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夏目光淡漠,什么话都没说,径直上楼。
安芯然从后面追上去,拖着安晓生一起上楼,却被安以夏关在门外。
“姐,姐姐我求你了,以前是我们不对,以后我们一家人好好的生活,我们不分彼此一定非常和爱护你,大姐,姐……”
“姐姐,大姐姐不愿意帮我们吗?那妈妈什么时候能回来?”安晓生小声问。
安芯然不停的拍门不停求,安以夏在屋里忍无可忍,忽然打开门,满面寒霜。
“你们再在这里吵,别怪我不客气。”
安芯然被吓到,愣神的站在门口,眼泪不断的滚。
安以夏关上门,总算清静一点。
屋里漆黑一片,所有的孤寂在这一刻被放大数十倍。
她没有想过要多为难她们,只是在面对他们的时候,心里依然没那么容易过忘却那些痛。
高月容在两天后回来,与安芯然母女俩哭着抱成一团。
安以夏安静的从旁边走过,坐在沙上。
高月容母女俩哭够了后,这才将注意力转向安以夏。安芯然扶着她母亲走向安以夏,高月容满面是泪的感恩,哭着忏悔。
安以夏听了一会儿,直接走人了。
安以夏走出小区,忽然感觉身后有人,她立在原地,微微侧目,余光扫向身后。忽然她拔腿就跑,见弯就拐。
一口气跑了好几条街,停了下来,抱着树闭着眼睛大喘气。
脑子里咚咚直响,喉咙一股腥甜不断往上涌。
好大会儿后,眼睛终于睁开,这时候才能顾得上左右看。
然而,当她刚睁开眼时,面前站了两个身材清瘦的人,面色肃穆。
“安小姐,温妮小姐想见你,劳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安以夏张口,干的唇色白。她站直了身,有些无措的看着面前的人。
温妮?
“请上车。”
立在她面前的二人再次出声,又靠近两步,大有逼迫的意思。
安以夏抿紧唇,看向停在路边的车,又看向面前两不依不饶的人,随后上车。
这大白天的,应该不至于光明正大的攻击她吧?
车子一路往南区开,车上没有任何人说一句话。
大概在半小时后,车子停在以江边的风光带边上,安以夏下车,依然是领着她上车的人走在前面。
安以夏左右看,这是沿江的风光带,沿街的店铺三三两两的开着,风光带的行人也三三两两走着,安以夏稍稍松了口气,提着的心稍稍放下。
安以夏跟着人进了一家冷灰调装修风格的咖啡厅,这家店还没有开始正式营业,但座椅家具吧台、前台以及设备都已经到位,所以走进店内倒更像是打样不是未营业。
领着安以夏来的两个人就守在门口,安以夏站在大厅内,粗粗的观望后冷静等着人来。
“安小姐,幸会。”
温妮的声音在安以夏身后响起,安以夏回头时,温妮已经到了跟前。
安以夏微笑回应,“你好,听说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温妮笑道:“坐吧,只是想跟你聊聊,别紧张。”
安以夏顿了顿,既来之则安之。
她在温妮对面坐着,神情淡然。
温妮笑道:“安小姐知道因为你,胤钒已经有打算跟我退婚了吗?”
安以夏微微皱眉,这事听来确实惊讶,可这事跟她有什么关系?
“所以,温小姐找我说这事,是想如何?湛总的事,温小姐其实比我更清楚,我无法左右。”安以夏道。
温妮笑道:“举个简单的例子,前段时间别墅外有小贩推着小车贩卖小食物,家里阿姨每天都去买,定时的去蹲点买,已经热衷到哪天不吃两口那小贩卖的小吃,那天就食不下咽也睡不好。然而,城区管制严格后,所有小商贩被驱赶离开,这段时间那卖小吃食的没来,家里阿姨也过来了,她也没死掉。”
安以夏皱眉,所以,什么意思?让她消失?
温妮撩动催放左侧的长,随后再道:“安小姐,一个人的习惯自己改不了,戒不掉,那么间接原因被迫要改,被迫也能接受。如同家里的阿姨,曾经每天不可或缺的东西,但外面不让卖了,她没地方买了不一样得接受?一开始当然会不习惯,但最后会好的。我知道你左右不了胤钒,所以从一开始我警告的,就是你。”
温妮这次并没有客气,用词就是“警告”。
安以夏皱眉,“可能湛总只是拿我当借口,他想退婚也并非因为我。因为我听你这话,好像他对我多深情一样,他根本就不是儿女情长的男人,不可能因为个什么都不是的女人去做这些牺牲。我虽然不是很明白权益关系,但多少也能想到湛总如果放弃你,将会放弃多少的利益。”
温妮面色淡淡:“安小姐果然是伶牙俐齿啊,我现在不想听你这些理由,我现在,只想让你从江城消失。”
安以夏皱眉,“什么意思?”
温妮语气冷漠:“安小姐如果不自愿离开,那么我只能用非常手段让你离开。每个人都是自私的,特别是在捍卫感情和婚姻的时候。希望安小姐能够理解,从你对胤钒的态度来看,也并不是那么上心。我不管你对胤钒的态度是真是假,我只当真的看了。既然你对他也并不上心,那为什么还要横**们之间,我最后一次请求安小姐你能成人之美,自动退出。”
安以夏听着这话,很不是滋味。
是不是因为家里破产,她连人权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