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至风:“那流羽上次定然没有全然说出实话,这次自然须得好好问他。”
白雨舞:“也好,如今也只有问他了。”
正说着,云至风摇了摇手,白雨舞立刻会意,点了点头。
云至风随即闪身到帘后,暂时闭了自己的灵息。
果然,便立刻听见轻轻的扣门声,还伴随着流羽小心翼翼的声音:“阿姐,是我。”
白雨舞上前,打开门,流羽即刻闪身进了门。
白雨舞关上门,回身,微微一笑道:“阿弟,何事?”
修逸瑾拱手道:“圣女容禀,当时在黑水河,属下还有些事没有告诉圣女。”
白雨舞:“好,你说。”
忽听帘外一声响动,云至风掀开帘子走了出来:“本尊向来不做偷听之事,引你进来不过是因为此刻外面妖兽甚多,谈话多有不便。”
修逸瑾一见龙帝,大惊,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龙帝已然恢复记忆了?”
云至风:“不错。看来你很清楚。你如何判定本尊已然恢复记忆了?”
修逸瑾低头道:“没有恢复记忆的龙帝不会自称本尊。”
云至风:“哈哈,说得不错。”
说罢,云至风语气一转,严厉地道:“好你个修逸瑾!当真好大胆子,当着我的面,趁我失忆,便冒充什么流羽!本尊并非没有见过你,在花灵国山门外你欺侮清澜之事,你可还记得?”
修逸瑾把头埋得更低,哀求道:“龙帝恕罪,小人实有不得已的苦衷。”
白雨舞:“山门外?对了,自从见你以后,我便觉有些眼熟,原来你就是那日跟清澜打斗之人?那日匆匆一瞥没有看清你的容貌,风哥哥不提,我竟到现在也想不起。”
云至风:“你身上妙息丸之毒已解,你且说说,你为何中此毒,又为何如此巧合地出现在我失踪的黑水河之上?我本来准备带了雨儿去花灵国找元丰长老问她被封印之事,现在,既然你是元丰长老的儿子,又是花灵国难得一见的紫色花骨,你把知道的,通通如实招来,不可有一丝隐瞒,你可明白?”
修逸瑾:“小人明白。”
云至风:“好,本尊问你,你是否奉命来杀本尊?”
修逸瑾闻言,双手趴在地上,磕头道:“龙帝恕罪,小人虽然的确奉了花灵国国主赫望之命,跟踪截杀龙帝,但小人并未动手。”
云至风:“本尊自然知道,不过,你却是为何不动手?”
修逸瑾:“小人不敢欺瞒龙帝。实在是因为,赫望本是小人的杀父仇人,小人此前潜入花灵国做暗使,也是为了救父亲,只是,后来父亲未救出,自己也身中妙息丸之毒。”
云至风:“这么说,你是被迫的了。”
修逸瑾:“不仅如此,小人背负父亲的嘱咐要守护圣女,而龙帝您威名远播,唯有您才能真正保护圣女的安全,小人岂敢对龙帝动手?”
白雨舞上前对修逸瑾道:“阿弟,你且起来说话。”
修逸瑾却跪着不起,道:“小人不敢。”
云至风:“既然说不敢,那帝后让你起来说话,你还要违抗不成?你自己起来,若是让雨儿扶了你,本尊可要罚你了。”
修逸瑾听了,赶紧利索地站了起来。
白雨舞正要碰到修逸瑾袖子的手,也赶紧缩了回来,很明显,她的风哥哥吃醋了。
云至风:“你此番私下来找帝后,所为何事?你最好明明白白地说出个理由来。”
修逸瑾虽然站着,却仍是恭敬地躬身,低头道:“龙帝容禀,小人此番来是因为感应到蝶尾花果已经成熟,特来以本族秘术助圣女提前与与蝶尾花果合二为一。”
白雨舞一惊:“你说,我会和蝶尾花果合二为一?何出此言?”
云至风:“哦?上次帝后问你蝶尾花果的秘密,你不是说你不知道?”
修逸瑾低着头,让人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很明显,他的身子颤抖了一下,继续道:“龙帝恕罪,上次小人以为自己即将身死,已无力助圣女一臂之力,说出来也是于事无补。”
修逸瑾随即对白雨舞拱了拱手,道:“圣女请恕小人当时未曾告知事情。”
白雨舞:“无妨,你现在说吧。”
修逸瑾:“这蝶尾花果其实是圣女的灵力本体,若是紫骨护卫活着,便能以流羽赤血之法提前护圣女融汇灵力,若是紫骨已死,这蝶尾花果则需再等些时日便能自动与圣女融为一体。只是,小人感应到赤霄流羽被小人封印后,正在逐渐萎缩,恐怕时间会来不及,所以……”
白雨舞:“蝶尾花果是我的灵力本体?这太神奇了?风哥哥,你曾经说过你看不到我的灵力本体?”
云至风:“不错。灵力本体与本人能够分开?这的确是闻所未闻。”
修逸瑾:“此事说来话长。其实,圣女想必对您的娘亲也有诸多疑问。如今,花族古老预言中的大灾难即将临近,小人便把所知道的都告诉圣女吧。其实,圣女的娘亲便是灵界大陆几十年前流传的绝世灵女。”
白雨舞一惊:“果然,娘亲并非是龙族之人。”
修逸瑾:“众所周知,绝世灵女拥有一种灵技,名叫火狐魅影。圣女的娘亲已将自己的一半灵髓注入到蝶尾花果中,只为助圣女早日与蝶尾花果合二为一。”
白雨舞:“一半灵髓?”
修逸瑾:“在危急之时,这一半灵髓能施展火狐魅影的灵技保护圣女。”
白雨舞:“原来如此。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