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则士很急,他马万里一样也非常着急啊!
魏则士着急上火,是因为头顶上顶着一颗随时会引爆的大雷,而他马万里又何尝不是。
他玩金融资本出身的,现在手下有一家隐形的大型综合金融集团,可是国内为数不多的全牌照金融财团。
从银行,到保险,再到私募,信托,甚至券商都是一样俱全,而这一层平台下面,还有大大小小数百家关联公司。
这些关联公司,有一部分是壳公司,还有一部分则是实体公司。
这些实体公司涵盖范围,几乎囊括了大半国际民生各个方面,当然最赚钱的主要还是地产,汽车零配件加工,以及海外进出口这些企业。
这些企业一部分是他早年收购的,另外一部分,则是搭他的顺风车,早年加入到公司的。
最近十年以来,他掌控的金融财团,正是以这些实业为基础,四处融资,再加上政策的东风,这才有了爆炸性的增长。
当然最关键的要素,还是因为上面有人,海外有关系。
最近两年来,因为国内经济不景气,以前带动经济发展的三家马车全部熄火,再加上米国佬还非得要打毛衣站。
他的日子也一样不好过,玩金融的基本都是三个盖子,盖五个锅的游戏,比的就是谁闪转腾挪的身法好。
可现在他感觉自己非常的累,甚至已经是在强撑了。
之所以会这样,主要还是因为他之前太贪婪了,在集团里引入了一笔海外资金。
其实这个套路,玩金融的都懂,一些海外资本玩家,不方便亲自露面进入华国市场,于是就在国内找个代理人。
当然这个代理人可不是那么好当的,有的甚至还要和对方签下对赌协议,一旦要是到期限,没能完成对方的指标,那么可就要输掉一切的。
而马万里就很不幸,他恰好就是和对方签下对赌协议的,今年年中,他和那些人的协议就要到期了。
而按照协议约定,他可是要给对方送上超过百分之五十的回报的,可现在他别说达标了,在很多项目上还亏着钱呢!
还有四个月,他就要给对方一个交代,如果不能完成协议约定,那他辛辛苦苦创下的集团,就要改姓了。
所以也就难怪他着急了,最近一年多,他和他的团队,在国内考察项目大大小小不下一百个,而最终他们还是把翻身的希望全都放在了名厨集团的身上。
一旦要是能够入股这家企业,别说给投资方超过百分之五十的回报,他有信心能够把回报率提升到百分之三百!
可现在最大的问题却是,这家公司可不是你想进就能进的。
几次接触下来,人家根本就没有上市融资的意思,而且也拒绝任何外来资本进入。
一想到肖锋斩钉截铁的决绝,马万里就恨得牙只痒痒,这都什么年代了,这样一个年纪轻轻的家伙,居然怎么就长着一个榆木脑袋。
明明可以上市共赢的,为什么就偏偏要抱残守缺,守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不放,每每想到这些,马万里就恨不得敲烂肖锋的脑袋。
这时他弟弟马玉涛,拿着两杯威士忌来到了阳台,把其中一杯递给了马万里。
马万里晃了晃手里的酒杯,听着冰块撞击酒杯的声音,然后脸色一冷。
“杰克现在在哪里?”
马玉涛听了一愣,以为大哥要算账,不由越发的心虚。
“额……我已经安排他跑路到泰国去了,等风头过来在看情况…”
“不用,让他回来吧!顺便带几个信得过的人。”
“大哥?他现在可悲肖锋那边盯着呢,一旦回来被他们抓住,那咱们就麻烦大了。”
“哼!这时候你知道慌了?”
马万里瞥了一眼马玉涛,这个弟弟还是那么不争气啊。
马玉涛又是一愣:“大佬,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吗?”
“哼!既然已经做了,那就不妨来一把狠的……”
“你的意思是?”
马玉涛心头一阵猛跳,以前那个为达目的,能无所不用其极的大哥又回来了。
“那肖锋年纪轻轻,没有后人,也没有其他亲人。你说如果名厨集团没了他的话,陷入群龙无首的状况的话,我们不就可以浑水摸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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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过后,魏则士终于得到了一个好消息,那就是他在汇丰的理财顾问,终于帮他在意大利找到了一个非常不错的投资项目。
“项目就在拿波里,是一个钢铁厂,刚刚和附近的码头公司签订了长期供货合同。这个码头嘛,叫做玛瑞纳。是你们华国投资的丝绸之路在意大利的节点之一,和当地卡吉尔集团,以及拿波里大区政府三方合资,兴建的一个全新大型码头。项目分为三个周期,总工期大概为十年,项目投资总金额大概在一百五十亿欧元……而加里波第钢铁厂则拿下了这个码头最大的一份钢铁供货合同……”
电话那头的理财顾问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抖,魏则士自然知道这是因为他太高兴了。
如果这笔买卖,维克多能帮他撮合成功,那么维克多最起码能拿到数百万英镑的提成。
“加里波第钢铁厂,是一座六十年代建设的中型钢铁厂,是意大利技术比较领先的钢铁厂之一。主要生产大型工程建材,和汽车型材。主要客户为……他们现在的主要问题是,为了完成和码头的合同,想要扩大产能,需要购买新的炼钢炉,需要找银行融资。但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