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张云龙和九里的徒弟们,这时已经懵了。所有人,急的连嘴都张不开,想要喊李文强不要乱说了,但是没机会了。
李文强根本就不给他们一个‘对话’的机会,话锋一转又道:
“然后他们十几个人,就当街要杀死我。我只能跑……幸亏,这些古道热肠的路人们拔刀相助,看不惯手足相残,看不惯十几个人欺负我一个人。所以他们就拿着兵器来劝架了。就是这些热心路人的帮助,我才逃过一劫,扛到了执法前辈们的到来……”
话音落下,场中沉默了下来。
所有弟子都在深思,他们在想。
想李文强的话。
总觉得李文强的话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啊。
但是仔细想想,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李文强似乎没说谎啊……
只是,这三十多号人带着兵器,真是来劝架的?
嗯……仔细想想,好像也成立。
这时,张云龙眼里闪过一抹惊恐之色,他知道他给九里惹大祸了。
急的只能指着李文强:“你……你……你血口喷人。”
李文强大喊一声:“我有没有血口喷人,执法长老只需要随便问一个人就是了。问问他们,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执法堂的那个老者深深看了李文强一眼,指着一个远处的少年,冷声道:“他说的是不是事情全部经过?”
那弟子被吓了一大跳,抹了一把耳朵上的血水颤声道:“是……是真的。”
张云龙眼珠子猛然一瞪:“你,我没有那个意思。我不是来讹诈他丹药的。”
执法长老又问那个弟子:“你再说一遍。”
那弟子全身发抖的说:“我当时在屋里修炼,就听见张云龙等人在门口喊李文强出来。然后说要打他……”
李文强大喊一声:“你有没有听见,他们说要打我师傅?”
弟子想了想,好像是说过,连忙点头:“是说过。”
执法长老瞪了李文强一眼:“你继续说。”
弟子连忙又道:“然后就打起来了。我没看清,就看见李文强把张云龙的手打断,然后张云龙他们就拿出兵器了。然后那些……那些劝架的就来了。”
李文强连忙大喊一声:“这位师兄,你怎么能作伪证呢?我一个练气四层,怎么可能把练气六层的手打断呢?你这说法都不成立,你明明应该是看见我被打了才对啊。”
那弟子急的满头冷汗,支支吾吾的什么都说不出来。
执法长老猛然喝到:“你闭嘴!”
李文强连忙一缩脖子,不敢再说什么了。
执法长老心里松了一口气,暗道一声好险,只要李文强的那些说法不成立就行了。否则,要是让自己处理九里真人那什么……反/动的行为,以及那些‘小道消息’,这自己肯定没办法处理的。一个弄不好就是大事情了。
同时,又深深的看了李文强一眼,心中暗惊。好阴险的少年啊,三言两语,添油加醋的竟然差点把金丹期的九里真人灭了。
你说李文强说错了么?他夸大其词了么?
没有……你听他说的其实是有理有据的,只是换了几个形容词,意思瞬间就不对味了。
可饶是如此,九里真人以后要倒大霉了。
李文强这么几嗓子下去,就算明明没有那个什么‘小道消息’,但是现在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小道消息’了。至于这个小道消息最开始是从哪里出来的,这就只能问李文强了。
就这么一个‘据说、听说’,九里真人以后估计是要被架在火上烤了。
执法长老仔细记下了李文强的样貌,淡淡的说:“所有参与斗殴的弟子,杖三十。医药自理。”
言罢,转身就走。
李文强急了,这特么怎么行啊?
我是个受害者。
你们这些执法者,明显就是要打太极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这怎么行?
老子是占理的一方啊,我是挨打的一方,你看,我虽然没有伤,但我衣服都被抓破了。你怎么能大事化小的处理呢?
李文强连忙站起来说:“前辈,我还听见一个传言说:石人三只眼,搅动紫云天下反。这一次的事情是小,但是以点窥面可以看出九里此人野心勃勃。当然,我不是无端的怀疑,不信你们问在场的所有人……他们是不是听见了张云龙说,就算他们打死了九玄,他们的师傅都能替他们摆平。不信你们问啊。”
执法长老一个趔趄,眼里闪过一抹愤怒之色,这小子有完没完?什么是搅动紫云天下反?
猛然回头,执法,小心废你丹田。”
李文强连忙闭嘴。
看着执法堂的人离开,连忙又追上去大喊一声:“前辈,我是受害人啊。我师傅这一脉又穷,我被打了,肇事者总得赔偿医药费吧?”
执法长老默然的闭上了眼睛,喉结滚动,他觉得,自己似乎遇到了一坨狗皮膏药……
李文强根本不给执法长老说话的机会,连忙又说道: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如果正义得不到声张,如果积怨得不到舒展。那么国将不国,法又何用?”
“我不仅是在为我自己讨要一个公道,我还是在为我紫云派的成千上万的同门兄弟,讨要一个公平。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是在为我们弱势群体讨要一个公道。”
几句话,整个新人宿舍区,数百个少年眼眶通红的看着李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