望着姬炫耳道:“炫耳师哥,走那一条啊?”
姬炫耳看了看眼前的三条小道,每一条都只有两米来高,宽窄只容一人通过,修建在这堡垒之中,光线暗淡,一眼望去,尽头处都是一片未知的黑暗,炫耳便把大羽从袖子里摇醒了起来,吩咐道:“大羽,还是你去看看吧。”
大羽答应了一声,便飘进了左手边的第一条小路入口,由着洞口里的微风将它往里吹去,大半个时辰后,它才飞了回来,有些晕晕乎乎地对姬炫耳摇摇头:“里面太深了,我进去以后用最快的速度飞的,飞了好久也没有看到出口。”
姬炫耳便让它继续去探第二条路,它依然去了半个时辰,回来以后还是一样的回答。
当大羽自告奋勇要去探第三条路的时候,姬炫耳摇摇头道:“不用了,这三条路应该都是一样的。”
桑艾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