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正暗自发奋时,在前方疾行的魔野却突然停住了脚步,他也不由得一顿,赶紧问道:“怎么不走了?”
只见魔野一动不动地,好像在倾听着什么,神情十分专注,须臾才有些疑惑地说道:“好像是波尔德人在求助……”
“你听到了什么吗?”未来问道。
“不,确切地说……那声音是从我灵魂中响起的。”魔野虽然未曾见过波尔德人,但通过祭司的引导,他如今已经拥有了身为一个流光人所应具备的各种生存技能,无论灵魂还是躯体,都习惯了流光人的身份和生存方式。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唯一一个处在波尔德人感应范围之内的族人,因此决定立即加速前往。波尔德人似乎也在同时读取了他意识中的回应,随即那个神秘的声音就从他的灵魂中消失了。
接下来的路程他们一点也不敢耽误。那种由灵魂相依而感应到的紧迫感,令魔野心焦如焚,不假思索地抓起未来的手,拖着他一路飞奔而去。由于两人体型和力量上的差距,这种急速拖行的方式对未来而言非常辛苦,但波尔德人的情况似乎容不得半点延误,魔野一时也没有别的办法,干脆一把揽住未来,纵身从陡峭的山壁上大步大步地跳跃而过,急速的起伏颠簸令未来连惊吓都没来得及感受,脑中一路空白。
鼻峰山十分陡峭,那山洞位于半山腰的斜坡上,洞门之外有限的空间根本无法容纳千人立足,坷拉不得不将大部分士兵留在山下等待调遣,只带了大约一百个人上来。他们将洞口的蔓藤全部清除之后,就随着古摩一起深入洞内。
士兵们用火把将山洞照得红通通的,冒烟的热气不断上升,导致攀附在洞壁顶部如繁星般的萤火虫纷纷扬扬地坠落……
“洞里怎么会有这么多虫子?真脏!”
“好恶心!虫子全都掉下来了。”
“快走、快走,快点踩死它们……”
士兵们举着火把骂骂咧咧地冲进了深洞,谁也没有在乎那些悄然陨落的爱干净的小生命。
终于来到了暗湖边,古摩试着像以前那样,站在水边朝着湖面喊了几声。他们的计划是,一旦那只异兽浮出水面,坷拉的士兵就立即撒网,将它捕捞上来。倘若它抵抗,就用弓箭或长兵器将它刺伤,令它失去反抗力,反正它的伤很快就能愈合,所以受点伤也没关系,只要血液没有流尽就可以。但古摩没料到的是,这一次,无论他如何呼喊,湖底依然幽暗如初、毫无动静。
坷拉不耐地催促他赶紧想办法,古摩暗自焦急,不禁揣测道:“第一次好像是因为我的血流入水中,然后它就突然出现了,难道那只异兽嗜血……”
闻言,坷拉眼睛一亮,立即道:“既然以前是你的血将它引出来的,那你就放些血进去试试看。”
“放、放我的血?这怎么可以?”古摩大惊,哆哆嗦嗦地说道,“我觉得放、放血不一定会有用,后来我都是只喊几声它就出现了。可能今日它待在深处听不见,我再喊大声点试试看。”
“哼,你喊了半天都没有动静,还是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只是放一点血而已,又不会要了你的命。”坷拉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不由他分说,转头对旁边的士兵命令道,“来人,给他割点血放入水中试试看。”
两名士兵立即制住了古摩,强行在他的手掌上划了一刀,古摩还没来得及喊疼,温热的血液就顺着他的伤口滴入了湖中。
但过了好一会儿,湖中依然毫无动静,坷拉不禁怀疑:“难道是血放少了?这个湖有点大,底下黑乎乎的,估计是很深,血太少的话恐怕流不到湖底,再多放点血进去看看……”
古摩吓得腿一软,惊慌地爬到坷拉的脚边,抱着坷拉的腿哀求道:“陛下、陛下,再割血的话,我的手就废掉了啊……”
坷拉一脚踢开古摩,满脸嫌恶:“哼!不就是让你流点血而已吗?和一大箱财宝比起来已经很划算了,不是吗?否则,就算你辛苦劳作一辈子,做到双手废掉,最终也只不过是个穷困潦倒的贫民罢了。你应该感谢我,赏赐了你一个轻松换取富裕的机会!”
无视于古摩痛哭流涕的哀求,坷拉让士兵们继续在古摩身上放血。然而,无论他们往湖中放入多少血,湖底依旧没有动静。坷拉终于失去了耐性,开始怀疑古摩是不是在诓骗他,于是就威胁说要将古摩杀掉丢进湖里。古摩跪地苦苦哀求,发誓自己说的都是真的,不断反复强调那只异兽的血不仅可以治愈任何伤病,还能延年益寿、长生不老……
“长生不老”的诱惑再次支配了坷垃的心神,轻易地打消了他所有的怀疑,令他彻底忘记了王宫里那位病怏怏的美人,止不住开始幻想,自己若能长生不老地享受荣华富贵,将会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为此,坷拉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将湖底的异兽逼出来。
后来又尝试了许多办法,但都没有成效。坷垃一怒之下,命令士兵们到山上收集了大量的落叶和干柴,并将这些易燃物填满洞道,然后从洞口点火,灼热的烟火瞬间烤干了洞壁上的水滴,火势迅速蔓延至整个洞穴。
坷拉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