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夜饭这个东西对于中国人来说真的是太重要了,除夕夜一家团圆围在桌子旁边吃一顿团圆饭几乎可以说是中国人浸的骨血中的习俗。
无论是天南地北相隔万里,一家人总会在这一天团圆尽可能的围坐在在一起,一边品着美食既犒赏一年以来的辛勤劳作,又可以共叙血脉亲情。这已经不仅仅是习俗而是中华文化的核心。
苍海家的年夜饭自然是极为丰盛的,鸡鸭鱼肉应有尽有,蔬菜瓜果无一不缺。
当然了家里还有三个外来户,方武是追着齐悦过来的,可以理解。
但是两个老爷子,屈国为和许笙愣是不回自家去过年,让村子里的人有点儿摸不着头脑,不过大家也不会这么问。
至于苍海则更不会问了,那是人家的家事,苍海没有兴趣去打听,反正苍海落个热闹。
“这些东西怎么办?”齐悦现在是一脸的兴奋,以前过年她们家可没有这么热闹,年夜饭也就是平常吃的那些,只不过比往日隆重一些罢了,哪里像是苍海这里,弄这弄那的,整个村子都人欢狗叫的,似乎空气中都透着一股子新年气息。
苍海转头看了一眼,刚想张口说让平安来干,话到了嘴边这才想起来,今天是除夕自家这边再好平安这小子也得回自己家去忙活年夜饭。
“没人会杀鸡?”苍海问了一句。
齐悦看了一圈说道:“我反正是不会的!”
“我也没有指望你!”说完苍海把目光转向了方武这小子。
方武这小子一听连忙摆手:“这活我干不来,不过杀好了拨毛的工作我到是乐意干”。
听到方武这小子一说,苍海甩了两下手上的水,在自己面前的围裙上擦了一下,抄手拿起了一柄菜刀,向着厨房门口被捆住了鸡鸭和大鹅走了过去。
“给我来三个空碗!”
苍海先把鸡给拎了出来,十斤出头的大公鸡现在正是味道好的时候,今年它将在年夜饭桌上奉献出一盘红烧鸡。
齐悦听到苍海发话了立刻拿着一个小碗跟在了苍海的身后。
等齐悦到了外面的时候,苍海已经一只手抓住了鸡翅膀同时把鸡脖子反扣在手中,另外一只手开始拨着鸡脖子上的毛。
等着鸡脖子上拨出见到皮的一块空隙出来,苍海抓起了摆在脚边的刀,直接往鸡脖子上一抹,立刻就听到鸡巨烈的挣扎了起来。
苍海扔掉了手中的刀,双手控制住了鸡:“碗呢!”
等了一秒没到碗,一扭头看到齐悦呲牙咧嘴的站在身后发愣,一瞧她的模样苍海说道:“愣着干什么,又不是抹你的脖子,快点把碗给我拿过来!”
“哦!”
齐悦回过神来赶紧把手中的碗给苍海递了过来,苍海瞬间把鸡脖出血的口子对准了碗,很快碗里便积了大半碗的鸡血。
见鸡脖子里再也没有血流出了,苍海还甩了两下鸡,然后把鸡从手中抛了出去,已经被放干了血的鸡在血地上扑腾了两下子便一动不动了。
鸡不动了,苍海扭头又把鸭子给拎了出来,如此作法把鸭子也宰了,然后是大鹅,三个宰完用时不到十分钟。
“你这要是放到古代直接可以当刽子手了”齐悦看着苍海连杀三禽,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看到刀抹鸡脖子的时候齐悦就觉得脊背上一阵发毛。
“杀个鸡鸭就能当刽子手啦?赶紧的别磨蹭,帮我把鸡鸭道。
齐悦一手拎着鸭子一手抓着鸡:“那你干什么?”
“我还能没事可干?”苍海白了一眼弯腰拎起了大鹅的脖子走进了厨房。
到了厨房的时候,大锅里的热水已经烧好了,苍海把大鹅扔进了木盆里,接来舀了一瓢水浇到了盆中大鹅的身上。
“快点拨,拨的干净一些,晚上可都是大家自己吃的”苍海扔下了一句话,重新站回到了锅台上。
现在灶上的锅里除了烧水的锅之外,另一口锅里蒸着标鸡,这东西虽然叫标鸡但是和鸡无关,主料用的是肉与山药,两样混在一起底下铺上百叶,把打成糊的肉铺在百叶上,上面再铺上山药糊,上锅蒸熟了之后的东西称之为标鸡,这玩意是江北一代的美食,苍海以前打进餐厅的拿手招牌,平常这东西做起来麻烦苍海不是太想做,不过今天是大年夜,此刻不露一手什么时候露?
除了蒸标鸡之外,小锅里还烧着苍海的拿手菜:白斩鸡。
瞧着锅里的水已经沸了,苍海揭开了锅盖子拿着筷子轻轻的往鸡身上一插,见筷子很轻松的没入了鸡肉中,便知道鸡已经煮好子,于是伸手把鸡从锅里捞了出来,捞出来的鸡肉直接浸入冰水中,这样做出来的鸡肉会更加鲜美紧实。
把鸡捞出来,锅上蒸的标鸡也好了,苍海又忙着把蒸笼给端到一边,摆到了桌子上,揭开了蒸笼让笼内蒸好的标鸡冷下来,只有等标鸡冷下来了,才可以切片烧菜。
忙活完了这些,苍海看了一下问道:“有什么可以弄的?”
“菜不急着炒吧,现在才四点多钟”胥小敏抬头看了一眼苍海说道。
苍海看了一下墙上挂的钟,发现现在才四点半钟,炒菜是有点儿太早了,想烧菜发现方武齐悦那边毛还还没有拨光呢。
想了一下,苍海拿出了煮好的牛键子肉,皮蛋、咸鸭蛋什么的,开始准备晚上的凉菜。
齐悦一看,立刻站了起来:“这个我来!”
“你老实的拨毛去,这事要你干?”苍海冲着齐悦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