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吴氏和白子丹的轻松写意,白子信一家却是担心又忙碌着。
白秋落给王氏施针之后没多久,陈萍煎的药也端上来了,白秋落帮着将药喂下去,这才松了口气。
白子信一直守在旁边,看似冷静却焦急又忐忑的等待着。
“秋落,你奶她……她没事吧?”白子信看白秋落替王氏盖好被子,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她。
白秋落直起身,看了白子信一眼,知道他心里还是担心王氏这个母亲的。
想想不过短短两天的时间,他的父亲和母亲就接连出事了,虽然明面上来说,白子信和王氏已经断绝了关系,但是有的时候,亲情真的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不由得轻叹口气,这才开口道:“我已经尽力了,具体的情况还要等奶醒来之后再看。虽然救治得还算及时,但是谁也不能保证我奶就一定没有中风。至于中风的深浅程度,能不能彻底治好,还是要等我奶醒过来之后看她的反应才知道。”
白子信闻言微微点头。
虽然心里也知道,这个时候白秋落不可能给他一个肯定的答案,但却还是忍不住问了。
抬眸看到白秋落脸上的疲惫之色,他这才反应过来,这天都没亮呢,白秋落忙活了这么久,肯定也累了。
顿时无比心疼加内疚。
他刚刚只顾着王氏的情况了,却忽略了他的宝贝女儿也是会累的事情。
忙道:“秋落,你该做的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就看你奶的运气和老天爷的恩赐了,这天还没亮,你就别在这儿守着了,快去歇着吧,这儿交给爹就是了。”
白秋落闻言倒是没有坚持,微微点头道:“好,那我先去歇着,要是我奶有什么情况,爹你喊我一声。”
王氏的情况她已经控制住了,再留下来守着确实没有很大的意义,还不如去好好休息,如果回头有什么突发状况,她也有精力应对。
“哎,知道了,快去歇着吧,这离天亮还有两个多时辰呢。”白子信忙应了。
“好。”白秋落应了一声,这才出门走了。
本来昨天也没有睡好,今天刚睡下没多久就被喊醒了,这会儿的白秋落也是感到极致的疲惫,伸手捏着后颈,神色略带几分萎靡。
然而当她出了房门,看到门外不远处等着的人时,眼中闪过几分惊讶。
“阙大哥,你怎么在这儿?”白秋落看到阙峰,惊讶的问。
随后眼中划过些许恍然,微微笑了笑,道:“抱歉,是我们动静太大把你吵醒的吧。”
因为要调查白老爷子的案子,所以阙峰特意留在白家借宿不曾回县城,刚刚动静确实大了些,想来阙峰也是因为这个被吵醒了的。
“无妨。”阙峰应了一声。
他是做捕头的,本身也是有本事的人,对于四周的动静自然是极其敏感的。
刚刚动静闹得那么大,他要是都不知道,那他怕是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被杀了都不知道了。
“可否冒昧的问一声,今晚是怎么回事吗?”阙峰问了一句。
“当然。”白秋落应了一声,倒也没有隐瞒,将王氏的情况说了。
白秋落有种预感,今天王氏出事儿的事儿,肯定和白老爷子的死有关系。
只是她一时半会儿怎么都把这些事儿联系不到一起去。
“白姑娘的意思是王氏是被气成这样的,而非被外力所伤?”阙峰奇怪的问了一句。
“是,没错。”白秋落点头道。
其实人的年纪大了之后,情绪最好是能保持愉悦,不要大喜大悲,不然很容易出事。
尤其怒气伤身,不少人通常都是生一场气,忽然就中风了,王氏就是这种情况。
阙峰想了想,忽然道:“听闻你大伯和村里一女子偷情,此番白老爷子出事之前,就是被老太太请回去商量这事儿了,是吗?”
白秋落虽然奇怪他怎么忽然问起这个事儿,但还是点头道:“是的。”
“那老太太对你大伯如何?”阙峰又问。
“自然是宠的。”白秋落应了,又加了一句:“很是偏爱。”
阙峰闻言皱着眉,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白秋落被他这莫名其妙的问了几个问题感觉心里痒痒的,便问:“阙大哥可是想到什么了?怎么忽然这样问?”
阙峰想了想,道:“感觉有些奇怪。”
随后,阙峰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白秋落。
“你大伯白子朝因为与人偷情被迫逃离,村里的人自从那天之后一直都没有见过他。我下午的时候也命人去镇上问了,也没有人看见他,这是一个疑点。”
“老太太请老爷子回去是商量怎么解决这事儿的,可是老爷子却再也没有回来,反倒被发现死在了水塘里,这是其二。”
“第三,老太太今夜忽然受创,主要还是被气的,这是其三。”
白秋落闻言点头,没有错,这些都是明面上能看到的东西。
“那么现在咱们反过来想,老太太为什么会被气成这样?”
“老爷子死了,按理说现在的老太太要么悲痛欲绝,要么夜不能寐,是什么样的事情能够让她气成这样?只有让她在乎的人才能让她在这个节骨眼这样生气,而这个人……”
“是白子朝!”白秋落接了他的话。
她刚刚就觉得不对劲了。
大半夜的王氏怎么会气成那个样子,又有谁有这个本事,如果是白子朝的话,那一切就都有可能了。
毕竟以王氏的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