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知道的那些是真的吗?再者说了,你们林家的名声都什么样了,有人会同情你?”冯裕森告诉她,“你要是答应离婚,财产分割上我会多给你点,你要是不同意离婚,一分钱我都不会给你,我以后也不管你。”
这是拿把刀架到了她脖子上,没有转圜的余地。
反正她也不爱他,不如拿钱就此算了。
她答应了离婚,想找人来为自己看协议,这个时候才发现,那些曾经对她点头哈腰听话乖顺的保镖佣人一个都联系不上了,更别说那些所谓朋友了,个个对她避之不及。
林雅雯如丧家之犬,自己到底签了字。
她多少是相信他不会坑自己的,毕竟现在自己都这个鬼样子了。
但可惜,等领了离婚证她才知道,离婚协议上的内容是她放弃一切财产净身出户。
不但被冯裕森坑了一把,还被坑的干干净净。
林雅雯情绪一下子失控,歇斯底里叫喊,“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我的名声都被你害没了,你用钱补偿我有错吗?”冯裕森把她的行李箱从车上提了下来,“这是你的衣物,都在里面了。”
又从钱夹里拿了二百块钱塞到她的手里,“给你的打车钱,以后我们没有任何的关系,好自为之啊。”
“冯裕森,你敢诓骗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他不屑一笑,“就你这样不会放过谁啊,真还以为自己是总统之女呢。”
林雅雯捏紧手里的两张纸币,“你给我等着。”
“好,我等着你来不放过我。”
他走了,林雅雯站在那里慢慢移步到路边,伸手摆了好久才有出租车停下。
“我要去幸福里小区。”
司机是位五十岁的大叔,不认识她,看她眼睛看不见就送她去了。
还帮她按了电梯。
到了江维宁家门口,她试着按密码,可惜密码早就改了,不是原来的了。
她就在门口等着。
一直等到中午,熟悉脚步声从电梯口过来,林雅雯摇晃着身子站起来,试探的问,“是维宁吗?”
“林雅雯?”自从她从这里搬出去,俩人就没有见过面,见她这副模样,江维宁皱眉,“你来这干什么?”
“维宁,我的眼睛永久失明了,我跟冯裕森离婚了,那个混蛋骗我,在离婚协议书上作假,我现在一无所有了,你要是不收留我,我只能去死了。”
江维宁打开门让她先进去了,他拆开了她眼睛上的纱布,吓的倒退一步,原本明亮的眼睛成了血窟窿,无比骇人,忙又给她绑好。
“你……你眼睛是怎么回事?”
她呜咽哭出声,“是沈司夜……”
“他为什么要这么对你?”
“这……”她支吾,“他的眼睛是因为我失明的,那时候我太小了,只有七八岁,夏令营我把他从山上推下去了,很不懂事,长大了我也很后悔,这么多年他一直对我怀恨在心,我家里出事了,他就对我展开了报复。”
“你这不是活该吗?”江维宁毫不留情的抨击她,“那么小就心思坏。”
“维宁,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她咬咬唇,也没再还嘴,哀求道,“我现在走投无路了,家人死了,我父母的财产都被没收了,亲朋好友佣人保镖都不跟我联系了,维宁,现在除了你,我真的不知道该去找谁了。”
“暂时帮你不是不可以,包括帮你装义眼和智能导盲杖,但你不能一直在我这。”江维宁把话说个明白。
“我明白。”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打定主意要留下来,“我不会打扰你很久的。”
江维宁让她住在了母亲生前住的房间,对他而言无非是管她一口饭吃给个地方住,但对林雅雯来说,这是留在他身边的机会。
不管如何,她都要抓住。
*
苏未晞连续几天都待在水榭花都801房子里没出门。
三室两厅两卫的房子,有一间卧室被她设成了灵台。
凌晨十一点,她跪在厚厚的垫子上,身前是一个木制长桌板,上面放了厚厚的黄纸。
画过的符咒只被她随手一扔,就自动围绕烛台上方来回旋转飞舞。
从天黑她就待在这里了,此时房间里数张符咒形成了一个漩涡一般,数量众多。
手腕酸累,她放下手中的笔,手心朝上,念着咒语看着那团漩涡,符咒齐齐朝她手上跌落,整整齐齐。
要起身之际电话铃声响了。
一看是陆柏扉打来的,她马上滑过了接听键,“喂。”
电话那端没有声音,苏未晞用脖子和肩膀夹住手机,边往包里装东西边询问,“柏扉?”
那端一点声音没有。
一般人首先会想到会不会是睡觉胡乱按着了。
但苏未晞知道这种几率不存在,他的手机可是指纹解锁。
察觉有异,她拿着车钥匙迅速的跑出家门。
晚上出门,有可能会被夜路人抓。
但她已经顾不上危险了。
电话一直没挂断,她也不知道自己说的话对方听不听的见,只顾着说,“我马上过去。”
车子飞啸而驰,幸好这是晚上,路上车辆少。
苏未晞赶到陆柏扉的住宅时,是十几分钟后了。
她敲开门跑进去,无人敢拦。
陆柏扉早就交代过了,她来,谁也不能阻止。
一口气跑到陆柏扉的卧室门前,苏未晞气都未来得及喘,直接进去了。
灯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