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绽嗯了一声,随口道:“我才知道家里的祖籍竟然就在东宁关。既然如此,那怎么可能不去守着?”
她也正好要去东宁关往嘉宁关的那条山路上,给她师父夜平,立一个衣冠冢。
这个孝,她自然要守。
“听说六小娘子也闹着要去……”阿镝偷眼看看余绽。
“她敢去我就打死她。”余绽面无表情。
春天将至,余奢表示停灵的日子不宜过长。
二十一天之后,余笙带着余络、余绾,余简带着余缜、余绽,扶棺去了东宁关。
萧寒和萧韵前去送行。
余笙带着热络,余简带着疏离,跟萧寒还礼,告辞。
“四小娘子,你守制有一年便好。东宁关那边靠近北狄和西齐,不太平。你孤身一人,不要呆太久。”
萧韵看着她,依依不舍。
余绽懒得搭理他:“再说吧。”
萧寒也过来长揖行礼:“令堂在天有灵,必不愿四小娘子这样孤凄。只是四小娘子心志坚定,令尊不忍相强。四小娘子我行我素之余,还望照看二老心意,不宜哀毁过逾。”
余绽刷地摔下车帘:“你们管得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