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李东阳的话,夜风并没有在意,毕竟身为官场之人,又有几人是真心,恐怕他们自己也不知道。
就在这时杨一清转头对着夜风道:“风儿!为师和两位大人还有要事要谈,你带着几位师弟去外面和一些青年才俊结识一些吧!”
夜风闻言拱手道:“是!学生这就去,老师不必在意。”说完,对着李东阳和谢迁分别行了一礼带着几位师弟退下,出了大厅。
李东阳望着夜风的背影道:“应宁兄你这位学生是何方来路,怎么为兄总觉得有些不对?”
杨一清苦笑了一声道:“瞒不过宾之兄,这位学生是应宁在陕西任职时所收,才情逆天,本来应宁希望他可以在科举上有些作为,却不想他志不在官场,而在于江湖,所以应宁只能趁着宾之兄的聚会带来多结识一些人脉,为以后执掌华山派铺路。”
“什么?应宁你说夜风是江湖中人?”李东阳一脸震惊的问,看到杨一清点了点头才道:“难怪!为兄总觉得他不像是一个纯粹的读书人,不想竟然是江湖中人,那就怪不得了。”
说着心里不由想起了自己的小女儿,也是一脸无奈。至于谢迁早已从杨一清口中得知,所以也不再惊奇,但心里对夜风却也有了几分好奇,毕竟以杨一清的高傲竟然对夜风如此推崇,想必夜风必有什么过人之处。
说着,说着,几人便开始聊起了朝政。
却说夜风带着几位师弟出了大厅,几位师弟纷纷松了一口气,令狐冲道:“真是吓死人了,不明白大师兄怎么能受得了,光是站在那里就有一股分外压抑的感觉!”
陆大有高根明几人也点头道:“是啊!大师兄,难道你就没有感觉到吗?”说着,几人抬头望着夜风。
夜风摇了摇头道:“没有感觉,不过压抑确实是有,但也不大,算了不说这些了,我们还是到处逛一逛吧!”
说完几人便开始在李府逛了起来,当然也只限于前堂,但就算如此,也逛了一个上午,吃完午饭后,几人便在下人的带领下去了举行诗会的地方。
穿过走廊,沿着石板小径扶摇而上,只见眼前的豁然开朗。
这是一处花园所在,假山凉亭掩映在桃树丛林,水池上荷花盛开,假山上泉水叮咚,池面上一道拱桥接通南北,中间几座凉亭悬浮在水面,右侧百花齐放,阵阵花香随着清风回荡。
此时花园的空地上布满了桌椅,一些身着长衫的文人墨客坐落其中品茗赏花好不快活,旁边几处则是一些敞襟坦乳的墨林豪客,只见他们手持杯盏豪情大发,或是吟诗作对,或是放声高歌,一些音乐大家抚琴弄萧与其伴奏,显得好不逍遥。
看着眼前的盛景,夜风毫无所动,毕竟相比这样还要热闹的场景他也见过,令狐冲等人确实看得目瞪口呆,尤其是那些墨林豪客的豪放之举,简直就颠覆了读书人在他们心里的形象。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与你们想的不一样?”夜风拍了拍令狐冲的肩膀道。
“大师兄,他们怎么,怎么和我们一样?”令狐冲指着几个正在豪饮读书人问,
“其实他们和你们并没有什么区别,而有区别的是他们是读书人,而我们是习武之人,其实我们本质上并无不同,而不同的是你们自身加在你们身上的枷锁而已。”夜风神色肃然的道。
夜风的话,让众师弟纷纷心里一震,心想:“是啊!都是人,又有什么不同,不同的是各自选择的道路不一样而已。”一股不一样轻松的感从几人的神色中慢慢释放出来。
一路走来,夜风不时听到众人的欢声笑语,或是年少轻狂,放荡不羁,或是温文尔雅,故作矜持,这些人呼朋唤友,推杯换盏俨然将这里当成一处结交朋友寻觅知音的所在,就连夜风和令狐冲等人也被拉着喝了十几次酒,若不是他本身酒量了得,恐怕已经被那些不认识的人给灌醉了,不过几位师弟们除了令狐冲外,其余几人已经有了醉意。
一时间,整个花园人声鼎沸,大家坐在一起,醉意朦胧纷纷抒发着自身的情怀。甚至有人借着酒意抨击着朝政。
夜风饶有兴趣的望着,就在这时一个身着儒衫的青年走上前,站在夜风身边似笑非笑的道:“夜兄,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很有趣?”
夜风回头一望见是刚结识的一位好友杨慎点头道:“确实有趣!”
杨慎却是冷笑道:“都是一些空谈之辈,却不知实战兴邦,空谈误国。若是真有能耐,何不科举上走一遭,这样装疯卖傻之辈,却是吾等不屑与之为伍。”
夜风并未插话,他知道杨慎是一个真正的君子,是正德年间三大才子之首,一生刚正,但最后却在嘉靖三年被众臣因“大议礼”,违背世宗意愿受廷杖,杨慎谪戍云南永昌卫,居云南三十余年,死于戍地。
对于这样一个历史上鼎鼎有名的才子,夜风当然不会与之辩驳,何况杨慎说的也是正理。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了激烈的喝彩声与鼓掌声,顺眼望去,只见之前还在高声畅谈的众人纷纷站了起来。
“杨兄!可知是何人到来,竟然让这些人心甘情愿的站起来,为之鼓掌呐喊。”夜风十分好奇的问。
“呵呵!夜兄稍等便知,又何必着急呢?”杨慎此时却是一脸神秘的道。夜风忍不住一阵腹诽。
“快看!来了,他们来了。”一声激动的声音叫着。
只见十几位书生打扮的中年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