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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大省依旧是满身金光闪闪,衣服上绣的金线已经快要密过布料本身纹底。坐在钟幻命人给他专门制作的带软垫的高脚椅子上,舒服得直叹气。
因为胖,两只原本算不上小的眼睛也不得不挤成了两道缝。
只是那两条缝,一旦对上钟幻,就迸发出热烈而难以言表的光芒——说不清是慈爱、是期待、是敬畏,还是依恋。
他的大女儿,钱家曾经的掌家姑奶奶钱玉暖,见了这番景象,忍不住打趣:
“阿爹只要一见阿幻,眼神便像是那年看见归州税司的金库一般,黏上就不肯摘下来。”
钱大省理都懒得理她,摆摆手轰她走:“你丈夫儿子应该都安置好了,你坐了一路车也累了,去歇着吧。我和阿幻说说话。”
钟幻苦了脸,求救一般看着钱玉暖。
钱玉暖却含着笑,丢给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飘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