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阴路96号和97号对称，屋内的陈设大抵相同，只是没有了冰箱而已。
沈雨就被绑在床上，紧闭双目，嘴里流出鲜红的血液。
她真的咬舌自尽了？
铁娘们啊！果真对得起经常对我撒泼的形象。
我靠近观察，脉搏、鼻息和心跳都没有了，再用手指抹了一下嘴角的血渍闻了闻。
“还真死了。”
我深吸一口气，借以平复复杂的心情。
自从入驻冥界直播以来，在生死之间度日常有。
可是，大小劫难经历了不少，也不见有一个朋友死去。
现在沈雨的死就在眼前，我实在有些难以接受。
我转向陪同进来的鬼王，质问道：“你为什么不制止她？”
鬼王一脸惶恐，低头支吾说：“我也没想到她会自杀，刚出几分钟回过头来就……”
我的目光清冷如水，外人看不出有什么想法，只有手间开是迅速蓄力。
“啊！老大！不要！”
没有错，我要打人，我要出气！而鬼王就是个出气筒。
我打自己体内的宁玉我嫌疼，就先打你吧！
房间内鬼王不断哀嚎，直到我筋疲力尽才停止。
“人死就死了，送出去吧。”我喘着气，犹如京剧变脸一样，很快变换表情冷冷地说。
鬼王鼻青脸肿，不敢再惹怒我，马上执行命令，不过，还是问了一句：“不取走她的灵魂吗？”
“不了，她的灵魂放在这里不一定是好事。”
“也对，像她这种人，死后也不会服从我们的。”
鬼王松开沈雨身上的绳索，用床单裹起来扛在肩膀上。
我在他身后跟着，时不时的踹他一脚，叫他快一点。
鬼王似乎很奇怪，几次欲言发问，可都没有出声。
我大概知道他想问什么，像这种处理尸体的事情，本来以宁玉的身份是不用随行的，现在居然跟着，确实令人产生怀疑。
但是，你随便怀疑好了，再惹我不高兴，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反正现在你认定我是你老大，宁玉也确实在我身体里，我肆意妄为又有谁能管我。
还是那条通道，之前我们已经砸开了另一边的出路，现在复行于此，原本没有门的门有了门。
走出去，长阴路的道路如我们来时候的记忆一样冷清。
鬼王很随意的把沈雨的尸体往地上一丢，我当时就发怒了。
“轻一点！”
“是是是！一切听老大的。”
鬼王一届厉鬼之首，温柔的如同小姑娘一样，将沈雨的尸体有挪动到一个相对平坦干净的地方。
我看差不多了，摆手道：“行了！你回去吧。”
“那您呢？”
“别管我，我想静静。”
任鬼王万般奇怪，他也只能听从命令。
夜晚的长阴路寒冷无比，不时有冷风吹过，我一个大男人都要哆嗦得不行，地上的沈雨估计已经快要冻死了。
这话没有问题，一个死人还怕冻死？那是肯定的，但是要是活人呢？
我赶快拆开包裹沈雨的床单，轻轻拍打她的脸颊，温柔的说：“快醒醒，咱们出来了。”
沈雨没有反应，依旧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怎么会？难道我判断错误，她真的死了？
没有错，我在用手指抹掉沈雨嘴间的血渍的时候发现，那些血过早凝固，不像是新的血液。
我们被关押时间并不算久，前后也就两三个小时。
所以，我认为沈雨是装死。
但是，现在看来沈雨并没有因为逃出而醒过来，恐怕是我错了。
我把沈雨扶起来，靠在我的身上，不断摇晃，不断试图叫醒她。
可十多分钟过去了，我都是白费力气。
我的天空一道晴天霹雳而过，一个不想接受的事实出现了。
悲痛之中，我跪地痛哭。
此刻，阎小王也赶到看到我的样子，问：“怎么了？”
我指向躺在地上的沈雨，泣不成声，无力告诉她事情原委。
阎小王靠近沈雨，上下端倪一番，笑道：“死就死了，死了好，情景。”
我当时就不乐意了，咆哮道：“你还有没有人性！不知道死者为大的道理吗！居然还在这里轻松的说死就死了！阎小王，从今天开始我跟你掰面儿！”
阎小王哼笑一声：“这可是你说的，下次再有危险我可不过来接你们三个了。”
“什么三个！现在是我和沈雪两个了。”
“我说三个就三个，不信你看。”
阎小王解开沈雨的衣衫，我眼睛都看直了。
沈雨里面什么都没穿，就一件内衣。
我没有想到阎小王还是个色胚，立即冲过去推开他。
“臭流氓！你个变态！还想来个趁热吗！”
“别闹！看清楚！”
“看什么看，胸大屁股翘，是挺好看的。你看完了把人家衣服穿好了，听到了吗！”
“要穿你给她穿，我也不当老好人了，你把手伸进她的内衣里。”
“你耍流氓就完了，还怂恿我？”
“快点！照做！你还想不想让她活过来了，晚了就真死了。”
阎小王的话令我止住了哭声。
这么说我判断的没错，沈雨真的没死？
我狐疑地看看阎小王，再看看沈雨。
最后，手随心动，我就跟sè_láng一样笑眯眯地将手伸进沈雨的内衣里，除了软绵绵一片还有一个硬物。
待我取出一看，原来是一叠包裹四方铜钱的符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