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子衿掏出请神符和准备好的灵石朱砂,用一个玉石的碗装着,至于那把白玉的笔,一直都在张建伟手中。
张建伟用玉笔笔锋朝着自己的胳膊化了一下,一股热血喷出飞向那玉石碗里。
成子衿拿出那根药杵搅拌了一下,整个灵石朱砂开始发生某种化学反应,一切都消融,变的粘稠起来。
张建伟接过来请神符,一把撤掉上面的锁灵符,那玉盘嘭的一声爆开,一种玄而又玄的波动乍起,再回神,只觉得眼前一团洁白的光芒笼罩着一个人影,张建伟抓过来,直接摁在牌位上,提笔沾了灵石朱砂,在牌位上写着。
“代天封神,采香山土地····”
“张建伟,是我!”那光影中的人突然意识到不对,开口嘶吼着。
“王馨?!”成子衿惊叫道。
张建伟此时举着一整条地脉之力,根本无暇开口惊讶,而那地脉之力也开始反噬起了张建伟,无数的信息冲刷着张建伟的神识,一时觉得自己是一颗小草,一会觉得自己是一只飞鸟,一阵子又觉得自己是一颗风化的石头。
“张建伟,继续!”成子衿短暂的惊讶后,喊到。
张建伟咬了一下舌头,头脑短暂的清明之后,继续写了下去。
“采香山土地,王馨之位。”
笔锋一落,那几颗字仿佛蕴含着什么奇异的力量,猛地放出红光,一下子把光影中的朱桂兰灵魂和地脉节点连在一起。
紧接着,外面那些人一早在祈祷的烟火,化作一条白练缠了过来。
朱桂兰被扯了进去,身上的锁灵符一下子被破掉,只留下一丝金光一闪。
恰在此时,异象再启。
朱桂兰身上的全部怨气一股脑的爆发出来。
她本来沾染了一丝秦岭的龙脉气息,这周围的所有山川都是秦岭的分支,理论上,这意思气息,几乎就和所有山川地脉的母亲一样。
但是问题是,她作为阵法基石,身上的怨气从来都是倒灌到地脉之中的,为的是污染秦岭地脉。
这会被代天封神,打入地脉节点之后,又被庙外面那些人的烟火信仰之力赋予了神格,这怨气就直接在地脉中爆发开来了。
并且迅速的开始污染整条地脉。
采香山之前只不过是轻微的震动,经过朱桂兰的帮助,乐熹被控制住,地震也平复了下来,众人心中安定不少,手里的香没有了,就再点一根,更加虔诚的祈祷着,仿佛这地震消失就是他们的功劳一般。
但是这会紧接着,一股寒流突然爆发。
众人自然是看不见怨气的,否则他们看见整个采香山的地上都开始出现淡淡的黑色雾气,一丝一缕的飘着,如同鬼蜮一般,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怨气从地脉渗透出来,将周围已经寒冷的气温再次拉低了几度。
风一吹,一片雪花摇摇晃晃的坠落。
紧接着,越来越多的雪开始下落,鹅毛大雪,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她到底是谁!”乐熹也发现了眼前的不对,从冰冷的地脉中浮了上来,站在庙里,问着成子衿。
“她是一个组织为了污染秦岭地脉所造就的阵法基石,我们一直在找办法去除她身上的怨气。”成子衿阴沉着脸看着眼前黑乎乎的一片怨气。
“成子衿,我感觉不对劲!”张建伟突然觉得一阵令人悸动的感觉传来,抬头看去,天上鹅毛大雪飘落之际,一团乌云开始聚集,不用细看,那乌云之中一条条的闪电慢慢的正在酝酿。
“地脉被污染,天雷自然荡秽了。”成子衿谈了一口气。“现在整个地脉都有怨气,天雷下来,势必就将整个地脉都毁掉。”
成子衿没有继续说,但是在场的另外两个人都听懂了成子衿的意思。
地脉是一股自然的力量,就如同人身上的经脉一样,流淌着滋养万物的能量,华夏大地的地脉从祖脉昆仑流出,不过到了后面,分成了一片一片,各司其职,它可以流出来,也可以被毁掉。
毁掉之后,这一片山林草地,只怕是在劫难逃,在新的地脉没有形成之前,这里将是一片死地。
所有人都不愿意看见这样的情况发生,尤其是这地脉衍化出来的地灵,乐熹。
“现在怎么办!”张建伟着急的问到。
“怨气范围太大了,并且污染了部分地脉,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利用地脉本身的阳刚之力,把这些无处不在的怨气消磨掉,加上外面那些人的信仰烟火之力,或许能助朱桂兰封神成功,把身体里的怨气逼出去,这些天雷也就退去了。”成子衿盯着庙里面的牌位说着。
“可是,我们没有办法操纵地脉啊。”张建伟叹了口气。
成子衿或许可以,但是现在外面天雷悬在天上,如同一把利剑,指不定什么什么就斩了下来,不要说平时没有灵息玉佩的封锁,成子衿已经不被天地所喜了,要是现在再作死,那天雷或许第一个不是劈地脉,而是先把成子衿给劈成灰烬。
至于自己,张建伟完全不懂如何利用地脉去消磨怨气,刚才利用移脉阵移动了一下地脉节点,已经头昏脑涨,鼻子嘴巴一片腥甜。
“我来,我本就是这地脉生成的生灵!”
“可是现在,朱桂兰已经被封了土地,和这地脉合二为一,你也没有办法啊。”
“不,有的,乐书投胎,空出了山神之位,我只要成了山神,同样可以利用这些地脉的。”乐熹说到。
山川土地本是一体,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