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因为和邵南初相处的时候总是很开心,很投入,很忘我,哪怕两人讨论的话题并不算轻松,但她依旧没有察觉到时间的流逝。
这不知不觉的,竟然已经来到了白子信和陈萍所在的地方了。
她之前还拒绝来白子信和陈萍的身边养伤,虽然后来答应了邵南初愿意来了,可是真的事到临头了,心中难免还是会有些慌张。
“南初……”白秋落不由得抬眸看向邵南初,眼中水汪汪的。
邵南初心中一软,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道:“别怕。”
说完话,邵南初当先下了马车。
随后,他伸手将白秋落抱了下来。
白秋落靠在他的怀里,心里的那点慌乱渐渐消散。
想想也是,她慌什么啊,她即将见到的是她的爹娘,哪怕因为她受伤了要唠叨她,那也是因为亲情和关心的缘故,她好像也没什么好怕的。
毕竟就算唠叨,那也是因为爱。
这样一想,好像也就没什么无法接受的了。
于是,想通后的白秋落心安理得的窝在邵南初的怀里。
两人刚进了院子,得到消息的白子信夫妇就迎了出来。
“这是怎么了,受伤了?很严重吗?”陈萍一看白秋落是被邵南初给抱着进门的,顿时紧张的问,眼中的关切自然而然的流露了出来。
“先别问这么多了,没看两个孩子都累了么,进屋坐下说话。”一旁的白子信同样担心白秋落,但他不单单看到了被邵南初抱在怀里的白秋落,也看到了邵南初脸色苍白,眼中满是红血丝的样子。
邵南初闻言有些恍惚。
简单的“孩子”二字,竟让邵南初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
从母亲失踪之后,他都忘记他曾经也是个孩子,更忘记了,在长辈的眼中,不管他长得多大,他都只是个孩子。
哪怕是在外公家,他们都没有表露出这种关切来。
或许因为他们都是位高权重之辈,因为他们长期处在权利倾轧之中,他们唯有不断的进步和强大才能让自己活得更加的自在,所以,没有人将他当成孩子,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支持他组建他自己的势力,让他变得强大起来。
而他也从未把自己当成孩子,他只能利用他们的帮助,一点一点的做好他领导者的事,运筹帷幄,替手下谋取更多的利益,让他们忠心于他。
这种被当成孩子,晚辈的感觉,除了感觉新奇之外,还让他心生感动。
果然,只有在白家,他才能真切的体会到亲情的温暖。
“怎么了?可是秋落太重了抱不动了?要不我来?”白子信见邵南初怔在原地,以为他抱不动白秋落了,忙问了一句。
白秋落闻言顿时抗议,“爹,您怎么能这么说自己的宝贝女儿,我身材这么好,这么娇小,怎么可能重得南初都抱不动了,您根本是在瞎说。”
白子信见她还有力气说笑,心里松了口气:“还有力气说笑,看来是没什么大事儿,你不会是太懒了才赖着南初抱的吧!”
白秋落:“……”
用无比委屈的目光看着白子信,白秋落无声的控诉。
爹,你是我亲爹吗?你怕不是南初的亲爹吧!
白子信读懂了白秋落的眼神,微微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一声。
邵南初看着父女两的互动,嘴角扬起一抹浅淡的弧度,低低道:“没事儿,落落不重,我抱得动,白叔,陈姨,咱们先进屋再说吧。”
“好,好,好,进屋说,进屋说。”陈萍忙应了。
一行人进到大厅里,邵南初将白秋落放在椅子上,这才跟着在一旁落座。
白子信和陈萍也坐在了他们的对面。
“秋落这是伤得很重?都不能自己走了。”陈萍当先担忧着开口问道。
白秋落扬唇一笑,道:“其实也还好啦,不是很严重。就是手脚上都有伤口,不敢用力,怕把伤口崩了养不好,这不就要他抱着咯。”
白秋落说话的时候,扬起手将包扎着的手腕给他们看。
见陈萍面上一惊,满是忧色,明白她肯定多想了,便道:“放心吧娘,没什么大事的,只要等伤口结痂,肉长好就没事儿了。”
“当真?”一旁的白子信不由得问道。
就看白秋落包扎的样子,正在手腕的经络上,他都要以为她的手被废了呢。
“当然是真的啊。爹,娘,你们相信我,我是大夫,我能骗你们么!我这手和脚就是有伤口才不方便,不然你们看我这个精神头,像是有事儿的人么。”白秋落特别自信的说。
事实上经过血灵芝的气血灌注,白秋落确实特别的精神,如果不是手上和脚上的伤口,看着根本不像是受过伤的人,这和当初苏瑾寒用药之后的效果相去甚远。
如果不是邵南初知道庄靖铖不可能骗他,他都要怀疑当初是庄靖铖撒了谎了。
见白子信和陈萍犹有些迟疑,他也跟着开口道:“白叔,陈姨,你们放心吧,确实如同落落所说,她就伤口没长好,其他没什么大事。这些日子她的手脚都不能用力,就只能劳烦二老照顾了。”
“秋落是我们的孩子,照顾她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哪里来的什么劳烦,你这孩子真是瞎客套。”陈萍嗔怪了一声,又看向白秋落,道:“既然南初也帮你说话,那我信他,不过你这些日子可就别想乱动了,早点把伤口养好,知道么!”
白秋落不由得替自己叫屈:“娘,你怎么这样啊,我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