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华芝这一刻是横了心,一定要将路雅置于死地的。
她的掌心掐紧路雅脖颈的力道是前所未有的生猛有力,是异常带劲的。
“该死的贱人,从我踏进你们路家大门的那一天开始,你就折磨着我,你该死的让我和路颖过得生不如死,我们之间的争斗也该要结束了。”
沈华芝狠狞的言辞,一字一顿的,充满了憎恨和怨念。
然而,这一刻即便沈华芝是如此大的力道扣紧了路雅的颈项,可是,路雅却没有丝毫的回应。
她依然还是无动于衷的,哪怕她现在的状况就是陷入了绝境,呼吸已经是越来越薄弱,但路雅还是没有一丝丝的反抗。
沈华芝也是深知无路可走了,这一回狠绝的力气里是要将她置于死地的。
这会儿,路雅的弟弟路敬是凑巧进来,见到这一幕的时候,也是彻底的惊讶了。
但是,路敬在惊讶之后,更多的是愤怒憎恨,上前是大力的拨开了沈华芝的胳膊,力大无比的推开沈华芝。
“你干什么,姓沈的,你干什么啊,该死的,你对路雅做得恶事还少啊。”
路敬是凌厉的呵斥,厉吼咆哮声里全然是震怒。
“为什么要这样?啊?从小就伤害我和路雅,难道伤害得还不够吗?你给我说话,这个时候,不要给我装蒜,我都看到了,清清楚楚的看到你伤害路雅,这一次,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路敬眼底凝聚着深浓的火光,悍猛的瞪着沈华芝。
可即便是到了这一刻,沈华芝也是豁出去了,“对,我就是恨你们,从我进你们路家的第一天开始,你们就让我不省心,我的日子越来越难过,就是你们姐弟两个造成的。”
“还有你那个恶毒的爸爸,一心一意的偏袒你们姐弟两个,既然这么疼惜前妻的两个孩子,当初跟我在一起干什么,残害了我一生,害得我一生都不快乐。”
沈华芝现在也是情绪激动,索性在路敬面前承认。
路敬原本是听从路雅的安排继续去国外完成学业,可是,她竟然一再的出事,让在国外得知这个情况的路敬是匆匆赶回来了。
没想到沈华芝和路颖母女两个远比想象中还要恶劣。
路敬是失去了耐心,“我不想听你在这里废话,跟我走,马上去警察局,你和路颖这样的恶人就应该关监狱里关一辈子。”
“你说我们毁了你的人生?到底是谁毁了谁的人生?要不是你们的话,我和路雅怎么可能过得这么辛苦艰难。”
路敬也是忍无可忍这些年埋伏在心底的痛恨和怨气。
“跟我走,这次你们也应该要付出代价了,把路雅害成这样,你们母女两个怎么可以下得了手?”
路敬是捞起她的胳膊,就要往病房门口走。
沈华芝是歇斯底里而来了,“你算老几啊,姓路的,你凭什么这样对我,滚开,给我马上滚开。”
沈华芝也是因为被逮个正着,惊慌失措的凌乱,抗拒到底的态度里全然是横行肆虐的。
只是,纪泽扬其实并没有离开路雅多久,这会儿回到病房,伫立在门口,见到沈华芝竟在病房里大闹的时候,眼底冷冽严肃得令人不寒而栗了。
尤其,耳畔听着沈华芝和路敬的争执,纪泽扬面色愈发的阴霾滚滚。
“我就是想要让路雅死,那又怎样,她不该死吗,她一心一意和路颖抢男人,一心一意要破坏路颖的婚姻,我就是要给她教训,她该死,她这就是报应。”
沈华芝丝毫没再掩饰自己心底的痛恨和愤然……
路敬却是被她给气得好半响说不出话来,看着沈华芝无止境的撒泼,路敬的拳头是紧紧地拽牢了。
“别逼我。”
“我也是会不顾一切的。”
不管怎样,沈华芝是长辈,他动手的话就是不对的。
可是,路敬却是忍无可忍了。
然而,纪泽扬已经是无法忍受了,大力紧拽着沈华芝,“这一次,我要亲眼看着你们死,这些年,你们加诸在我和路雅身上的伤害和苦痛,我定然要双倍奉还。”
纪泽扬周身是阴气腾腾的,看向沈华芝的眼神锋锐夺人的恍若可以将她彻底的刺伤……
沈华芝身体已经是不由自主的颤抖。
她或许可以在路敬面前肆无忌惮的,或许可以在路敬面前极尽的撒泼,但是在纪泽扬面前,她是心虚,是害怕的。
纪泽扬趋步靠近,神色狠戾,“凯恩和茵茵到底是谁的孩子!”
“……”沈华芝听了,心下颤抖在疯狂加剧。
“当初是谁冒充了是凯恩和茵茵的母亲,接近我?这一笔账,我会给你们算个清楚明白。”
纪泽扬已是火气沸腾,这一次,势在必行的要让她们母女两个尝到苦头。
沈华芝心底的骇然是油然而生,深深的害怕凝聚而来,“我……我……”
沈华芝吓得不轻,分明很清楚纪泽扬这一次是真的已经找到了证据,否则,他不会如此的吓人。
“这几年,骗我,骗得很得意吧。”纪泽扬已经是有暴怒的情绪在疯涨。
沈华芝手腕间传来的力道,俨然就是要将她给震碎一般,纪泽扬周身席卷而来的怒气深深的包围着沈华芝。
沈华芝眼泪疯狂的流淌,惊骇四起,一旦纪泽扬知道了全部的事情,她和路颖肯定是死路一条了。
“对不起,泽扬,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当初是我鬼迷心窍才会做出这样恶劣的行为,其实跟路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