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伟和这个朱桂兰有问有答,看起来和谐的很,但是张建伟自己清楚,他现在的心情就像是踩着钢丝过河,不管怎么样,眼前这个都是条厉鬼,又在阵法之中,这些看起来无关痛痒的东西人家回答的很配合,但是就怕下一秒变脸了。
厉鬼被怨气影响,整个人的性情会和之前做人时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不管是不是这个厉鬼的本意,但是结果就是这个结果,眼前这个厉鬼,看着挺有礼貌,应该是还在压制着。
不过听到她的回答,张建伟仔细想起来,这个十一年和一年多前宇宙之光的进入从时间线上错的有点多,越来越混乱了。
“外面的这个宇宙之光是怎么回事。”
“寄生虫而已。”朱桂兰淡淡的笑着。
一个词,张建伟从里面推测出来很多,如果没有猜错,这两个组织应该是相互利用,相互依附的。
“你想出来么?”张建伟突然问到。
“出去?我想啊,你要帮我么?”
“怎么帮?”
“帮我把这些绳子砍断,我自然就出来了。”朱桂兰单纯的仍和少女一般。
“我们走。”一直不说话的成子矜突然开口说到。
“好。”张建伟没有犹豫,转身就离开。
“你们还会来的,我等你们。”朱桂兰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别的表情,依靠在红线上,漏出一张似笑非笑的脸。突然身上黑烟一闪,整个屋子的红线冒出一片猩红的光,朱桂兰一时间变得有些狰狞起来,“会的,你们迟早会回来的。”
从山上下来,成子矜拉着张建伟顺着大路往外走,走了一会,几乎就着月光,远远的看着村庄几乎隐匿在了山野之间,才停了下来。
“怎么了。”张建伟好奇的问到。
“我曾给你说过,我之前的墓室被先是将一条龙脉困在里面,依照龙脉建造了一个阵法,不光滋养了我的ròu_tǐ,我也凭借它渡化了无数的怨气和厉鬼。”
“我记得,你想说,这里也有一个这样的阵法?”
“我之前没有感觉,但是现在,我觉得,这里不光那屋子里一个阵法,而是有种东西,直接笼罩着这一大片山野。”
“啊!?”张建伟环视了一下周围,这莽莽的秦岭,是祖脉昆仑进入华夏腹地最大的一条分支龙脉,掌管着西北整个的安危。
“我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但是,如果我猜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他们所要图谋的,就是整个秦岭龙脉。”
“龙脉不是一直都是至刚至阳么?怎么会被一个厉鬼利用?”
“所以,这个宇宙之光,就是这中间的调和剂?”张建伟突然觉得身上一身的寒颤。
怪不得乐书说那群人忙着做大事,暂时没有合适的人手来对付自己。
这可是秦岭啊,这么巨大的龙脉他们都敢算计啊,张建伟心中生出无限的恐惧来。
“我们怎么办。”张建伟口中苦涩,这种事情,自己能参与进去么。下意识的,想把这件事告诉不二阁的那些和尚们,但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当下应该怎能办呢。
“朱桂兰说的对,我会回去,我不会允许这样的存在,自从醒来,我就立志要行救世之大功德以求日后跳出凡尘,所以眼前这些,我不能不管,但是我孑然一身,无牵无挂,无所畏惧,和你不同,你还有事情做,我回去,你也,回去。”
张建伟听懂,第一个回去,是回去牡丹坪,第二个回去,是回到长安。随着成子衿的说法,张建伟心中一团火烧了起来,这是一种充满了复仇和对于战友的信任之火。
“我的确没有你的那种舍己为人的大志愿,我不会为了别人不顾自己的安危,我要为了父母报仇,我要好好的活着,我还有好多好多的事情要做。”张建伟盯着成子矜、“这些都是我的心里话,但是我还有一句,干,他,娘,的,老子不是为了天下,老子就是为了让那群人恶心难受,老子是为了自己爽!三番五次的来招惹我,招惹我身边的人,拉一些无辜的人下场,这口气,我总是不能白受的,这次碰见机会,不管怎么样,都得让他们也难受一下。”
“也好,走吧。”成子矜笑着看着张建伟。“咱们一起,干,他,娘,的去。”
战友之间,不可能就让他一个人去冒险,留下来,找个让大家都合适的理由就够了。
进村子前,张建伟先把布置阵法的灵石捡了起来,将这里之前的痕迹破坏掉,把不必要的东西交给成子矜,让他放在乾坤袋里,然后给寻仙杖里浇灌了真气,手里攥着灵符,检查了太乙坠里镶嵌的灵石,硬着月光照射来的方向,大踏步的往前走去。
“上次给你说秦岭这边曾出现过漫天的金光,在金光之中,整个人觉得无比的舒适,一切烦恼都会忘却,这是不是说明有人已经注意到这个阵法,并且正在寻求某种方法去破除。”
“有可能,不过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作用。”成子衿摇摇头。“我在秦岭这边转了一圈,如果不是今天碰见朱桂兰这件事,或许这个阵法是发现不了的,但是同样的,我也没有发现别的东西,所以上次你碰见的事情,也许是个意外。”
“不管是什么,只要是这个宇宙之光和他们背后的组织不喜欢的,我就喜欢。”张建伟想到乐书黑化,逼着一个山神为虎作伥,又在文沐薇家里伏击自己,这一笔笔的帐,不给点利息,怎么能行。
以前不想招惹他们,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