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或许正如刚才所说的,恶魔真理教只是让一群愚昧无知的人产生了友情,但现在他们选择了更好的聚会地点。
酒吧或者是餐馆,他们或许会一边喝酒,一边讲述着当初信仰恶魔邪神时候的荒唐日子。
邦索尔夫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情绪是不是在生气,他应该生气,但此刻的心绪却很平静。
他回头继续摆弄着桌子上的祭祀用品。
而且他的脑海中也浮现了,等到这一次的祈祷结束之后,是不是也可以放弃掉……然后好好地找一份稳定的工作。
虽然他的身体比较差,但可以做电话营销员之类的,或者去私人工厂做看守保安,虽然底薪很少。
邦索尔夫没有家庭,没有妻子,他对这一切的渴求已经放弃了。
信仰就是这样,当你着魔的时候,什么也不在乎,清醒了之后就会觉着痛苦。
桌子上的山羊角代表祈祷之主的形象,恶魔。
地狱召唤,分离,伤心,不详,死亡之美的曼珠沙华。
邦索尔夫将其放在了山羊角的右边。
左边是一个铜炉,他将罂粟的壳扔进去,代表着,自我毁灭。
不堕落怎么能获得力量!
罂粟的壳铜炉内点燃,然后再上面加上几滴黑玫瑰花瓣的汁液。
‘黑暗,挑战,你是恶魔且为我所有’。
房间内立刻通过铜炉升起了一阵较为浓郁的烟气。
邦索尔夫跪在地板上,口中开始低声祈祷:
最博学、最漂亮的天使,
被命运出卖,得不到赞美的神,
流亡的君王,你曾受到伤害,
曾被击败,却总是更有力地重新站起,
无所不知道,你这地下万物的伟大君王,
治疗人类苦恼的亲切的医师,
赋予流亡者平静而骄傲的目光,
诅咒着断头台四周所有的民众。
知道在这好嫉妒的土地里,
多疑的圣主在哪些角落藏起了珍贵的宝石,
被逐出人间天国之人的养父,
圣父在震怒之下将他们逐出,
众恶魔尊主,请怜悯我长久的苦难!
如果是在往日,绝对不会发生任何事情,但今天是个列外。
邦索尔夫在说完最后一个音节之后,顿时觉着周围的空气震动起来。
连带着这座小木屋都发出‘吱呀吱呀’仿佛随时都能倒塌的声音。
邦索尔夫原本是跪在地板上,这会想要站起来,却觉着他的膝盖仿佛和木板连接在了一起。
不管怎么用力却无法行动。
“祈祷应验了?”
在这最后一刻他的心中竟然冒出了连自己都觉着荒诞的想法。
他的心脏跳动的速度像是暴雨落点的鼓槌,他紧紧地按着胸口,心脏快要炸裂的疼痛让他短暂都忘记了呼吸。
痛楚的表情直接显在脸上,露出了可怖的样子。
铜炉中升起了浓郁的黑烟。
黑烟紧紧密合,像是一条长长的黑色蠕动生物一样。
邦索尔夫情不自禁地张大嘴巴,似乎是他的神经跳过了大脑直接这样做。
他这会的动作不受控制。
而那团长长的黑烟,也找到了应该前去的地方,就是邦索尔夫的嘴巴内。
长长的一条直接钻进去,邦索尔夫只能发出拒绝的吼声,但无济于事。
那条黑色长烟一点不剩的钻了进去。
邦索尔夫感觉就好像他的嘴巴,被大象的那玩意给强插进去一样。
也像是直接掉到了海里,像一个空瓶子,不断地沿着瓶口往里面灌。
他的肺部都要被那股黑气给填满,紧接着往他的血管经络里面四处乱窜。
这会,他的身体表面裂开了一道一道仿佛鱼鳞一般大小的小口子。
身体,四肢,再到手指,和脸。
都被鱼鳞状的小口子给布满。
那些小口子会呼吸,一张一合之间能够露出邦索尔夫皮肤下面的红色血肉。
就像是地狱深渊最底层滚烫的岩浆。
空中散发着一股硫磺的味道。
这个时候是上午的十点钟……
谁也不知道这个小木屋当中,正有一个可怜虫遭受着飞人的折磨。
也不能说完全都是折磨,这也是一种蜕变……人到恶魔的一种蜕变。
同时间在根尼国,修菲恩刚刚和英国的梅雷莎首相通完电话。
大神官诺佐斯还有昕光教教宗迪方格并没有离开。
后者还没有从修菲恩那里得到能够驱逐恶灵的方法。
“呼~~~”修菲恩深深地吐出一口气。
问他俩“有没有什么能够骂女人的话?比较过分一点的。”
诺佐斯毫不犹豫地说“碧池!”
“对!那个首相就是一个碧池!我实在不理解她的脑子都在想些什么,我要求她释放掉英国所有被拘捕的神职人员,但那个碧池只愿意释放威尔士教区内的!”
修菲恩学的很快,这会就已经现学现用了。
迪方格诧异地盯着诺佐斯。
诺佐斯这个老头无所谓地辩解道“教义不同罢了,就如同我们圣主教都不允许有女性担任神父,或者是司铎……”
迪方格讪讪一笑,毕竟对方是大神官,但他心道如果大神官这个位置是由昕光教的人来担任绝对能让殿下学到更多有用的而不是这些。
“那个女人还说如果教廷能把加的夫恶灵事件给解决,就会把所有的神职人员放出来,她还会动员当地政府多和教区教堂组织一些民众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