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门外有声音传来。
“白言兄!”
原是任晓龙站在门外,早早的又回来这夜笙阁。
任晓龙与白言自然是认识的。
白言长袖一挥,门打开。
“离兄也在啊!”
任晓龙进来,见到离与白言两人对坐。
与离打招呼道,离也拱手回礼。
“今日怎来的这么早,艾宣姑娘还没到呢。”
离说完,任晓龙的脸色骤然间通红。
“不对不对,我不是来找她的。”
任晓龙终于想起了正事,忙与白言道:“白言兄,据说和修界主刚从赫利俄斯回来不久,今日便要去源墓参拜。特地邀请各方名流前去参加,我是来特地通知你的。”
“源墓?”
离小声嘀咕道。
白言见离疑惑,便解释道:“源墓内埋葬着四方悬界的无数先辈。据说每隔一段时间,或者遇到要事无法解决,和修界主都会前去参拜以求先人答疑。”
“正好离兄找和修大人也有些事,我这就去拿些东西,即刻出发前往源墓!”
白言说完,便上了阁楼。
任晓龙颓丧着脸,拿起桌上羊脂瓶说道:“离兄,白言兄可是高傲得很,寻常人恐怕难以与他说上几句话。这些酒水我求了他大半年才给我喝过几口,没想到这吝啬鬼竟然对你这么大方。”
任晓龙昨日离开时,白言还未下楼。
离尴尬笑笑,正欲解释。
“唉唉唉!晓龙又在说我坏话是吧?”
木梯上传来白言的脚步声,只是带上了一张算盘。
离凝神望去,心道这算盘也非寻常法器。
看来这白言恐怕在四方悬界也算个名流之士,竟然连一方界主都向他发起了邀请。
“哈哈哈!白言兄,你这太不给兄弟我面子了吧!”
任晓龙愤愤地指着那几个羊脂瓶。
“就知道你小子!呐!”
白言扔出两瓶酒,任晓龙纵身一跃接住:“哎呀呀!还是白言兄最好!”
“走吧!源墓离这儿有些距离,得快些去了。”
任晓龙说道。
离面色微凝,打开大门。
只见离蹲下来将双手浸泡在街道上的雨水里。
忽地寒意骤起,地下的雨水瞬间结成冰。
待得那一团冰块凸起,竟化作一匹六尺高的骏马。
晶莹剔透,栩栩如生。
“厉害!”
白言也修炼的冰之界力,见离如此精妙的控制,亦是由衷的赞叹一声。
“晓龙,这匹马就与你了。”
离拍了拍马屁股。
这匹冰马往前滑行几步,街道上的水立即凝成冰。
“冰面上滑行!好主意!”
白言再次赞叹道。
亦是走到大门外,仅仅将单手贴紧地面。
寒意微放,又是一座冰雕逐渐形成。
片刻。
化作一匹六尺高透明的冰马。
“额.....两位大哥不相伯仲!咱们先赶路吧!如何?”
任晓龙挠挠头说道。
离摇摇头:“哈哈哈哈哈......白言兄以单手化马,而在下需以双手凝聚寒气。自然是白言兄的冰之界力更胜一筹!”
“好啦好啦!离兄不必谦虚。”
白言见离如是夸赞,心里一阵高兴。
白言心里也明白。
离作为黑衣兵团的分团长,实力定然不仅仅如此。
白言又凝了一匹冰马,三人便骑乘着冰马在街道上滑行。
所过之处,只留下一道道白色冰痕。
……
源墓处于四方悬界的正南,坐南朝北。
乃是一片山地,即使是有太阳的白昼,阳光也只能稀疏的投进墓内。
而这片山地仅有南面一处入口,其他地方皆被百丈高的石栏围住。
虽说山上也偶尔会有苍兽出没,却依旧显得太过寂静阴森。
入口处,有一间不大的茅草屋。
一位二十岁左右的青年手持两个水桶站在草屋外面,雨水滂沱却也无法打湿他的衣裳。
细看时,青年额上有块不大的胎记。
面容倒是十分清秀。
“英梨!无根之水接满了吗?”
屋内是一名老者的声音,苍老却又威严。
“师父,接满了!”
这青年叫做杨英梨,乃是屋内老者的徒弟。
“继续接!”老者叹口气说道:“若是没有接到无根之水,便不许休息!”
“是的师父!”杨英梨嘟起嘴,小声嘀咕:“哼!无根之水不就是没有落地的雨水吗?”
“对了!等会儿和修会来,你需得好些招待,我就不出来见他了。”老者又道。
“师父!您怎么还这样呀!!”
“大人的事,小孩莫管!”
老者似是有些执拗,冷哼一声便不再理杨英梨。
“唉!”杨英梨叹气一声,摇摇头:“这固执的老头,不就是一个赌约嘛!”
“前辈,还在生气呢?”远处传来和修的声音。
杨英梨慌忙将水桶放下:“和修大人!”
和修带着十四位身着奇异的女子,从远处缓缓行来。
两位女子为和修撑伞,让雨水不至于落到和修身上。
“英梨啊!免礼免礼!你师父还在赌气?哈哈哈哈.....我不过是赢了他几局棋,犯得着不见我吗!”和修笑道:“前辈,您就莫生晚辈的闷气了。”
声音清澈,令木屋内的老者听到。
“输了就是输了,老夫无脸面见你,你快进去吧!”
老者似有一般孩子气,冷哼一声不再理他。
和修笑着摇摇头,带着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