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宫里倒是有两个闲人……”萧寒忽然悠悠开口。
“喂!你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是吧?!”钟幻腾地坐直了身子,眯着眼睛看向萧寒:“你信不信我以后再也不给你兜底了?”
“师兄,你给他兜过底?兜过什么底?什么时候?”沈沉呼地一声便扑了过来,如同一只好奇的猫儿,就差把鼻子凑到钟幻的脸上嗅嗅了。
钟幻脸上一红,一只手盖在沈沉的眼睛上把她推开,却只觉得手指上一片冰凉滑腻,口中敷衍一句:
“还没有。替钱大省说的。”
然后心里却有些乱糟糟起来。
这妮子的小脸儿,怎么手感很不错啊……
比之前大多数解剖过的尸体,啊不,人体,啊不……啊呸!
这是比什么呢!?
钟幻摇了摇头,把脑子里莫名冒出来的念头甩掉,正色看着萧寒:“你不要为虎作伥!”
可惜萧寒从来都不买他的帐,一边饮茶,一边笑眯眯地看着沈沉:“一个是侍卫,叫乐逢;一个姓杭,杭州的杭,是个老嬷嬷。只是这两个人我已经许久不动用了,并不清楚他们如今落在何处。沈娘子若是有意想用,便留心看看好了。”
沈沉连连点头:“好好好!我回宫就去找!”
找?!
钟幻忽然安了心,嘿嘿笑着又斜着身子靠在了榻上。
这一找,多半就能惊动太后和皇帝,到时候,萧寒这两枚棋子,说不得就成了废棋。不过就是给沈沉在宫里多了两个心腹使唤的人罢了。
也行啊!
钱家给他在宫里的人手也不多,又掀了两个名字给沈沉。想必再加上这两个人相助,沈沉在宫里的安全,应该能差不多了。
三个人正要往下说话,忽然外头九酝跑了过来,满头是汗:“宁王结案了!”
结案了!?
这才没半个月,就结案了?这么快?!
三个人面面相觑。
“小公子只命人送了这句话回家,让请二十二郎有空的话,会了钟郎一起去一趟严府呢!”
九酝看了沈沉一眼,没做声。
哈哈哈!简直是天送来的好借口!
“我晚些时候再去。不然显见得咱们是一伙儿的了。”钟幻挥手轰人,姿势不像是赶人,倒像是赶苍蝇。
萧寒含笑起身,冲着沈沉微微欠身,拱手而去。
这还是他头一回来沈宅。
赵真和又新都谨慎地看着他玉树临风的样子,再看着他直视沈沉时莫名温和的眼神,最后看着他洒脱地踱步而去,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立即便后退两步,一左一右夹住了显然跟此人相识的阿镝:
“这是谁?”
阿镝瑟缩了一下,下意识地回头看看关上的屋门,再琢磨了一下她们家亲爱的郡主娘娘的耳力,咬咬嘴唇,摇摇头:“没谁。”
赵真和又新这还不明白的,立即便一人一只胳膊拉住了她,往台阶下头连走数步,再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这是谁?”
又新顿一顿,又轻声加了一句:“此人气度非凡。若被太后娘娘瞧见,怕是第一个念头就是要考虑郡主的亲事。”
“哈?!”阿镝张大了嘴,忙看向赵真,却见赵真也严肃着神情缓缓点头。
“不不不!”阿镝连忙摆手,“虽然二十二郎很有本事,人也特别好。可是郡主不喜欢,亲口拒绝过了的!”
赵真和又新的眼睛同时闪过杀气,朝着阿镝就逼了过去:“阿镝,你信不信,宫里大把练过武功的宫女。只要咱们俩在太后跟前说一句话,你就能被钉死在永泰坊守空房子?”
阿镝几乎要哭出来:“不用这么狠地威胁吧?我说还不行么?”
屋里头,沈沉虽然模模糊糊能听见阿镝似是把萧寒的来历都跟赵真和又新交了底,但她心里也清楚:就凭着赵真和又新联手,便十个阿镝,也早晚是全交代的下场。索性不去管他们。
更何况,钟幻还在好言好语地哄她:“毛果儿送了那个大消息出来,皇帝和秦耳必定都要疑心他的。他必须要安生一段时间——
“这是钱家离皇帝最近的一个眼线了,不能在你我手里废掉,你说是不是?
“何况,我不是早就还给了你一个微容?那人就在梨花殿,怎么也没听你提起过?”
就在梨花殿?!
沈沉傻了眼:“我,我怎么不知道?而且,她也没来找我啊!”
“她在梨花殿的花园里做事。我猜着你每次去花园身边都是一群人围着,她怎么会有机会上前?你有心腹事,还是用咱们的人。
“萧寒的人,跟他们拿消息可以,别让人家做危险的事。否则,以萧寒那精于算计的劲儿,咱们俩事后不定得还他多大的人情呢!”
钟幻一点一点地跟她细说。
沈沉一边听一边点头,乖巧无比。
看着她的样子,钟幻就知道她实际上丁点儿没把自己的话听进去,无奈地摇摇头,想了想,道:“你没得用的人,在宫里的确是不大方便。这样吧,我再给你一个人。”
这下子,沈沉嘻嘻地笑起来,再度抱住了钟幻:“师兄,就你最疼我了!”
“啊呸!滚远点!多大的姑娘了!当着人还说上手就上手!你不想嫁人由着你去,我可还想讨老婆呢!”钟幻对于沈沉的亲昵忽然不自在起来,下意识地抬胳膊就想挡开她。
谁知沈沉顿时满脸兴奋地用力抱住了他的胳膊:“啊啊啊?!师兄,你有了心上人么?谁家的?多大了?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