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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兰溪市下了小雨。
苏枕河跟陆晚吟准备今晚第一次同-房来着,该准备的都给准备好了,却因为苏枕河的外婆去世给彻底推迟了。
先前老人家因为摔了一跤,大腿骨摔裂了,因为严重,一直在医院住院治疗着。
最近头时常疼又晕,做了检查说是头里长了肿瘤,恶性的,介于老人年纪大没法动手术了,一直保守治疗着。
苏母苏父跟哥哥嫂嫂轮流值班照顾着,没曾想今晚突然就去世了。
苏父苏母以及苏枕河一起回去奔丧。
陆晚吟也跟着去了。
苏父苏母没告诉已经休息的苏未晞,毕竟她知道也无法一同过去,晚上碰见夜路人怎么办?
打算等明天再说。
这也让苏未晞一觉安稳到天亮。
早上苏枕河才把这个事情说了出来,“姐,外婆昨晚去世了。”
“什么?!怎么这么突然?”苏未晞的眼泪涌出,心里难受极了,外婆住院,她只能通过母亲录的视频看看,无法前去医院相认。
“外婆年纪大了,头里长了恶性肿瘤,舅舅说人走的很急,没什么痛苦,妈说你怀着孕,风俗不能去葬礼,不让你去你肯定不答应,让你下葬那天再去送外婆最后一程。”
苏未晞早饭已经吃不下去,手肘抵在桌面上双手捂住脸哭的泣不成声。
“妈就是怕你情绪波动太大。”苏枕河把纸巾递给她,“给。”
她接过,吸了吸鼻子,把眼泪擦了擦,“你去舅舅家帮忙料理外婆的后事。”
“你不要紧吗?”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
嘴上说着没事,想起以前和外婆相处的点点滴滴,还是忍不住落泪。
平复了心情,苏未晞还是去了陆氏集团。
陆柏扉见她情绪不佳,询问可是出了什么事情,她否认了,只是一上午也没说几句话,安静的待着。
第二天也是如此。
第三天她声称有事没来,实际是去送了外婆最后一程。
离开的时候见到了一身黑色西服的江维宁。
他只是远远地站着,没有靠近。
看样子也是知道老人去世了,特意过来了,也知道自己不受欢迎,就没上前。
苏未晞先从坟前离开,他身前几尺远的路上经过。
“苏小姐。”
“有事吗?”
江维宁望着她的眸子有几分探究,“我能问问你在哪所大学就读的服装设计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
“昨天开会,我见陆总穿的西装袖扣是一个很特殊的形状,询问才知道是苏小姐做的,真的很巧,跟我妻子以前设计的袖扣一模一样,所以看到很奇怪。”
苏未晞闻言暗恼自己不小心,那么久远的事情了。
曾经下班回家设计袖扣被他看过几眼,但因为老板没采用,所以这款袖扣没有成品。
不想心血白费,她就把这款袖扣特意让人加工了出来。
以为他早就忘的一干二净了,谁知记得还那么清楚。
“你妻子是什么时候设计的这款袖扣呢?”
“两年前。”
“有什么证据她是第一个设计的吗?”
江维宁嘴唇动了动,“没有。”
当然没有,她存在了网盘上,账号密码他都没有。
“这款袖扣我注册了商标,没有侵权。”
“我不是在说侵权的问题。”他点出主题,“我的意思是太巧合了,在总统府第一次看到你,就让我想起了我的亡妻,随着见到你的次数越多,我越是觉得你很熟悉,就像我们认识了很久一样,恋爱两年,成婚三年,我妻子的行为举止,神态语气早已刻进我的骨血里,这不是人能装出来的,也不是能改掉的,那是一个人二十几年的习惯,而你,虽然跟她长得不一样,声音不一样,看上去不是一个人,却有她的影子,专业所长更是一样,尤其今日,你身为我小舅子店里的老板参加葬礼倒没什么,但你的眼睛都哭肿了,若非与老人家有深厚的感情,不至于此,苏小姐,你能告诉我,这一切一切的巧合,是为什么吗?”
苏未晞嘴唇泛白,她的表情依旧淡漠,临危不乱面对他的强烈质疑,“我从小在外婆家长大,只是想起了我的外婆而已,至于你前面说的,你是想说我就是你的妻子吗?占便宜占到我头上来了是吗?我与你亡妻同名同姓同专业不假,但你竟敢把我们二人混为一谈,我看你真是魔怔的不轻,枕河说你妻子去世快一年了,一年你都没走出来吗?若真情深至此,那你老婆又怎么会死在你妈手里呢?”
看他眼底闪现痛苦悲凉,苏未晞只觉得痛快极了,头也不回的走了。
回去的一路上,她的心情起伏的厉害。
沈司夜跟原主没接触几次,都能看出自己是假冒,更别说江维宁了,就算脸长得不一样,但不得不说,行为举止她真的没法改变,只是一般人想不到这上面去。
看来他对自己已经深深的起疑了。
她真的不想见到他,但似乎每次碰面都那么的意外。
不知道是不是被风吹着了,回到家脑袋昏昏沉沉,浑身也有气无力,直接躺到床上动也不想动。
苏母从娘家返回来后,看她熟睡,脸颊通红,用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掌心热乎乎的。
她轻轻叫醒女儿,“晞晞?”
苏未晞微睁开眼,“妈你回来了。”
“你好像发烧了,我去给你拿体温计量量。”
她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