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南初目光清澈的看着白子信,“何谈放过?”
“公子对秋落的感情就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负担,我希望公子能离秋落远一点。”已经摆在明面上谈了,白子信更加不加掩饰了。
“抱歉,伯父的要求恕我做不到。”邵南初神色淡然。
白子信闻言顿时皱眉,“公子如今身上除了腿伤其他内伤外伤应该都好了,公子是不是该准备离开了。”
既然说不通,白子信直接赶人了。
他是绝对不会让秋落嫁给一个废人的,那她得有多累多辛苦啊,趁着现在还未泥足深陷,尽快让秋落脱身才是正事。
“伯父此举怕是会让秋落心生芥蒂,为了我与秋落生了隔阂,并不是什么好事,伯父觉得呢?”邵南初也不在意他的态度,淡笑着道。
白子信皱着眉,知道他说的是事实,可要他这么将一个觊觎他宝贝女儿的人留言眼皮底下,他又着实心里过不去。
邵南初淡淡一笑,“伯父与其费尽心思赶我走,倒不如将我留下,放在眼皮底下看管着。至少在白家,我便是对秋落有什么念头也无法实行,若是离了白家,许多事情倒是方便了许多。”
“再者,伯父若是硬要将我赶走,秋落哪里无法交代的话,她可是会来寻我的,您说我到时候是会拐走她呢,还是放她回来?”邵南初微微侧首,嘴角的笑容清浅,却恶意得让白子信恨不得一拳砸他脸上算了。
这人实在太过讨厌,觊觎他女儿不说,还明目张胆的威胁他……
可偏就……他还只能吃了这威胁。
白子信心里呕得很,猛然站起身来,脸色奇差的转身离开。
就如那臭小子所言,将他赶走,秋落那性子肯定得和自己急,到时候和自己离了心,又不放心他,去寻他的话,那不是生生把秋落给逼到他身边去么?
这可划不来。
将他留在白家,反正他的双腿是废了的,想做点什么也不方便,就在眼皮底下,他也翻不出浪来。
白子信在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怒气冲冲的回了房。
而邵南初的房间里,白子信刚走,靳青就出现了,一脸佩服的看着邵南初。
“主子果然非常人也,对未来的老丈人竟也能如此。”
邵南初看了靳青一眼,呲了一声,没有回答。
他在白家住这么久可不是白住的。
白家几人的性子他基本都是了解了的。
就拿白子信来说,这人看着憨厚老实,踏实肯干,但是邵南初发现,白子信其实是很聪明的,只是环境限制了他的能耐,如果他不是在这穷乡僻壤的小溪村,而是在京城那种繁华之地,定然也是一颗耀眼的新星。
此人才智,被环境湮灭,所思所想太过局限。
但是他很清醒,正是因为太过清醒,才能清楚的察觉到自己非常人,能看出他的不凡,所以不愿意白秋落和他纠缠。
可以说,身为残废的邵南初追求白秋落,远比身为富家子弟的邵南初追求白秋落来得有希望。
因为白子信很清楚,如果将女儿嫁给富贵人家,以白家的现状,是半点也帮不上她的,所以他不希望白秋落嫁给富贵人家,反复强调平安喜乐便是为此。
旁人或许会希望女儿高嫁进而成为炫耀的资本,又或者帮衬娘家的势力,但是白子信不会,他只希望自己的女儿过得好,这是个真正疼爱自己女儿的父亲。
而身为残废的邵南初,最多就是让白秋落的日子苦一些,没有那些无能为力和勾心斗角,角逐起来,白子信倒是更有可能同意。
所以邵南初才会钻了这个空子,让白子信将他留在白家。
邵南初眯了眯眼,想着今天白秋落的表现。
白子信这边他其实并不怎么担心,倒是对白秋落那里,他心怀忐忑,如今他所要做的便是,让白秋落一步一步的走入他的世界,将她留住,圈住。
……
“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陈氏正在屋里收拾东西,见白子信怒气冲冲的进门,略微讶异的问。
白子信深吸口气,“上次你不是说给秋落留意好人家吗?有没有合适的?”
不能把邵南初赶走,他总能将自己的女儿给嫁了吧!
陈氏的手一顿,奇怪的看他:“怎么想起问这个来了?”
“问你有没有,你说就是了,问那么多做什么?”白子信有些暴躁。
陈氏见他情绪不稳,心里奇怪:“没有什么合适的,不过有个人倒是挺合适的。”
“是谁?”
“丁山啊。”陈氏道:“丁大哥是个好人,家中夫人早逝,独身多年,而丁山又和秋落是青梅竹马,从小一块儿长大,两人感情很好,秋落若是嫁过去的话,倒是不用担心被婆婆磋磨.就是丁家的情况比咱们家没好到哪里去,都是穷苦人家,秋落嫁过去的话,就只能靠他们小两口自己,往后怕是要吃苦,我有些舍不得。”
白子信听了,先是皱眉,旋即又仔细思虑,最后猛的一拍手,“我怎么忘了老丁家了,丁家不错。”
“可是……”陈氏有些担忧。
“没什么可是的,秋落是个有本事的,嫁给谁都是对方的福气,你看咱们家现在越过越好,还不都是秋落的功劳?她嫁过去丁家只会越来越富,倒是不用担心过苦日子。”
陈氏闻言顿时点头,这倒没错,他们秋落是个厉害的。
“这样,你改天问问秋落这丫头是个什么意思……不,先别问,先让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