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人家男子好像都不大在意她的想法,他就是来看她笑话的又如何?
“可别抖了,这杯子都要被你抖碎了。”
男子的话让她恼羞成怒,她将杯子放下,又怒气冲冲的看着眼前这个可恶的男子。
“谁抖了!”
夏夏忍不住内心的怒火,她生气的模样还真有些像只炸毛的小猫。男子却不以为意,他笑盈盈的看着她,仿佛她的怒气只是简单的玩笑罢了。
莫家的家仆们打着灯笼在院子里走来走去,该准备的就准备,他们也不知道这个莫安生突然的离世会暗示着什么,他们只记得那被狼咬得只剩下骨头的支架很是恐怖,就好像是屠夫故意将肉切下来喂狼这最后只剩下了这无用的骨头般可怕。
夏夏不知道的是,自己这间房子里也有些血迹的,不过是因为天太黑了所以看不清罢了。她也不会知道,其实莫安生是死在了这间房子里。
她眼前的这个男子有种想要“趁虚而入”的感觉,这会不会是他杀的人?
知道了自己想法的可怕,她甚至不敢去看他的脸了。
半夜,清风吹过山谷,又从山巅上滑旋而下,轻轻的抚过这柔软的嫩草,又只剩下了片刻的摆动。
在那山的最深处,这是黑夜与狼的狂欢,一声声的狼叫声仿佛是在要叫破了天际。
风,轻轻的吹过这细密的狼毛,月,傲世着这美丽的大地。
天空微明,红光满地,一盏盏的灯照亮了游人的路,像是在指引,又像贪图片刻的热闹。
这莫家看起来很渺小,但是它狭窄的回廊又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究竟是为什么呢?大抵是这莫家本来就不简单吧,深宅子里是那不为人知的一切,它的秘密呀,比埋在土里的棺材布还有古老呢。
夏夏微微叹息,眼前的男子终于离开了,他好像没到下半夜便会离开。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忙什么。反正人离开了,夏夏倒也觉得清闲多了呢。她头上也放了一朵白花,这让她看起来如同这花一样素静美丽。
只可惜了,今后她就是寡妇了。虽说寡妇可怜,可是夏夏却觉得没什么啊。这莫安生对她也就一般般,她也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刚刚那个男子也不知道要比莫安生要好上多少倍呢,夏夏觉得自己要崩溃了,她怎么脑海里都是他啊!
又望着这空空的房间,仿佛刚刚那个男子还在这里,不过看到这摇曳的烛火,她反应过来了,人已经走了。
“老爷……您怎么去得这么急啊,你让奴家如何是好啊啊啊!”夏夏这略带幽怨的哭声急极具穿透力,这不,莫家大大小小院子都能听到了一些了。
“唉……也难为二少奶奶了,这年纪轻轻就要开始守寡了呢。”
几位家仆匆匆而过,又听着夏夏这哭声,他们不禁也沉浸在这悲伤之中了。
“太可怜了,这大户人家的媳妇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呢。”
“可不是,你看二少奶奶这幽怨的模样,现在肯定是哭得梨花带雨咯。”
“快别说了,这还要继续忙活呢,你那布匹洗了没有,怎么一股骚臭味?”
“你懂什么,这是二爷生前的褥裤,不是布匹。”
“什么!这等晦气的东西你也敢抱在手里?我可告诉,要是二爷回来索命了这缠身的第一个人指不定就是你!”
这家仆吓得急忙把布匹给扔在了地上,另一位又觉得有些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