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凉意浮上身子,眼看锺离雍快将自己的衣服剥尽,殿门传来一阵急促的低喊,锺离雍充满情欲的脸上浮现难以掩饰的怒气,像狂风暴雨骤来。
阿融顿时松口气,她并不害怕锺离雍的发怒,而是害怕他强行玷污她的身体!
梁公公吞吞吐吐弓着身子在外头回禀,扰乱殿内愈发浓重的情欲气息:“太、太子殿下,太子妃求见。”
两个守门太监紧张地看着太子寝殿外乐陵公主独自一人只身闯殿下的寝殿,一双带着英气的美目死死盯着太子寝殿的那扇朱门,乐陵公主是中晋的公主,东宫的太子妃,但这位主子并没有东宫女主的端庄大方,常与太子殿下因为纳妾之事胡搅蛮缠,嫉妒成性。
可太子爷并不迷恋美色,迎娶乐陵公主以来,从未纳过其他女子,殿下一心为王上协理朝政,不像那位沉迷美色霍乱王室清誉的二殿下,王上也为太子爷不乱纲纪深感欣慰。
这还是殿下头一次带了东宫外的女子回来,太子妃已然坐不住!
此时夜已深,乐陵华袍罩体,她听到锺离雍私底下带了个女子回东宫,一袭妃色宫裙都未来得及换下,华髻上冠以芙蓉金步摇,肩细如刀削,楚腰盈盈不及一握。
可双眼冷似冰,她知道那个狐狸精就在锺离雍的寝殿里,她愤恨不已!
淡月下的乐陵本是自负美貌,小梁子觉得太子妃若不是脾性太过粗爆,殿下也不会如此厌烦她。
阿融见锺离雍脸色不好看,心乱如麻,祈祷殿外那个太子妃能闯进来。
“去对太子妃说,让她回去歇息。”不料锺离雍冷冷看了朱门一眼,只是看了一眼,头又转回来,厉眼再次对上阿融的眼,直到阿融听到话后眼里慢慢浮现慌乱的神色。
殿下几乎鲜少召太子妃入寝殿,不让太子妃进去并不出人意料,但回绝太子妃实在惶恐,小太监梁公公颤栗地向乐陵公主回道:“娘娘,殿下说……”
这时卓公公打断他的话,迎笑脸讨好地对乐陵道:“娘娘,这是殿下的意思,殿下已歇下,娘娘就别为难奴才们了。”
小梁子深知小卓子一直受教于师父,做事也多几分机灵,自己不善言谈,比不上他。
乐陵自是不信,眼中喷火,语气狠恶:“你们都给本宫住嘴!殿内的灯都未熄灭,你们还说殿下已歇下!?你们今日不让本宫进殿,到时我扒你们一层皮!”
乐陵怒气冲冲一把推开拦在殿门口的小太监,小梁子听到那番话,腿脚有些发软,拦也拦不住太子妃。
更何况也不能拦,一向处事圆滑的小卓子对小梁子道:“这中晋的乐陵公主可不是好得罪的主儿,殿下和娘娘都得罪不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锺离雍,你果然窝藏了一个狐狸精!”愤怒推开朱门,迈入寝殿内的乐陵一双美丽眼睛充满了愤怒、怨恨和嫉妒。
在母国中晋,她是堂堂嫡出公主,从小锦衣玉食、众星捧月地长大。
她是母后、父王最小的女儿,捧在掌心至宝呵护疼爱,从小到大,她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可两年前南楚来使求亲,母后说中晋国力日渐衰退,为了巩固九州第一国的虚位,要得到南楚的强大后盾。
顺从母后的意思嫁到南楚,成为了太子妃,但在东宫的这些年,她却过得委屈极了!
锺离雍养尊处优,性情暴戾,霸道无常。她不得他的喜欢,虽然顾忌她的身份他不曾纳姬妾,但是从不给她好脸色。
离王都内,为保名声锺离雍传她与他夫妻恩爱,可东宫里那个奴才不知,他们不睦,争吵不断!
前两日,派贴身侍女去锺离雍的门客——贺兰上云处打探消息,才发现了今夜这事。
殿内四处都掌了灯,乐陵一推门进去,就望见锺离雍将一女子压在床榻之上,阿融白皙的肌肤露出一大片,在灯光下亮白如雪,春光大泄……
“本太子让你进来了吗!?”锺离雍眯着鹰鹫之目,见乐陵眼神愤怨地走进来,不由怒喝,谁也不能违抗他的旨意,但是这个女人屡屡挑衅他的威仪!
乐陵一双眼死死盯着阿融的方向,指尖指着,大声说道:“殿下,往日你是如何在王上面前答应我,不会纳妾,一心一意待我!可如今,你竟然将此狐女带到东宫……你如何还将我这个正宫放在眼里!?”
阿融此刻用被子裹紧自己,见乐陵闯进来,心下顿时松懈许多。
“本太子的事还轮不到你管,滚出去。”锺离雍怒容阴厉,披衣大步走下床,向乐陵走去,准备唤得力侍从将乐陵押出去,“小卓子,去将峋容找来!”
小卓子应声忙去,乐陵深知自己打不过武功高深的峋容。
乐陵是中晋霍国公的外孙女,霍氏是中晋武将世家,从小外公教过她习武,身手也不差,她飞快地朝床榻走去,趁锺离雍离开床榻之际,举手掀开了盖在阿融身上的锦被。
阿融的侧脸映入乐陵的眼帘,虽然未见她的正脸,但已然惊住!
正如一般人初看这绝色少女的眼神一样,男人是惊艳、贪婪,女人是嫉妒、怨恨。
玲珑有致的身子被拉扯开的薄被浅浅掩住,美人一张脸媚意天成,比桃花还要媚三分,乌发似漆,铺散在宽大的床榻上,凤眼微敛,侧脸上浓黑长睫遮住如明珠似的眼烟眉之间那抹妖艳的刺青形似凤羽,足以迷惑人心。
乐陵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