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要是死了呢】
……
医生有些为难：
“说不好，今天学校周边发生重大车祸，堵车挺严重……”
叶飞晨拧着眉，用手机飞快查了一下之后，面色阴沉。
总不能因为堵车就不去医院了吧？
他盯着心电图：“再观察五分钟。”
医生也更为细致的检查了一遍。
倾凰只觉得困，却拼命的睁大眼，做出很有精神的样子。
叶飞晨面色严肃，声音低沉：“感觉怎么样？”
倾凰努力提高音量：
“还好。就是头有点疼，有点晕……”
他点头，拨了个电话，低声吩咐了什么。
过了一会，倾凰的心跳和血压逐渐稳定了一点。
叶飞晨：“救护车20分钟之内就到了，去医院做详细检查。”
倾凰下意识拒绝：“不去……”
她现在很难受，脑仁疼，还头晕想吐，完全不想动弹。
叶飞晨神色很冷，没有理她，倒是拿了个医用手电筒过来，扒开她的眼睛，照完左边照右边。
“要瞎了……”视线被刺得一片模糊，她顿时更晕、更困了。
她的瞳孔遇光收缩，他稍微放心了一点。
但还是要去医院。
毕竟是伤了脑袋，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倾凰有点撑不住了，小声道：“我好困啊……”
她耷拉着眼，面容苍白，看起来恹恹的。
凝视她片刻，他皱眉：“想睡就睡吧，不要害怕。”
倾凰闭上眼，心里很空，不知道该想什么。
不想了，还是睡吧，反正……
说不定睡一觉就死了呢。
……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再醒来时，已经在医院里了。
一道修长人影坐在床前。
她的视线仍然有些模糊，眯着眼看了好一会儿，才迟钝的分辨出来，那是叶飞晨。
他背光而坐，面容半掩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却无端让人觉得阴沉而肃穆。
他怎么还在这里？
一想问题，头就更痛了，她皱起眉，低声询问：“几点了？”
“快两点五十。”
“你去考试吧，不用管我……”她隐隐记得今天高三在模拟考啊。
他语气不善，似乎有些烦躁：“考毛线！”
这个熊孩子伤了脑袋，检查结果还没出来，他怎么去考试？反正早就迟到了，不考了。
倾凰盯着他，声音低缓含混，又有些委屈：
“你还凶……都是因为你这么凶，我才会受伤，都怪你……”
叶飞晨冷冷道：“你作死。”
他也不懂，为什么自己面对苏星遥的时候，就很暴躁，总想揍人。
但现在，他虽然生气，更多的却是后悔和后怕……
看看他阴霾笼罩的脸，倾凰皱紧眉头：
“我要是傻了或者失忆了，怎么办？”
叶飞晨轻眯起眼：“我会送你去精神病院，让人好好照料你的。”
倾凰幽怨：“……那我要是死了呢？”
他凝视着她，顿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道：
“那我也没办法，只能祝你好运。”
这时，医生拿来了检查报告。
叶飞晨接过来看了下，对倾凰说：
“留院观察吧。你现在有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