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里也是气的牙痒痒:“听说是那个谁的徒弟。一个垃圾的凝气期,他竟然敢这么猖狂?”
李文强和九玄当场不乐意了:“说谁呢?”
九里嗤笑一声:“又没说你们。”
九玄和李文强异口同声的到:“但是你说凝气期了。”
九里:“见过捡钱的,没见过捡骂的。”
九玄当场炸了:“你是不是又想挨打了?我看你是皮痒了。”
九里:“神经病。”
这时,留痕翻了个白眼,走到李文强面前有些担忧的道:
“以后,我就要和这些人成为兄弟?哎,你看你这两个师傅,一个傻子,一个憨子。那傻子才凝气期,竟然向人家筑基期叫嚣。那个憨子都已经筑基期了,被凝气期挑衅,竟然还和他那么多废话?要是我,弱者挑衅我,一剑就过去了。”
李文强笑了笑:“那不是一般的凝气期,那是最强凝气期。我李文强都不敢说我是最强凝气期,但他敢。”
留痕嗤笑一声:“再强又能多强,境界依然是桎梏……”
话音刚落,九里和九玄打起来了。
“呔!”一声爆喝。
却见九里尖叫一声:“卧槽尼玛,又突破了?”
‘嘭’的一声,九里倒飞了出去,嘴角挂血,飞出去了数十米撞在了一堵墙上,然后默默站起来有些幽怨的看着九玄。
九玄冷笑一声:“区区筑基期,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留痕:“……”
沉默了很久。没说话,眼里闪过一抹怀疑人生的色彩。
李文强这几人组,他们到底是怎样怪异的组合啊?
这个世界太猖狂了,耗子都给猫当娘了。凝气期,他居然吊打筑基期?该不是金丹期假扮的吧?
李文强看着这一幕,也是有些震撼,几天不见,九玄……他又强大了。
他突然有种预感,九玄一直这么强大下去,是不是有一天会发生凝气期吊打大乘期的事情?而这种事情,显然是有可能发生的。
首先,九玄的凝气期境界具有迷惑性。其次,九玄他性格倨傲。他觉得自己是最强的。这,就造成了矛盾。
别人不知道他强,只会觉得他在自己这样的强者面前没礼貌,有挑衅的嫌疑,就会出手。一出手,就要完蛋……九玄,他是扮猪吃老虎之王。李文强有预感,未来很多年内,估计这个世界的那些心眼小的强者,会生活在被凝气期支配的恐惧之中。
凝气期,怕是要成为未来修真界里一个很特殊的境界吧?
闹了一会儿之后,姑苏城里响起一阵吹拉弹唱的声音,热热闹闹的,敲锣打鼓。
黄守义站在李文强身后,有些黯然的说:‘他又回来了……’
李文强从城主府的楼上往街道上眺望,只是看见八抬大轿之上坐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一身富贵,周身还卧着两个美女伺候他。
这享乐的模样,让李文强的眼神有些冰冷:“大师傅,还请出手一下。”
九玄翻了个白眼:“那你呢?这是你家,这种装逼的事情应该你出面比较好。”
李文强腼腆的笑了笑:“玄真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耽误不得。”
九玄和九里满脸疑惑:“什么玄真?”
李文强讪笑一声:“忘了告诉两位师傅,文强已经是过去式了。如今,贫道的道号是玄真。”
九玄嗤笑一声,九里也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李文强。
“装尼玛呢,还玄真?”
“你叫个李文强,走哪儿都叫李文强。”
李文强:“……”
为什么,从来没有人承认我的道号。我就叫玄真啊!
----
姑苏城外寒山寺。
今夜,月朦胧。
张依依手中拿着一张纸条,紧紧的攥着。在马车的不断摇晃之中,时而摊开纸条看看,时而又攥的紧紧的,时而再次拿出来看看。
“文强……是文强的字迹。”
“回来了么?”
张依依忐忑的不断翻看着手中的纸条,纸条上边写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字迹——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相约于此,不见,不散。
看着纸条,张依依的眼眶不由得有些泛红,神思着,又紧张着。生怕会落空,生怕会失望。
“小姐,到了。”
马夫的声音传来,张依依清醒过来,连忙下车:“叔叔,请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
马夫笑了笑:“行。”
“……”
莲步轻移,一步步踏上台阶,在这星月之下,一席倩影悠悠而去。而紧张,让她那完美的娇躯在轻轻战栗,满头青丝在这风中摇曳着,也越发显得娇柔。
走了一截,张依依停下了脚步,抬起美眸看向上方的寺庙屋顶。
月下,屋顶之上,一个穿着白袍,带着一个羽冠的背影负手而立。风儿吹过了他的头发,是如此的潇洒与从容。就站在屋顶上,仰头望月……
看见这个背影的瞬间,张依依的眼泪夺眶而出,想要出声去喊。但是没来得及开口,这天地间响起了男子荡气回肠的声音: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阳中的新娘;波光里的艳硬,在我的心头荡漾。