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炼制的，还是它身上有张建伟的灵血，张建伟和它之间有种特别模糊的联系，但是什么都是懵懵懂懂，看不清楚也感觉不清楚。
和寻仙杖完全不一样，寻仙杖此时在手里，只要张建伟想，完全可以和它交流一些简单的东西，但是这个纸人不可以，想来，也许是因为这东西没有器灵的缘故吧。
送张建伟和释秉来的司机在车上是怎么都睡不着，这会已经凌晨两三点了，张建伟和释秉进去也进一个小时了，这个司机就默默的看着。
车里关了灯，把椅子放到，无聊的事后刷一刷手机，但是只要视线不放在外面，总觉得哪哪都有人看着自己，所以干脆就放下手机只看外面了。
外面黑漆漆一片，除了几个灯光笼罩的范围内，也就殡仪馆的门前有几盏小小的安全提示的灯，勉强可以看见一个大概。
看着看着，殡仪馆的门突然开了。
走出来一个纸人。
远远的看过去，那纸人雪白的脸上面两个红坨坨，一左一右挂在脸蛋上，身上穿着绿油油的衣服，随着走路还会一摇一摆，在灯下面，反着凄冷的光，大小是个小孩的高度，蹦蹦跳跳的从门里出来，好像认路一般，在殡仪馆门前稍作停留，直接就朝着停车场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纸人在前面走，张建伟和释秉跟在后面也出来了，只不过福伯把两人送到门口就回去了，两人在殡仪馆的门内和福伯告辞了一下。
殡仪馆内，司机是看不见的，所以在司机的视线里，就是一个纸人在前面走，走着走着，后面跟上来两个人，仿佛是从黑夜之中慢慢浮现一般，一个是和尚，一个肩膀趴着黑猫。
这样的场景，不要说在殡仪馆，不要说是晚上，大白天在闹市，那都是要吓死胆小的人的，普通人看了也会做噩梦。
司机一开始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发现纸人离自己越来越近，甚至纸人脸上那诡异而平和的笑都看的越来越真切了。
司机一把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免得自己发出尖叫，想屏住呼吸，可是心跳不止，腿上一阵酸麻，虽然很冷，可是身上的汗一茬一茬的出
他闭起眼睛，战战兢兢，不由自主的在心里把漫天神佛念了个遍。
不知道漫天诸佛听见了没有，就在司机瑟瑟发抖的时候，车窗子被敲了敲。
司机先是一愣，整个心跳都停了一下。
“不是它，不是它，看不见我，看不见我。”嘴里叨叨的念着，悄莫处处的把眼睛眯开一个缝，透过窗子往外敲了一眼。
一股寒气从尾椎直接窜了上来，全身的毛发瞬间就竖了起来，脑子里一片空白，心在骤停了一下之后，开始砰砰的狂跳起来。
窗户上，一个惨白惨白的纸人脸，趴在玻璃上，直勾勾的看着司机。
还好，张建伟就在后面跟着，驱使了一下那个纸人，那纸人似有不甘的从窗户上爬了下去。
“你没事吧。”张建伟问到。
“我，我！”司机本来想说些什么，但是牙齿一直在颤抖，咔咔咔发不出什么有用的语调，腿之间一阵温热。
“你不要怕，当做没看见就好，等一下不用等我们，太阳出来，你就自己先回去。”张建伟安排到。
“好，好！”
说完这些，张建伟跟着摇摇晃晃的纸人，暂时没有再理会那个司机，朝着一个方向走了过去。
福伯送张建伟和释秉出门的时候，才告诉两人，他说的陆磊不见了，不光是说陆磊变成的厉鬼不见了，而是他的遗体也不见了。
不过当时陆磊母亲把所有的费用都缴纳完毕了，随着陆磊遗体一同消失的还有他的母亲，当天吧台的值班人员下班早，这里的监控也只有几个角落有，等晚上福伯要锁门的时候，陆磊已经不见了。
只不过一切手续合适，所以殡仪馆的人也就没有再追究什么，后来那三个学生失踪，搞的殡仪馆上下人心惶惶，谣言四起，陆磊和他妈妈的事也就不再有人明面上提了。
这个纸人摇摇晃晃，看起来走的很吃力，但是速度还是很快的，张建伟和释秉需要施展功法才能跟得上。
出了殡仪馆的地界，再没有干什么幺蛾子，直直的就往市区内走去，好在是大晚上，还是冬夜，外面路上没有什么行人，这个点，最早的环卫工人也还没上班呢，偶尔碰见几个开车的人一扫而过，倒没出什么意外。
大约走了一个小时，他们的脚程也快，中间一度要越过摄像头，也是张建伟提前发现阻拦了一下，算是有惊无险，纸人就这么走着，最终到的是一个小区。
一路过来，张建伟自己是看不见怨气的，可能是太过稀薄了，但是进了院子，淡淡的怨气就开始出现了。
这个院子，看起来有些年代了，一个院子里六栋楼，占地面积不小，但是楼都不高，最高不超过八层，整个小区感觉都破破烂烂的，有些年头了，墙皮脱落，涂料掉色，和人一样，一派衰老的迹象。
纸人直直的朝着一个单元走了过去，只不过单元门关着，纸人在门口吧唧吧唧的撞着门，发出书本开合的声音。
张建伟赶紧施展五鬼搬运术，打开门，纸人又接着上楼，一直到三楼，又在一家门前停了下来。
那浓郁的怨气，如同黑色的雾气，从门里面翻涌着冲出来，张建伟和释秉对视一眼，默默点点头。
同样，张建伟施展术法打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