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青年此刻那般紧张的样子,蔡睿冲也傻了眼,因为在她的印象中,她从未见过她的师傅会有此刻这般看似无比紧张的神情,她已经追随着他快要一个甲子的时间了,可就是在这长久的岁月中,她都不曾见过男青年会为了什么事而如此的费尽心力,作为男青年的关门弟子,显然她是十分的清楚九子一事对于现在的时局是有多么的重要,但是显然从此时男青年的表情上来看,或许自己还是低估了关于这九子传说的严重性。
只见男青年不停的低着头看似自言自语的嘀咕着,时不时的还用着自己右手的拇指去搓一搓自己右手的食指,然后皱着眉头在这小屋内来回的乱转,而蔡睿冲则就这般安静的在一旁静静的等候着,等候着她的师傅最终所下达的定论和结果。
“这事马虎不得,你现在立刻去找其余的三位上座,就说半个时辰后藏剑阁议事,不得缺席。”
再独自思索了很久之后,男青年这才看似下定决心了一般,吩咐着蔡睿冲。
“遵命师傅。”
而蔡睿冲则拱手告退,然后便头也不回的朝着屋外走去。
半个时辰后...
藏剑阁本乃剑阁之禁地所在,而此地的权限之高甚至连现任掌门卫东都不能去私自逾越,若是他要想用这藏剑阁来议事,则必须要提前告知诸位上座众,然后再由上座众们决定是否给予他来使用,若没有上座众的许可,整个剑阁是坚决不允许任何人在这里讨论议事的。
然而就在此时,在这私密无比的藏剑阁内,却炸开了锅。
只见在藏剑阁的内部,一张并不是很大的圆形石桌前被放置着七把石椅,在这七把石椅上此刻正端坐着三个人,至于其余的四把则被空置着陈放在那里,而就在这三人当中,为首的赫然便是蔡睿冲的师傅,刚才那间竹屋内的男青年。
“萧老头儿,要说睿冲那孩子传回的消息你到底确认没确认啊,这事可不是什么儿戏之事,你这儿可千万不敢出什么纰漏呀。”
此刻只见一名浑身皆是给人一种仙风道骨感觉的银发的老者,就这么低头静看着自己面前的那碗茶水,然后透着他那醇厚的声线开口说到。
“是啊老萧,九子一事都已经时隔这么久了,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人去说这件事,可偏偏就在眼下这个节骨眼上被爆出来,这事给我的感觉吧,就是我总觉得这其中给我的感觉有点怪怪,总觉得这事有一些地方它说不通,反正我觉得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才是,毕竟这搞不好可是关乎天下未来的啊。”
紧随着刚才那位老者的话,另一名坐与男青年对面的一名干瘦萧老头也随之说道。
“破军、天鹤,你们俩都说到点子上了,这也就是我必须要和你俩当面说道此事的原因,现在蔺蓓和曾嘉都不在,这事也只能咱们三个去商量一个结果出来,是放任不管,还是暗中保护,今晚之前咱们必须要讨论出一个结果出来。”
试问谁能够想到,那位看似年纪并不大的男青年,竟然会是剑阁上座众的首席萧鸿。
只见萧鸿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坐与他对面的段天鹤,然后又看了眼坐与他左手便的孟破军,这才开口说到。
“哼,叫我看呀,这事搞不好就是那刘天清搞出来迷惑我们的,你俩也不想想,那俞老疯子都死了多少年了,那九子一事还能当的了真?我倒觉得卫东这孩子有一点做的很到位,那就是保持着咱们剑阁跟地炎宗那势同水火的态度,不如这一次咱们就趁着这个机会,趁势铲除刘天清的血脉,彻底的断了它地炎宗的根,我看以后他们地炎宗怎么给我嚣张。”
萧鸿这边刚说完,孟破军便噼里啪啦的胡说一通,而孟破军的话是惊得段天鹤半天说嘴巴里蹦不出来一个字来。
嘭...
只听到一记手掌拍打在石桌所传来的一声闷响。
“简直胡闹,孟破军你没看你自己现在都多大了,你胡子都一大把了怎么还跟卫东这般的孩子一个见识,眼下是我们跟地炎宗开战的时机吗?”
听着孟破军的意思,萧鸿顿时被气的够呛,只见他看似十分生气的用自己的右掌狠狠的拍打了一下自己面前的石桌面,然后便狠狠的瞪了一眼孟破军,这才继续开口说道:
“地炎宗的事,今日我们不谈,这本就是上一代的恩怨,我们一时半刻的也解决不了,眼下我要跟你们讨论的,是这九子一事,我在跟你们俩强调一遍,别再给我扯些别的没有的东西出来。”
萧鸿说完,便将自己的目光从孟破军的身上挪到了段天鹤的身上。
“虽说我觉得这事实在是太过蹊跷,但是咱也不能完全的不把它当回事,我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姑且不论这刘熠究竟其身份是不是九子,单就他身为刘天清的儿子,我们也不能胡来,眼下咱们还是要把精力的全部放在玉林山那边,据我了解,最起码现在浩然盟的尉迟绝,幻酒肆坊的慕容轩,大音寺的慧贤和蝴蝶山庄的王雍已经亲自前往万兽窟了,就这咱们还不清楚后续还会不会有别的势力再掺和进来,而且两位可千万别忽略了咱们当今的这位皇帝,这位皇帝可不简单,手腕硬着呢,搞不好渊寂这事,他也早就知晓了,给咱们留了一手也说不准呢。”
既然萧鸿让段天鹤说,那么段天鹤就将心中想说的一股脑的给大伙说了出来。
“听到了没孟破军,我们眼下最要紧做的,便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