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福王这边就不同了,福王虽然能联络三镇总兵,但是够资历的重臣只有马士英一人。如果福王登基上台,必定要依附马士英同东林党争斗,到时候不要说入阁,就是首辅也能做的。
想到自己有资格当首辅,马士英心中十分激动。首辅可是一个读书人的最高理想,谁不想像张居正那样指点江山做一个名臣?
马士英这时心中已经打定主意,他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马铖,哼了一声说道:“你小子那学的这么一套,起来吧!”
听马士英这么说马铖赶紧站起身来,刚才跪了这么长时间双膝都麻木了,马铖一边扶着椅子慢慢站起一边用手揉着膝盖。
马士英看了看杨文骢和越其杰笑道:“两位,马铖这小子虽然顽劣,但是今天说的也有些道理,大家怎么看?”
马士英这么说其实已经基本同意马铖的意见,只是他作为一把手不好搞一言堂。
“大人,人无信不立,咱们已经在浦口答应史阁部,现在回来就反悔,这不好吧!”杨文骢知道马士英已经做了决定转而拥立福王,但是他还抱着一丝的希望,想要最后争取一下。
越其杰在边上冷笑道:“信义?他们东林党还讲上信义了?当年东林党争国本,说的好听什么立嫡以长兄终弟及,但是现在呢?他们怎么不讲这些了,反而搞了一套什么立贤,这帮腐儒反复无常还讲什么信义?”
马铖在边上听越其杰这么说,赶紧敲开了边鼓:“对!姑丈说的很对!东林党这帮家伙都是表面上道貌岸然,其实一肚子都是粑粑的货色,儿子听说那个东林党党魁钱谦益,在家中有正妻的情况下还用正妻之礼迎娶柳如是,这种破坏礼教传统的老王八蛋肯定扒灰盗嫂子什么事都干!”
杨文骢和马銮听马铖大骂钱谦益脸色越来越不好看,杨文骢和东林党交情莫逆,马銮当年在南直隶读书时更是听过钱谦益的几节课,虽然不能算上弟子但是每次都是持弟子礼的,现在听马铖在这大骂自己的老师马銮脸色自然不好看。
马銮听马铖越讲越难听,忍不住喝道:“二弟!好了,现在研究正经事呢,你就不要说其他的了!”
马铖正说得兴起,嘴角都冒沫子,听马銮这么说才悻悻的结束演讲。
马士英这时已经打定主意拥立福王,虽然他很想靠近东林党,但是眼前拥立福王才能取得最大利益,马士英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自然知道应该怎么做。
马士英看了看两个谋士,沉吟一下说道:“既然如此老夫就顺应天下民心,拥立福王登基!自兴,你和卢镇守关系不错,你先去他那里说合一下,就说老夫想要见卢镇守!”
越其杰听马士英这么说心中大喜,赶紧站起来拱手说道:“大人请放心,下官一定幸不辱命!”
马铖听马士英说的好听心中直撇嘴,没想到老油条就是老油条,刚才还一副为国为民拥立桂王的样子,那知道一看事态不明马上改弦易张拥立福王,看来这帮老家伙一个个都不是善类,自己一个小绵羊跟着这帮老家伙会不会学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