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乡亲们,屈国为和许笙两人都不以为意,在他们看来这就是鸟雀一种很普通的藏食行为,就有点儿像是松鼠存果实一样,找到地方就埋一埋,等着食物溃泛的时候再从地里叼出来吃。
在这个事情上其实是苍海想多了,根本没有人像他想的那样去关心这种小花鸟为什么叼瓜远埋进土里去,或者苍海有什么特别的秘密藏着。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在心虚之下一般就会去做些事情想掩盖一下,现在苍海的行为就是如此。
“鸟儿引过来?”
苍海说了一句心下便暗道:我到是可以,但是这事我不能办啊!
“对啊,引过来,这不左教授说了找了两位鸟类研究的专家过来,想想办法,也不知道这人什么时候能到”魏文奎对于鸟种这事十分相往。
屈国为听了笑着说道:“你也别什么时候了,鸟类的专家今天已经来了,现在已经住到了村东头去了”。
“真的?!”魏文奎脸上一喜。
苍海说道:“千真万确,不光是鸟类专家,还是屈老伯和许老伯的老相识,从小一起长大的小伙伴”。
“这么巧?”
“还真就这么巧!”屈国为感慨的说道:“我们都有快五十年没有见了,谁能想到在四家坪这里却遇到了”。
“那是好事啊,既然是朋友来了,你这船也别运了啊,这事情海娃子一个人就成了,您好好的陪着老朋友叙叙旧谈谈天啊,老友相见自该有一番热闹”魏文奎说道。
屈国为摆了一下手:“还是先把船送到泄湖再说吧”。
几人之间的关系跟一部苦情戏似的,没有等着大家好好消化消化,什么把酒言欢这种事情估计得换成斧刃相加。
说是热闹到是真的,就是不知道是什么热闹。
“行了,你们赶紧回村吃饭去吧”屈国为冲着魏文奎挥了一下手,然后示意苍海和自己继续向前走。
魏文奎走了两步扭头问道:“您吃过了?”
“没”
“那给您留着晚饭?”魏文奎说道。
现在村子是统一干活,大家都在干活,吃饭就不能分开吃了,要不然干完了活名家还得张罗着做饭,所以李立仁老两口就继续干起了老活计,给大家保证后勤做饭。至于剩下来的,除了奶娃子,无论男女老少现在都得去完成自己那份任务,要不然等着月底的时候可领不到村里给的工钱。
屈国为笑着拍了一下苍海的肩头:“我跟他在一起,还能饿着,你们先吃吧不用等我”。
魏文奎听了这才带着人大步流星的向着村子的方向走去。
苍海听了笑着说道:“您今晚跟我一起吃那只能是稀粥、馒头最多加点咸菜,鸭蛋什么的”。
屈国为一听立刻说道:“不会吧?”
苍海摊开来手:“我也想不会,但是今天晚上师薇决定吃的清淡一些,没有大鱼大肉了”。
屈国为立刻冲着魏文奎的背影吼道:“给我留一份,等我回去热了热吃”。
“都那么大年纪了,怎么还这么在意口舌之欲呢,偶尔喝点清粥吃点小菜多好!”苍海打趣的说道。
屈国为瞅了一眼苍海:“你懂个屁,我们这个年纪也不知道有多久可活了,再不能吃的舒服一点,过几天舒心的日子,我们图个什么”。
苍海不说话了,对着屈国为竖起了大拇指。
走了一段路,屈国为又张口说道:“过个四五天我和许老头就离开了,回家呆上一两人月再过来”。
“避人?”
“避的哪门子人,我们都还有不少事情呢,许老头准备回家去看看,我能则是要忙着张罗一下你那祭甲的展览,既然是东西第一次出展,我这边肯定要重视起来,到时候你也带着师薇来出席一下开幕式,到时候我给你介绍一下文物圈的一些朋友……”。
“可别!”苍海立刻摇手说道:“我可混不了你那个圈子,您还是别给我介绍了,我这人你还不知道?最是怕麻烦,什么开幕式之类的你要是想搞的话让顾涵出席就行了,别拉上我”。
屈国为问道:“你不会就想一辈子就像个小乌龟一样缩在这里吧?”
“别说的这么难听,这辈子就在这里过了有什么不好?”苍海笑着说道。
“年青人也没个朝气,我觉得你这心态能活到一百五十岁,这么年轻一点进取心也没有”屈国为感叹说道。
“我要进取心做什么?有吃有喝,老婆孩子热炕头这样的好日子不过,再出去搞风搞雨的我不是傻么!”苍海眉飞色舞的说道。
到了泄湖边上,泄湖周围的一些小树苗子啊,小灌木什么的都已经抽芽了,绕着泄湖一圈,约四五米的范围内,因立水源的原因也长出了嫩嫩的小草、小野花什么的,配上一汪碧蓝的湖水,十分漂亮。
在湖边上有一个简易的木制小码头,说是码头其实就是个木板架子,旁边栓着几个塑料小船,小船是张久生的,给他的工人们放网捉鱼用的,每只小船也就仅能坐一个人,比起屈国为买的木般那真是小太多了。
倾着板车,把木船滑进水里,苍海坐进去了试试,透过乱枝纹的侧窗望着外面的一轮明月,还别说真有一点泛舟湖上的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