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歌之所以这般说自然知道这些话会一字不差地落入置身于天阙阁的谢家家主谢琨耳中。
天阙阁外。
坐在观战席位上的谢家家主谢琨神色极为难看,在大庭广众之下信庭芝将自己的“狼子野心”公诸于世,更为可恶的是姬歌不但“火上浇油”而且还掀起了十多年的自己的那道伤疤。
“谢琨,当真有此事?”
虽然王家此次没有人参加试金榜武比,但向来与信流平同气连枝的王右军却坐在了观战席位上。
听到王右军的呵斥声后,谢琨脸色恢复如常,只是握着把玩小物件的右手手指关节泛白。
“王大人,何必将两个黄口小儿的无稽之谈放在耳中,我谢家向来与王家交好这是众所周知之事,还请王大人不要因为外人的三言两语就使得我们两家心生芥蒂。”
谢琨站起身来,弯腰作揖行礼诚恳万分地说道。
只是没有人看到在他弯腰躬身的一刹那自他眼中流露出来的一抹狠厉毒辣。
王右军冷哼一声,揭露出他谢家狼子野心的可是自己向来看好的信庭芝,若是那些话从姬歌口中说出自己或许是半分不信,可那是从那位大人看好的信庭芝口中说出来的,自己如何能不信?!
正当王右军忍不住要暴起发难时,信流平看了眼一脸怒色的王右军,按住他的右手,不着痕迹地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能在此冲动。
王右军看着一直躬身不起的谢琨,冷哼一声,毫不避讳自己的冰冷杀意。
在座的家主都是明眼人,一看这番场景就知道王谢两家今日就要决裂了。
现在两家都只是强忍住不出手,但只要出了天阙阁,起码以王右军睚眦必报的性情,势必会与谢家不死不休。
岛境之上恐怕又要变天喽。
天阙阁内。
在姬歌将那些话倾吐出来后,在场的上百名氏族子弟皆是脸色一变,没想到谢家还包藏这般“祸心”。
一时之间天阙阁内皆是唏嘘之声。
脸上最为难看的自然是谢家的谢堂燕,他紧握佩刀的手指关节泛白,眼神极为阴翳地看向姬歌,与自己的父亲不同,他毫不避讳地流露出对姬歌的杀意。
谢堂燕脸色一狠,暴起发难,将佩刀猛然抽出对着姬歌就是纵劈而下。
一身的刀意如大江大渎滚滚流水般倾泻而出,刀意霸道无比,震人心魂。
只不过早就注意到谢堂燕手指上动作的姬歌的身形迅速向后撤去。
极为巧妙地躲过了他的致命一击。
“好险。谢堂燕你果然是个小人啊。”姬歌看着胸口衣襟处被他那抹霸道凌厉的刀意划出的一道口子,呵呵笑着说道。
谢堂燕一言不发,只是手中握着佩刀的力度又多了几分,若他现在开口只会称为众矢之的,徒增笑话罢了。
姬歌怂了耸了耸肩,环顾一周,向周围人问道:“哪位的长枪方便借我一用?”
“用我的。”徐清川走上前去,将一把品秩极高差一步就能够跻身中品灵器的长枪递到姬歌面前。
姬歌看了“无事献殷勤”的徐清川,随即将目光放在一旁的颤颤栗栗身形娇小的一名女子身上。
若是没有记错的话,她应该是顾家长女顾满春。
“顾姑娘,能否将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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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枪借在下一用?”
顾满春听到走至自己面前姬歌的话语后,更是不知所措。
她手中的长枪比起徐清川手中的那杆锋芒毕露的长枪自然是凡兵俗器。
“不是不愿意,只是我手中的这杆银枪实属普通至极,远远比不上徐公子手中的那杆。怕是不会贴合姬公子的心意。”顾满春不敢抬头,低头摸过枪身,细声细语地说道。
“姑娘此言差矣。”姬歌笑着说道:“娘亲曾经告诉我女子无论对待何时比起男子都要细心上一些,当然对待这兵器也是使然。”
“姬歌,你到底打不打?!”身后的谢堂燕冷声问道。
“你催什么催,你赶着去送死啊?!没看到人家姑娘不愿意借我兵器啊!”姬歌回头瞪了谢堂燕一眼,脸上有些不耐烦。
当然是对看不顺眼的谢堂燕,而不是对眼前的顾客春。
等到姬歌再回头时便看到顾满春将手中的长枪递到自己身上。
而且是目光灼灼地看向自己。
姬歌微微一笑,一把握过长枪,一声“多谢姑娘”后转身抖了几个枪花,横臂一扫,枪尖直指谢堂燕。
“姬家,姬歌。”
“这小子有他爹当年那点意思。”许老捋着胡须,看到这一幕后呵呵笑道。
姬邛双手拢袖,强忍住笑意,没有担心小歌对上已经是聚魄境境界的谢堂燕会怎样,若他谢堂燕都打不过,还怎样面对信庭芝。
“到底是姬青云的骨肉,学他老爹那一套倒是学的挺快。”
“信兄,这姬歌几时学会地枪法?”古人醉以心湖涟漪询问道。
信流平摩挲着拇指上的墨玉扳指,眼神不善地说道:“偌大的一个姬家枪法使得出神入化的还能有谁?再说他们俩之间又不用避嫌,自然是那人教给他的。”
古人醉听闻后缄口不语,真是愈来愈棘手了。
世人皆知当初姬重如就是凭借一杆银枪挑了他古家的门面。
随后坊间就有了白衣探花枪无敌的传言。
“谢家。谢堂燕。”谢堂燕一手握刀,一手握住刀鞘,横刀置于身前,刀锋朝上,看待姬歌如同看待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