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怕的。”陆柏扉把西装外套挂在衣架上,“我也没给你施加多大的压力啊,这不也没批评你吗?”
“我还有其它工作忙,你可别给我找事做了。”苏未晞拿起茶几上的早报浏览,“快要总统选举了啊。”
“最近俩月要热闹的很了。”陆柏扉勾唇,“大战一触即发,有好戏看了。”
“看来你知道的很多嘛。”她仔细浏览内容,“能跟我说个一二吗?”
“上一届选举的时候,林家最大的竞争对手是裴家,成王败寇,裴家失败了,余党为了自保不少投靠了林家,做了举证,没过多久,竞争总统的那位裴家家主以死刑的罪名执行了,他的妻子也紧跟着自杀了,林家本来想禁止裴家后人从仕的,但不是他一个人说的算,需要征国会的投票决定,说也奇怪,竟然有一大半都不支持,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但自那以后,裴家几乎没什么浪花了,可就在最近几个月,裴家一改往年的作风,行事逐渐高调了起来,在国会上提了很多更贴合百姓群众利益的诉求,以裴家的名义大肆做各种公益,得到了不少好名声。”
陆柏扉坐在椅子上,继续说,“最近我才知道,总统府不是以前的总统府了,裴家也不是几年前的裴家了,且瞧吧,这次总统竞选,除了林家和裴家,别的人不敢参与竞选。”
苏未晞把报纸放下,“只要不是林家继续连任,别的谁当总统都行。”
“林家连任失败,你娘家和婆家可就没好戏唱了,他们都是被林家笼络的财团。”
“如你刚才所说,成王败寇罢了。”
“你真是一点不担心自己受到牵连啊。”
她迷之一笑,“不担心,一点都不担心。”
*
范令先听完自家少爷的话,又激动又高兴,“这么说,少奶奶不是乔心羽了?”
“对,她不是乔心羽,你因为向我传了假消息,而害我说错了话,导致你少奶奶又生我气又不理我,你把我害惨了。”沈司夜好整以暇,“这么大的乌龙,小范,你自己说,我要怎么处罚你?”
范令先脸上的笑容僵在脸上,“少爷,这……我也不知道啊,要不,我去亲自向少奶奶道歉?”
“如果道歉叫做处罚,那你得说到死了。”
“少爷……”范令先欲哭无泪,“我真的不是成心的,你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可以给你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就看你要不要了。”
“要要要。”范令先猛地点头,“少爷请说。”
“帮你少奶奶改变名声,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少爷,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这个需要很长的一个时间才能完成。”
沈司夜嗯了一声,“不限时间,但每隔一段时间我需要看到成效,还有,这件事不要让你少奶奶知道。”
“少爷你傻吗?当然得让少奶奶知道了,我以少爷不让说偷偷的告诉她,少奶奶一听准高兴。”说完意识到自己竟然说他傻,怕挨批,范令先开溜,“少爷,就这么说定了啊。”
“你给我回来!”
范令先跑的更快了。
沈司夜没在江南园林多停留就离开了。
昨天回来主要是太想苏未晞了,在流云山实在待不住,就忙里偷闲回来看看她。
化解了两人的误解,他觉得没白回。
跟昨日的归来相比,今日的返程让他心情畅快的很。
直升机抵达流云山已经是十一点了。
沈司夜把手头的紧急指示下达后,又连开了好几个会,一直忙到傍晚才吃上饭。
“把祭司长给我喊来。”
下属立即去照办,几分钟后,一位身穿黑袍盘着头的中年女人进来,行了礼,“二爷。”
沈司夜瞧了她一眼,“十分钟后,让所有祭司集合。”
“是。”
祭司长应了后退下,把这个话传达了下去。
女祭司们知道他要来,还特意化了妆戴了首饰,东张西望一脸期待。
沈司夜到的时候,男女祭司都已经到齐。
站了两排。
他眸子扫了一圈,在正前方中间站定。
“特殊任务需要派一名祭司去裴翎所在的住宅协助,有没有毛催自荐的?”
话音刚落,刷刷一大半的人举了手,女祭司居多。
“裴翎和均均认识的祭司优先。”
瞬间只剩下了一名女祭司。
她见所有人都放下了手,脸上有藏不住的喜色,“住持祭典跟裴爷说过几句话,在流云山见到也打过几次照面,不敢说裴爷认识我,定是眼熟一些的,至于裴小姐,也见过几次的。”
沈司夜淡淡的说,“你这并不能作为优先的标准,得是喊出名字的那种。”
“裴小姐知道我的名字的,至于裴爷,他没问过,我也没回答过。”
“好端端的,均均问你名字做什么?”
女祭司脑袋一时卡壳,大脑飞快的运转,几十秒才支吾着回,“那次……裴小姐开车差点撞到我,就随口问的。”
“那就你了,跟我过来。”
在一众祭司的羡慕中,女祭司开心的加快脚步跟上沈司夜出了祭司殿。
一直到了沈司夜的会客室。
他坐下审视着女祭司,语气不冷不热,“均均都已经告诉我了。”
女祭司疑惑,“什么?”
“均均说是你告诉她那件事的,她说要不是你,她不会知道,更不会去害人。”
女祭司惊慌失措了,她察觉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