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直接让吕安沉默了,曾经多年前对于逍遥阁的那份怀疑,在这一刻又重新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中,只不过刹那间他便轻笑了一声,直接将那份怀疑击碎,“阁下今日来,挡着我的面将所有的势力都剖析了一边,在你口中,这些人对我来说,都不是好
人?”
覃啬摇头,“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不管何时,利益这两个字都是率先考虑的点,所谓的情感在利字面前丝毫没有的价值,无非便是一种安慰自身的筹码而已,不管是匠城还是逍遥阁,可能他们都有他们自己的目地,对于公子的好,并不一定是他们出自内心的想法,可能是利字所带来的连锁因素。”
如此反复的言语,顿时让吕安反感了起来,“可能你说的对,他们并不一定是出自真心,但是我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他们对我的好,这对我来说又有什么影响呢?别人对我的照顾,难不成我应该去反驳?去报复?荒谬!”
说道这里,两人之间的对话慢慢变得不那么顺利了起来,尤其是吕安,情绪一下又一下的被覃啬刺激,已经开始有点不耐烦了,要不是他还没弄清这人来这里的目地,可能他已经起身离开这里吧?
覃啬喝了一口茶,再次不明所以的轻笑了一声,“公子所言极是!只不过难道公子就不想探究一下这个原因吗?他们为什么要对公子如此照顾?而且为什么是你,而不是其他人?论天赋,未入匠城的你,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城头小兵而已,论背景,更是只有一间漏房的孩童而已,明白他为什么会选择你?他为什么要去如此偏僻的小国,去找一个从来没接触过修行的普通人?”
“他是逃难逃到那里去的!”吕安直接反驳了一句。
覃啬极为不屑的反问道:“此话能说服公子自己吗?”
吕安又一次选择了沉默,极为犹豫的点了点头。
“好,暂且相信这话,那一个在公子身边守护多年的人,竟然是地府之人,而且为此还和明白大战了一场,公子觉得这一战的目地是为了明白还是为了你!”覃啬的这个问题顿时让吕安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不过我们暂且可以将其称之为巧合,日月宗和地府天生便是对立,当那人看到明白的时候,自然会选择出手,所以造就了那一场宗师之战,只不过最后的结果便是公子入了匠城,不是吗?”覃啬继续追问。
吕安没有回答,但是这个答案是显而易见的,自然便是那个是字!
覃啬继续开口说道:“从公子有记忆开始,那人便出现在你的身边,以如此形象待在公子附近,守护或者看管,公子应该能分辨出吧?但恰恰不巧的是那人为何是一个地府之人?一个本应该和你对立的人,却起了如此的作用,公子不觉得怪异吗?”
“退一万步说,这又是一个巧合,但是当所有巧合都组合在一起的时候,那么这个巧合就称不上是巧合了,而是必然,一个必然会出现的事情,换句话说,这就是一个被精心安排的局,一个可能历经数年,甚至是数十年数百年的局!”覃啬极为认真的说道。
吕安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端着的茶杯就这么一只僵硬着,久久都没有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