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说了昏倒的事儿,末了说,“这位姑娘不肯来家里吃饭,但我这心里哪过意的去,一点没表示像什么话。”
说完她对苏未道,“别拘束,到了这就像自己家一样。”
这是客气话,怎么可能像自己家一样?
别说现在,就算之前身为她的儿媳妇,她来婆婆家也不能做到像自己家那么自在。
苏未跟她一起进去,沈母简单的做了介绍,“这是我老公,这个是我儿子。”
莫名尴尬,她全程不去看沈司夜。
连吃饭的时候都是低着头没什么话,都是沈母问一句她答一句。
得知她是k国人,沈母笑道,“你y国话说的真好呢,我真没看出来,还以为是我们本国的。”
“我在这边有绿卡,所以是长期会居住这里的。”
“看起来你没多大呢?有23岁吗?”
“24岁了。”
沈母又问,“结婚了吗?”
“还没,有交往两年的男朋友。”
沈母点点头,“你男朋友可真有福气,你长得真富态,看着就让人喜欢的类型。”
她莞尔。
沈母给她倒酒,“吃好喝好,之后我让人送你回去。”
一顿饭结束,她因为喝了两杯洋酒有些微醺。
询问了她的住处后,沈母看向儿子,“回江南园林是不是要过金水湾小区?你顺便送十一回吧。”
苏未连连摆手,“不用了,不敢麻烦沈先生,我自己打车就好了。”
“麻烦什么,不顺路也就罢了,这不是顺路吗?”沈母问儿子,“行吗?司夜。”
“嗯。”
出了门,她率先解释,“今天是意外,我没有故意接近沈夫人,你也不要误会我是为了接近你,我可没有那个意思。”
他仿佛没听见她的话,在他前面走着,一个回音都没有。
苏未心里叹道,算了甭解释了,可能对他来说,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以后尽力避免与他见面就好。
她坐在副驾驶位,系上安全带。
车内一片无声的,安静的要命,苏未只觉得空气都稀薄了,按下车窗透透气。
行驶到一半的时候,电话响了。
是乌是卿打来的。
她滑过接听键放在耳边,“喂。”
“出国那么久了,打算什么时候回来呢?”
“已经订了明天早上的机票,差不多傍晚的时候到云林市国际机场。”
乌是卿嗯了一声,“我去接你。”
“好。”
车行驶到金水湾小区门口,她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到了家开了瓶酒,泡着澡喝着。
在自己家就肆无忌惮了,喝醉了也不妨事。
一个澡泡完,她已经醉了。
裹上浴巾摇晃着身子吹干头发就要去睡觉,人到床边还没躺下,听到门铃一阵作响。
她看门外的监控屏,迷蒙的望着屏幕里的男人。
看了又看才去开门。
她笑着靠在门边,“是你呀。”
这个女人竟然喝醉了,浓重的酒味。
“你的包落我车上了。”
“包?”她喃喃自语,徒然忘记自己下车只拿手机忘记带走钱包。
“给。”
苏未看着他的手,又继续看他的脸,在此时此刻,她全然忘记了那些沉重的负担,忘记了自己已不是沈太太而是十一,她没接包而是环住了他的腰。
“老公,抱。”
沈司夜本能的推开她,冷声道,“我不是你老公。”
苏未啊了一声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痛的她呲牙咧嘴,身上的浴巾就那么散开了,里面无贴身衣物,就这么全然坦露在他面前。
他瞳孔紧缩,脸刷的红了,把包扔给她就想走,却听到她哭着说,“沈司夜,你不但不承认你是我老公还推我,我不跟你过了,我要收拾东西离家出走,让你知道我克拉拉.卡思伯特.苏未的厉害!”
沈司夜猛地转过头盯着地上的女人,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巨大的惊喜将他淹没。
同样的话他曾经在去年苏枕河订婚当天听到过,当天回到家,喝醉的她也是这般发酒疯说了这样的话。
他快步走近她,蹲下身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她捶了他一拳,“连你老婆都不认识,没救了。”
沈司夜还是不敢相信,苦苦寻找的爱人就在面前,“未。”
她仰脸冲他傻傻一笑,“老公。”
深邃的眸子浮起一层氤氲,沈司夜伸出手抚住她肉肉的脸颊,“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不跟我相认?”
鲜红的记忆潮水袭来,她眼泪夺涌而出,摇摇头,“我心好痛好痛,我好难过,你怎么能不相信那是你的孩子,我那么爱你,你怎么能如此不信我,我沈家三族339个人,都死光了,我痛恨我自己,怎么能相信你的甜言蜜语,我恨你!”
沈司夜前一秒听的一头雾水,后一秒就想起了关于圣女的历史记载,虽只简略看了几眼,但顷刻顿悟了不少。
“你是怎么附到这身上来的?不是说附身的几率非常小吗?”
“我修炼了邪术,修炼不成功就魂飞魄散,但修炼成功了我就能成为真正的活人了,再也不用被你控制,再也不用成为你的妻子了。”
宁愿冒着魂飞魄散的巨大风险也要离开他?
沈司夜眸中的喜色渐退。
如果不是她喝醉了主动吐露出这些,他怕是找遍整个世界也找不到她的魂魄。
比起别人的人为藏匿,她的躲避才真正的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