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夜沉如水。
闹腾了一天的恭亲王府总算是随着夜色的深沉而变得安静了下来。
今天的恭亲王府俨然闹了一个巨大的笑话。
原本邵晋东是要将恭亲王府的家业交给邵南庭的,因为他生下了恭亲王府的嫡长孙。
可是京兆府尹带人上门,告知孩子不是邵南庭生的,而是他杀人夺子夺来的,邵南庭一瞬间从家业的继承者变成了杀人犯,被人给带走了。
同时,孩子和付芙蓉也一同被带走了。
整个恭亲王府瞬间沦落成为一个笑话。
而老王爷更是承受不住打击而晕了过去。
一番折腾之后,邵晋东又因为觉得所有事情都是邵南初做的而对他动手,李芬雅也跟着抓狂,虽最后都被邵晋维给拦了下来,但闹腾的过程简直比笑话还要可笑。
虽然后面邵南初和邵晋维一起离开了,可是王府里依旧闹腾得不行。
直到也深了,李芬雅的院子里才没有再传来咒骂和哭闹声。
在一片万籁俱寂的时候,李芬雅红肿着眼睛来到了地牢之中。
地牢之中,“孙瑞瑛”正趴在床板上安静的睡着。
李芬雅想到她的孩子邵南庭被孙瑞瑛的孩子邵南初算计得这会儿被关了起来,她的心便止不住的怨恨。
她急得睡不着觉,眼圈发涩,可是“孙瑞瑛”却一脸安详的在睡觉,这让她如何能够接受。
李芬雅红肿着眼,直接打开门走进了牢房,伸手将挂在一旁的鞭子取下,又直接将睡在床上的“孙瑞瑛”拖到了地上。
“孙瑞瑛”被重重的砸在地上,当即痛得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
李芬雅见“孙瑞瑛”要被痛醒了,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快意。
就是嘛,她不痛快,她怎么能让“孙瑞瑛”痛快!
想着,李芬雅眼神一厉,直接抬手甩出一鞭子,狠狠的抽在“孙瑞瑛”的身上。
“孙瑞瑛”疼得当即闷哼了一声,却没有发出惨叫声来。
“贱人,贱人,你叫啊,你痛就叫出来啊!”李芬雅见她疼得蜷缩着身体,被自己打得来回翻滚,却始终不肯发出惨叫,当即暴躁的叫着。
听不到她的惨叫声,李芬雅连宣泄情绪的快感都没有。
“我不叫,我死都不会叫的。”“孙瑞瑛”咬牙应了。
她的声音虚弱又苍白,透着一股子执拗。
李芬雅红着眼睛,厉声道:“不叫我就打到你叫,看你能有多能忍。”
说着,一鞭子接一鞭子狠狠的抽在“孙瑞瑛”的身上,似乎要将她整个人给抽裂开来似的。
“孙瑞瑛”咬牙承受着,死活不肯顺着李芬雅的心思叫出声来。
李芬雅到底没有武功,又是个没干过粗活的,养尊处优的贵妇,所以狂猛的抽了一顿鞭子,将“孙瑞瑛”抽得皮开肉绽,鲜血飞溅,可她依旧没有开口惨叫讨饶时,李芬雅终于累了,执着鞭子扶着膝盖不停的喘气。
地上的“孙瑞瑛”趴着一动不动,如果不是她的身体还随着呼吸而轻微的起伏着,恐怕李芬雅都要认为她已经死了。
李芬雅咬牙骂道:“孙瑞瑛,你这么犟做什么?开口讨个饶你会死啊。”
她不就是心里不畅快,想听到孙瑞瑛的讨饶声,好让自己心里舒服些么!
可就是这么点小小的发泄渠道,孙瑞瑛都不肯配合她,她如何能不生恼?
扮作“孙瑞瑛”的女暗卫趴在地上,一边暗骂李芬雅这个变态下手够毒,一边极力的让自己保持清醒。
她忍着全身的疼痛,低声道:“李芬雅,你休想我对你求饶,你囚禁我这么多年,这么多年对我百般折磨,你什么时候见过我服过输!”
李芬雅闻言不由得咬牙切齿,看着“孙瑞瑛”的目光泛着冷意。
因为“孙瑞瑛”说的是事实,这么多年不管她怎么对待“孙瑞瑛”,她都始终不肯求饶。
若是平日里也就算了,左右她只是想看着“孙瑞瑛”在她的手段下痛苦得扭曲的脸,那样能够满足她内心凌虐的快感。
可是今天邵南庭出了事,她却格外想听到“孙瑞瑛”讨饶的声音,否则一切似乎便变得不圆满了。
“孙瑞瑛”缓了缓,又道:“李芬雅,你不是说今天是你的宝贝儿子承袭家业的大日子吗?是你要走向人生巅峰的大日子吗?你不去偷着乐,跑来我这儿折腾我做什么?”
“看你那恼羞成怒的样子,不会是事情没成,你心情不好,所以来折磨我宣泄情绪吧?”
“孙瑞瑛”的话字字句句都说在了点子上,戳在了李芬雅心里的痛处上,让李芬雅原本有些缓和的情绪再次的暴躁了起来。
“你闭嘴,才不是,才不是你说的那样!”李芬雅怒喝。
“呵,李芬雅,斗了几十年了,咱两谁不了解谁啊。以你的性子,如果今天的事情成了,那你今日出现在这里便只会炫耀,借此来刺激我,可是你没有,你一来就打我,那说明你的事情没成,所以你恼羞成怒了,所以你想借着打我的事情来获得快感,不是吗?”“孙瑞瑛”嘲讽的说。
“你闭嘴,是嫌我打你打得不够狠是吗?还有力气讽刺我!”李芬雅几乎跳脚。
“恼羞成怒了?”“孙瑞瑛”低低一笑,道:“让我猜猜发生了什么?你还在这里,应该不是你和万乾偷情的事情被发现了,否则以邵晋东的性子,若是知道当初给他戴了绿帽子的人是你而不是我,他早就动手弄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