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苦苦的坚持,甚至打算将这一份爱意深埋在心底的时候,却在一次醉酒之后,不知怎的竟跟他翻云覆雨。
醒来之后,姚玥儿后悔有之、欢喜有之、忐忑有之,却都被对方一句话定住了心。
他说,我心悦你。
……
“那后来呢?”
见姚玥儿说到了此处便断了,秦怀玉一时有些蹙眉。
她怎么觉得,姚玥儿说到这儿的表情,有些像是所有悲伤的开端呢。
而事实,其实也正是如此。
姚玥儿压抑着颤抖的声音,良久才道:“他赠我玉佩,道是母亲遗物,乃是传……儿媳妇的。我们之间曾亲密无间,我为他抛了女子所有的廉耻,私定了终身。然而仅仅过了一个月,他便消失了。”
秦怀玉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因诧异的问道:“消失?”
姚玥儿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颤声道:“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从未跟我说过自己家世,甚至开玩笑时,他还曾说自己是一个山匪。怀玉你知道么,他消失的前一天,信誓旦旦说,他要娶我。可第二日他就不见了,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她说到这儿,像是陷入回忆一般,神情越发多了几分凄楚,颤声道:“可笑我当时竟然真的以为他是不是被官府给抓走了,为了找他,我寻遍了整个京城,然而对方都不知所踪。甚至有一日我听说有一处山匪被围剿,自己还跑过去找过,但那些被抓住的山匪,无一是他……”
那时她已经得知自己身怀有孕,叔叔婶婶借着这件事到处败坏她的名声,试图将她随意嫁出去,好掌控府上的财产。
但她都抗住了。
也有人劝她将这个孩子打掉,毕竟那是她污点的象征,若是留着这个孩子,未婚先孕,日后哪个好人家还肯要自己?
但姚玥儿却不肯。
若是……若是洛言真的是死了呢?那她腹中的,就是唯一证明他还存在过的人了。
所以她不能打掉。
更何况,她爱洛言。
也爱这个孩子。
“遍寻不到他的时候,我只以为他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我预想过最坏的结果,也设想过,有朝一日他会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告诉我一切风雨过去,以后他会一直陪着我。当时生下阔儿的时候,我以为自己九死一生保下来的,是我们的爱。可谁知,始乱是真终弃是真,傻的唯有我一个人。”
姚玥儿说到这里时,再也忍不住,整个人都泣不成声。
而秦怀玉则是心疼的拍着她的肩膀,轻声道:“好了,哭出来就好了。”
她曾经想过,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才让姚玥儿未婚生下来孩子,但当时她只以为,那人是在婚前就死了,所以姚玥儿才梳着未婚少女的发饰,却称呼对方为亡夫。
但却没想到,对方竟然是一个失踪了的活人。
不,不对,不是失踪。
秦怀玉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方才在外面的时候,洛言口口声声说要解释。
且他白日里是跟着洛均去的镇国公府,而洛均似乎是刚从战场上回来?
念及此,秦怀玉沉吟了一番,待得姚玥儿平复了一些之后,才轻声问道:“玥儿,你可问过他离开的缘由么……他,或许是有什么隐情不为你所知呢?”
听得秦怀玉这话,姚玥儿却是摇了摇头,带着讥讽的笑意道:“哪里有是什么隐情,不过是他腻了罢了。我亲眼得见他怀中抱着新人,与人亲密无间……怀玉你说,我还能如何骗自己?”
这话一出,秦怀玉也不由得愣住,问道:“你亲眼得见?”
她说到这里,又想起什么事儿来,试探着问道:“可是前几日?”
没来由的,她想起那日姚玥儿突然神情恍惚的模样,倒像是受了什么大的刺激一样。
而那日,她后来也问过,但怎么都没有得到答案。
姚玥儿自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时候,苦笑着点头道:“正是那日,他拥着新人从我门前经过,正让我看的一清二楚。”
若不是因为那日所见,她怕是还不会死心。
可饶是那时候,她心里还抱着一些期望的,万一呢?
然而非但没有万一,反而还被这人倒打一耙,她又能如何呢?
见姚玥儿这模样,秦怀玉越发觉得这里面怕是有误会,因试探着问道:“那你可亲自问过他此事?”
姚玥儿苦笑一声,有些失望的摇头道:“他自然是不承认的,可我难不成还要没脸没皮的去质问么?罢了。”
何必给自己找那样的不痛快呢,都已经过去了,她现在真的是没有力气去再等一个残忍的答案了。
那刀子在自己心上一次已经够了,她不想再去承受第二次。
听得姚玥儿这话,秦怀玉也跟着叹了口气,道:“那玥儿,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闻言,姚玥儿擦了擦眼角的泪,轻声道:“我现在只想守着阔儿好好儿过日子,他变心便罢了,但是阔儿却是我的命,我怀胎十月从鬼门关一遭才生下来的孩子,绝对不能让他给抢走了。”
不然的话,那就真的是要了她的命了。
念及此,姚玥儿又有些难以启齿,咬唇道:“经过今日这么一闹,他大概认定这孩子是王爷的了。怀玉,我知道这事儿十分自私,但你能不能先不要解释这件事,我……我怕他知道阔儿是他的孩子之后,再把阔儿抢走。毕竟,他已经知道我家在哪儿了,若是上门带人去抢的话,怕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